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聆音也就不再閒聊,轉身回了西側殿。
然而隨著她的胎一日比一日穩,漸漸的起了很多流言,說什麼的都有。
比如說孩子不是康熙的。
這種流言說的有鼻子有眼,編造的一清二楚。
畢竟以她懷孕時間,和得寵的時間比,真的很難說。
這中間可操作的空間太大了,編故事啊,這後宮中每一個閒著的妃嬪都會。
一時間傳的什麼都有。
直接捏造了很多個版本。
“據說啊,這稷妃當初和侍衛苟合,最後懷孕了,才不得已出頭要跟皇上呢。”
“不是王爺嗎?”
“就是侍衛。我三舅姥姥的二表妹家的外重孫女在儲秀宮當值,聽稷妃自己說的。”
“我的天,她怎麼這麼厲害。”
“什麼厲害,明明是不守婦道。”
“就是,等萬歲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鬨呢。”
“可不是,不過萬歲爺萬一不在乎呢?”
“男人哪有不在乎這個的。”
“後宮有好幾個寡婦呢,宜妃的姐姐郭絡羅貴人不就是。”
“好像還真是,但寡婦和綠帽並不是一個意思吧。”
“不知道稷妃哭的時候,會不會往下掉珍珠啊?”
“是啊是啊,畢竟整日裡一股子狐媚嬌弱樣,不光掉珍珠,說不定還會嚶嚶嚶呢。”
剛開始是這麼傳的,傳著傳著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什麼時候發生的,什麼時候有的,都是介紹的一清二楚。
康熙看著小劄上記錄的言語,氣的臉都黑了。
顧聆音跟著他一道看,若有所思:“原來話本還可以這樣寫。”
看著他滿臉不悅的樣子,她不禁輕笑著安慰,說什麼這就是攻擊的招數,就為了讓他相信,離間兩人的感情。
“您彆信,什麼事都沒有。”他要是信了,這會兒估摸著就要采取措施了。
康熙搖頭,當初他日日去尋她,鮮少有落空的時候。
“朕都知道,你彆著急。”
“我不急,你要是信了……”她話還沒說完,但是其中的意味深長讓康熙知道,她又是一言不合就想跑。
“你先給我說說你怎麼跑?”
他好奇的問。
宮中巡邏嚴密,想要跑出去並不容易。
“我自然有自己的法子。”
“那你出去後,是回去當聖女嗎?”
“青蓮教?不去。”
她去做什麼,顧景舟那個蛇精病還是比較可怕的,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發瘋。
“到時候我就去南邊,下廣州出海,跑到歐洲去。”
顧聆音故意往相反的方向說,她對這歐洲不感興趣,現在十六世紀,尚處於無法下腳的時期。
這江南地區多好,閒瘋了才會往歐洲去。
但康熙不知道,隻當她貪玩,聞言更加緊張了。
“你會說那裡的話嗎?”康熙問。
這不同地區的語言不同,是很正常的。
“英語?”她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猜我會不會。”
她一這樣說,那就肯定是會了。
“你怎麼這麼厲害,什麼都會。”
簡直厲害的叫人不知道怎麼好。
“您不也是什麼都會,還說我呢。”顧聆音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他確實也什麼都會。
康熙是個很愛學習的人,不光是漢學,還有西學,都特彆的厲害。
“我要向您學習。”她雙眸亮晶晶的,特彆崇拜。
康熙看著她岔開話題的可愛模樣,不由得笑了:“那你怎麼出宮,朕就好奇這個。”
“那不能告訴您,您到時候查漏補缺,我豈不是蒙圈了。”顧聆音嘿嘿一笑。
她想出宮,有的是法子。
比如說她會易容,也會雕刻,這代表著,她能易容成一個不存在的人,並且自己會雕刻腰牌。
而且這個時候,神武門的看管確實嚴,但也沒有想象中嚴。
很多太監都要出宮,有時候你遞個銀子的事兒,就能順利出宮。
當然這些對於皇帝來說,是不可饒恕的,也沒有人會把這些捅到他跟前去。
康熙冷笑:“想都彆想,任是你有百般的技能,朕也給你攔了。”
“是是是,您厲害著呢。”他能嚴查一時,還能嚴查一世。
她一點都不慌。
反正他的地盤在這,根本跑不了,但她不是。
她就像是蒲公英,落在哪裡都能活,見風就能飛。
康熙被她氣的歪了歪嘴。
怎麼有人這麼氣人。
她可太能氣人了。
能夠活這麼久,肯定是他特彆大度。
“情哥哥~”她咬著唇撒嬌,雙眸亮晶晶的,側眸望過來的模樣漂亮極了,帶著靈動的氣息,好像能望到你心裡去。
康熙就心中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