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它積累足夠多的能量後,自己本身人也達到臨界點,就能幫助他破開一次功法境界。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珠子在他穿越時,留在腦海裡的一點信息,就像是植入記憶。
至於是否真的,那就有待鑒彆。
破境珠積累完能量後,會從接近膚色的半透明色,變成漆黑。
而現在,儘管過了三個多月,可魏合依舊沒看到珠子花紋變黑。
頂多就是稍稍顏色加深了點。
也是,他如今每頓飯隻是勉強吃個溫飽,根本沒法有什麼多餘的能量,積攢下來給珠子。
這珠子需要的能量,主要依靠他的日常進食,從多餘的食物轉化出精氣,吸收其中,慢慢積累。
一開始,魏合還對其抱有希望,可到後來,三個月過去,希望帶來的激動,現在已經慢慢變成了淡然。
合衣倒在床上暫作休息,家中隻有三張床,父母一張,大姐二姐勉強擠一起,他一張。
六十平不到的房子裡,三張床隻能擠在一個地方,其餘區域還要擺放灶頭桌椅之類,擁擠無比。
但這已經是周圍平民裡中等收入的家境了。
睡了一會兒,魏合起身,打算出去轉轉。
他有著破境珠,想著有機會找點像樣的功夫散手練練,然後用破境珠破境提升。
可現在,功夫散手什麼的根本找不到,大姐在黑水幫裡,也隻是靠著心狠不要命,下手狠辣,才勉強站住腳。
而破境珠也絲毫沒有動靜。
魏合心中無奈,便每日下工後,都要在城內轉悠幾圈。
他個頭小,身上穿得破舊,一看就沒什麼錢,倒也沒人向他找事。
起床時,二姐魏瑩已經趴在唯一的一張桌子上睡著了。
魏合小心出了門,掩上房門,沿著家門往右走出巷子。
咳咳……
才出巷子,外麵右側便傳來陣陣咳嗽聲。
他抬頭望去,看到經常和二姐魏瑩一起找活的街坊張姐,正拿著手捂嘴,低頭不斷咳嗽。
“小合,站遠點。”一旁有人拉了他一把。
拉他的,是個拿煙杆的矮小老頭。
他一身汗得發臭的白馬褂,拉著魏合出了巷子口,又多走出幾步。
然後才壓低聲音,麵色難看道。
“最近城裡有了瘟禍……那張家妹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些天回來就一直咳嗽。你可得小心些,彆被傳了去。也讓你家二姐小心點。”
“多謝王爺爺。”魏合心頭一凜,瘟疫的事,他早先就聽說了,據說一直在城北流傳,可現在居然一下到了自己身邊……
這三個月,他也努力嘗試過,用自己穿越者的先進思維,幫助家裡解決經濟問題。
可惜,都以失敗告終。
無論什麼樣的辦法,到了這個城池裡,都繞不開一個點。
那就是幫派。
低層區,各自是有劃分地盤的,不同幫派管理不同區域。
開店也好,小買賣也好,都必須給幫派交錢。沒有背景後台,生意稍微好點,第一時間就會被盯上。
然後結果就是,要麼生意送人,自己成打工的。
要麼每個月交一大筆錢,隻能賺點辛苦費。
這是個平民隻要有點錢,就會被盯上的惡劣時代。
魏合沒有停留,迅速離開巷子,穿過城裡一條條小道,他很快來到一處有些古舊的灰色院落外。
院落裡不斷傳出朗朗讀書聲。不時還有老者訓斥的低沉聲。
院落大門處,掛著的牌匾上,寫著:講經堂。三個紅色大字。
魏合沿著圍牆,找了個合適的地麵,一屁股坐下,被靠著牆靜靜聽著。
講經堂,城裡大戶人家們將子女集中送過來啟蒙的地方。
據說裡麵的夫子也都是曾經考取過功名的秀才。
“這裡的字,基本掌握差不多了。任何地方,文字和知識才是掌握一切的最前提。”
魏合低頭用手指在灰塵遍地的地麵塗塗寫寫,練習之前學過的字樣。
“魏合!”忽然一個梳羊角辮的半大孩子,鬼鬼祟祟的跑到他邊上叫道。
“這是今天的。”羊角辮把懷裡藏著的一卷紙卷丟出來,扔到魏合懷裡。
“老規矩,半兩銀子一百字。”魏合平靜道。如今銀兩不值錢,他不開高些,真攢不了幾個錢。
“行行行!你搞快點,夫子明早上就要。”羊角辮壓低聲音,從懷裡有摸出一錠碎銀,丟給魏合。然後揚長而去。
這是代寫作業。
魏合來偷學時順帶接的一單業務。
羊角辮名叫離辯,是飛業城裡一戶富商家裡獨子,出手闊綽。
魏合收起碎銀,算了算。
“這樣一來,距離去鄭老頭那裡學回山拳,學費也差不多了。”
既然有著金手指,他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打開它的辦法。
破境珠的信息提到,是功法破境,魏合嘗試過自己在大姐的訓練下,練習一些普通的散手格鬥技術,但都沒用。
後來從大姐那裡,他得知世界上有著一部分人,掌握著一種名為內練法的法門。
這群人才是真正的世間高手,就像大姐所在的黑水幫,裡麵就有這樣的好手。
隻是內練法輕易不傳人,魏合也是托大姐的關係,找了一個多月,才在附近找到一個能傳授內練法的地方,也就是鄭老頭那裡。
但那地方需要的學費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