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李宇也有些不高興,因為他聽到兒子的哭聲了,還有瑛娘哄孩子的聲音。他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這邊,然後轉身去了西廂,他家二郎三郎(是的,堂堂秀才,至今還沒想好兒子的名字!)一胎雙生,一哭兩個都哭,瑛娘還在坐月子呢,可不能勞累了。淩二嫂子也是,找的這是什麼人啊!
安娘也不高興了,一把將方氏拉了起來,“表姐你這番做作是給誰看呢!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子,打死我也不會和嬸子開這個口的!”然後也不管方氏怎麼說,隻滿含歉意的看著李蘇,“嬸子,真不好意思,您就當我沒說過。”
然後不顧方氏的掙紮,一把拽著她就走了。等出了李家大門,安娘就罵開了,“我們家和李家幾十年的鄰居,如今倒好,臉被你丟儘了!以後讓我怎麼有臉見嬸子和秀才娘子。”
淩二在屋裡就聽到媳婦的聲音,忙出來看,見媳婦怒氣衝衝的,忙問道,“怎麼了這是?”
“還能怎麼了。借輛牛車,把她送回去。”安娘怒氣衝衝的說道。
方氏此時倒沒了之前的做作,也不辯白,隻一個勁的低頭流淚。不明情理的人看到這表姐妹兩之間的情狀,還以為安娘欺負人了呢。
好在淩二一家是知道媳婦的為人的,再者說了,一個是自家媳婦,一個是媳婦的表姐,孰輕孰重,自然知道。
因此方氏這番作態算是白費了。
淩二馬上出去借牛車,等牛車來了,安娘拉著方氏就推她上去。
方氏見狀大驚,一直以來,她都憑著一招哭,無往不利。在娘家的時候是這樣,嫁人了也是這樣。隻要她一哭,不管誰對誰錯,大家本能的都會同情她,憐惜她。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安娘見她表姐嘴一張,怕她又鬨,到時候不好看,隨手在繩子上一扯,扯了塊自家三郎的尿布,塞到了方氏嘴裡,然後抓著方氏的胳膊,將人塞上了車。
等將人送回娘家,她舅舅還在等消息,見此情狀大驚。
安娘將方氏往舅舅身邊一推,拍了拍手,義憤填膺的將方氏在李家的所作所為說了。
“要不是舅舅你再三懇求,我是不會開這個口的。可表姐她未免太過分了。人家添丁之喜,她穿一身白,什麼意思啊?我姥姥姥爺身子可好得很呢!到了人家,眼神不安分,四處亂瞟,打量人家是村裡的莊戶人家,看不出你是什麼心思嗎?李家嬸子心善,顧著我的臉麵,知道表姐不妥也沒明說,拿彆的話搪塞了過去。她倒好,噗通一聲跪下了,哭哭啼啼,還求人家給她一條活路!先不說你這話說的有沒有理,人家家裡還有剛出生的孩子呢,你這番作態,嚇著孩子了可怎麼好!當時我都沒臉說話了,拉著她就走了!”安娘紅著眼眶說道。
她娘和舅舅大驚,方氏卻躲在她爹身後,隻低頭哭泣。剛停好車的淩二聽到後臉色大變,“安娘你說的是真的?”
安娘點了點頭,然後抹了把眼淚,“我家大郎二郎還跟著李秀才讀書認字,人家一分錢束脩沒收。如今倒好,你讓我還有什麼臉去見李家人啊!”
安娘的老子聽見可能會連累外孫,頓時著急了,埋怨道:“我就說讓你不要和安娘開口,你偏不聽,如今倒好!”
她娘也後悔不已,看了她大哥一眼,抱怨道:“大哥,你之前怎麼不說清楚啊,要早知道阿蘭是這樣子,我才不會開這個口啊!二郎,安娘啊,都是娘的不是,以後娘再也不管閒事了啊。李家那邊會不會怪罪你們啊?”
淩二雖然有點不高興,可他也知道嶽母隻是耳根子軟,沒有壞心的。他眉頭緊鎖,“嬸子是個明白人,不會怪我們的。隻是以後這樣的事,嶽母您還是不要開口了。家裡還有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安娘狠狠瞪了方氏一眼,和爹娘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了。
送走了女兒和女婿,安娘的爹娘也沒了好臉色,直接下了逐客令。“我還要下地乾活,他大舅沒事就先回去吧。以後沒事也彆過來了。有空我們會回去看望嶽父嶽母的。”
方氏還在哭,她爹卻一把甩開她的手,徑直往前走去。一把年紀了,老臉都丟光了!
方氏有些茫然,她爹一向最心疼她,如今她受了委屈,爹怎麼能這麼對她呢。可看著姑父姑母的黑臉,方氏咬了咬嘴唇,一跺腳,趕緊追了出去。她如今被休在家,可得好好討好爹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下午和我媽、我弟妹帶著兩個孩子去湯泉會所泡澡加汗蒸了,挺舒服的,就是不該帶孩子去。孩子沒定性,每個地方待不到幾分鐘就要跑,全程就跟著他們四處溜達了,都沒能好好歇歇。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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