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鬥,三毒,杜晗,蕭清魚。
他們一個個看著這邊的眼神,比平日裡多了一抹驚悸和敬畏。
“門主....”蕭清魚上前出聲,“計劃,還繼續麼?”
她僅僅隻是站在登樓狀態的魏合身前,都感覺有無形的壓抑不斷擠壓著她身上的勁力,讓其呼吸困難。
現在她也有些理解,為什麼剛剛無始宗的三人,會在門主麵前不堪一擊了。
她隻是站在這裡,還不是與其為敵,都感覺頭皮發麻,心跳加速。
若是當真麵對交手....
那種感覺,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無力。
“繼續。”魏合平靜道。
他抬頭看著已經沒了頂端的天涯樓。
“放心,早晚有一日,我們還會回來。”
遠處萬毒城外。
數道灰色人影站在樹梢間,遙遙望著城內,久久沒有聲響。
“無始宗兩位內院院首....顏九真和宋清湖....就這麼死了?”
良久,一人才緩緩出聲,語氣裡帶著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議。
“死了....真正的徹底死了。”另一人沉聲回答。“內院是無始宗代行山下之事的代表....現在出事,而且是一次性死了兩個。接下來三主峰必定要出手。若是萬毒門魏合渡過這一關...那麼整個泰州....”
“不可能!此事已經不是我們能測度的了,必須儘快回報給盟主!接下來如何行事,由盟主定奪!”
淩晨時分,天際漸漸亮起魚肚白。
幾道灰影迅速四散離去,迅速將今晚的戰果傳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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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州府,王家。
王少君緩緩從勸業道衙門出來,忙碌了一天,處理了各縣鎮武道教學方麵的各類講經堂重新運作。
災荒,瘟疫,戰亂,各種麻煩,導致如今的泰州,在武道和基礎學堂上,損失極多。
各地上報上來的事情,讓他這個新上任的道主,處理得焦頭爛額。
坐上馬車。
王少君唯一的慶幸,便是自己修習了一身武藝,練臟層次的勁力在體內不斷穿行,讓自己不會像其他有些不習武的官員一樣,稍微勞累一下便身體欠佳,精神萎靡。
“老爺,坐好了。”車夫輕聲叮囑。
“嗯,走吧,夫人她們去哪了?”王少君隨口問道。
“夫人和大小姐一起,去了附近的白虹寺求佛。”
“神鬼之說,有什麼好去的?”王少君不以為然,和魏合接觸多了,很多方麵他都受其影響,對神鬼之說不以為然。
“可還有什麼事?”他懶洋洋再問。
這個車夫,不僅僅是他的車夫,還兼職了貼身護衛和傳遞信息的職務。
“還有太湖那邊,有不少達官貴人都打算去看看,湊湊熱鬨。當朝兩位大家之辯論,吸引了不少人前往。”車夫回道。
“黃寺唯黃老,和徐舟徐老,兩位都是當世大賢,但這一次的辯論,或許會不隻是辯論,明爭暗鬥絕對不少。這其中必然有會武!”
王少君也是心生向往,若是能前往觀看,不知道對他的武道修為能有多大的幫助。
“可惜去不了。還有其他事麼?”他輕聲再問。
“還有一事。從宣景那邊有人送信過來,指明要親手交給老爺您。信上沒有著名,屬下不敢拆,隻能等著老爺出來自行查看。”車夫回答。
“拿來看看。”王少君來了興趣,宣景那邊,能和他直接交流的,甚至寫信的人,不多。
而且這麼近的距離,直接派個人帶信過來就好,但對方還是選擇了寫信,可見其中內容不像讓第三人知曉。
車夫很快,將一封有著紅漆封死的書信遞了上來。
王少君捏住書信,正準備撕開,忽然手上一頓。
他手指一彈,從腰帶上掛著的一個小包裡,摸了點東西出來。
將東西塗抹在信上,再撕開。
頓時一絲絲淡淡香氣彌散出來。
“果然是這種花毒。”王少君麵上泛起一絲笑意。
信是魏合寄來的。這種花毒是他們約好的暗號。
沒有署名,隻用這種毒氣,就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展開信紙,王少君仔細看下去。
隻是才看一眼,上邊的內容便讓他雙目瞬間睜大。
迅速看完內容,他唰的一下將信紙捏成一團,雙手一搓,化為粉末。
信上沒有說什麼特彆內容,唯一提到的,便是魏合要搬遷離開泰州,徹底離開這裡。
以後再想聯係,不知道時日,或許會遙遙無期。
魏合突然便提到要離開泰州,這讓王少君心頭驚動之餘,卻不免多想。
“老李,最近宣景那邊有出什麼事嗎?”
“回老爺,最近....沒什麼大事啊?”車夫回道。
王少君沉默下來。
明明沒有什麼事,他卻有種大事正在發生的感覺。
“回府,馬上派人前往宣景,我要得到關於萬毒門最新的所有消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