掙是掙不脫的,隻得婉轉相就。不過心中卻也是甜蜜蜜的。
兩個人如此這般廝磨了好一會兒,直等外麵天色暗了下來,墨蘭隔簾請問陸少爺的晚膳要不要在這裡用的時候,許琇寧才從陸庭宣的懷中坐直。
許琇寧以前不曉得,現在才知道,原來幾日不見,心中竟是這般的思念這個人。仿似能多跟他多待一會兒也是好的。
於是便不等陸庭宣回答,自己已經開口吩咐墨蘭,叫她去廚房將陸少爺的晚膳一並拿到這裡來。
墨蘭答應了一聲,轉身叫了兩個小丫鬟,讓她們即刻去廚房拿姑娘的晚膳。連同陸少爺的晚膳也一起拿過來。她和畫屏則是忙著預備許琇寧平日用的碗筷之類。
許琇寧聽著外麵的動靜,一回頭,就見陸庭宣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不由的臉一紅,問他:“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你剛剛叫墨蘭叫我的晚膳也拿到你這裡來。你是不是心裡舍不得我走,想要我多陪你一會兒?”
許琇寧心裡確實是這般想的,但是現在被陸庭宣這般直接說出來,她依然會覺得害羞的呀。
就無論如何都不承認:“沒有的事。我那話就是,就是隨便說一說的而已。你若不想在我這裡用膳,那你現在就回去。”
陸庭宣有心逗她。起身站起來,作勢要走:“那我可真就走了?”
許琇寧哪裡曉得陸庭宣這是在逗她,隻以為他真要走,心裡不由的覺得有幾分委屈。
她一個女孩兒家,主動叫他留下來用晚膳,不過是說了兩句這樣的言語,他就真個要走?竟是聽不得她一句半句的話。現在就已經這樣了,那等往後成親了會如何?
這般一想,心裡就越發的委屈起來。還賭氣轉過身子背對著陸庭宣,氣道:“你要走便走,我不留。”
陸庭宣見她這般容易便生氣,哪裡還敢逗她?笑著在炕沿上坐下,伸手就要來抱她。
被許琇寧抬手就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其實她也沒有用多大的力,但就聽到陸庭宣呼痛的聲音。
轉過身一看,就見陸庭宣另一隻手捂著這隻手的手背,滿麵痛色。
許琇寧嚇了一大跳。
剛剛她氣惱之下,自己也不曉得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隻聽到一聲很響亮的聲音,連她自己聽到都嚇了一跳。現在看陸庭宣的模樣,隻以為自己剛剛果真氣惱之下下手沒個輕重,將陸庭宣給打痛了。
早就忘了心裡的氣惱,連忙伸手握住了陸庭宣的手查看。一麵又急急的對陸庭宣解釋:“陸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般說時,一雙杏目中早已湧上了一股水氣,瞧著水潤潤的,眼淚水仿似下一刻就會落下來一般。
陸庭宣一見,哪裡還舍得再裝下去,惹她傷心?連忙說道:“無妨。我現在已經不痛了。”
但是許琇寧還是滿心愧疚。拉著他的手,用掌心慢慢的來回輕輕的摩挲著他的手背,仿似這樣就能給他去痛一般。
她手掌心溫和細嫩,陸庭宣很喜歡她這樣的碰觸自己。便沒有再說什麼,唇角含笑的由著許琇寧給她摩挲。後來索性將她抱在懷中坐好,她用手掌心給他摩挲著手背,他便用雙唇輕輕的摩挲著她白皙的脖頸。
剛剛的小插曲兩個人早就忘了。直等小丫鬟從廚房拿了飯菜過來,陸庭宣才放許琇寧在炕沿上坐好,喚墨蘭畫屏進來擺放好飯菜,兩個人隔著炕桌對麵用了晚膳。
飯後陸庭宣又在許琇寧這裡待了好一會兒才回竹意軒,洗漱上床安歇。
日子這般忙碌充實的一日日過去,到臘月十六這日陸庭宣便向上高了假,回家用心的籌備婚禮前的所有事。
婚後他自然不會再住在許家,會跟許琇寧住在他陸家的宅子裡麵。臘月十六日他便從許宅搬離出去。
因著十八日兩個人就要完婚,規矩是兩個人在玩婚前幾日不能再見麵的,所以這日許琇寧也沒有來送她,隻有許明誠過來送他。
陸庭宣上京的時候除了自己多年珍藏的書籍畫卷之類,旁的東西帶的甚少。到了京城之後添置的東西也少,所以幾大馬車的東西竟然基本都是書籍畫卷之類。
運到家中叫謹言安置好了。又到新房裡麵仔細看了一番,見再無半點不妥,這才安心下來。
又叫人下了催妝禮過去。都是他一早兒就準備好的嫁衣,上好的胭脂粉盒首飾銅鏡之類,好預備許琇寧正日子要用到的。
等到了臘月十八這日,陸庭宣更是清早就起來,穿了大紅的喜服,腰間係了兩指寬的鑲金嵌玉腰帶,掛了玉墜兒,頭上簪了玉簪,出屋去祭拜自己父母祖宗的牌位。
一應婚禮的事陸庭宣早就安排好了。這會兒每個人各司其職,宅子裡的眾人忙而不亂,都在有條不紊的忙著分派給自己的事。
等到用完早膳,陸庭宣叫了管事的人過來吩咐一番。看看外麵的時辰,便帶了謹言出門去許家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