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著,白溯一邊穿過了花園,走到彆墅的門口,便看到了早已等在那裡的管家。
管家的模樣沒有變,依舊穿著著得體的西裝,花白的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可是臉上帶著的笑容卻多了幾分機械的味道。
“歡迎您的到來,現在我就帶你去見這裡的管家。”
白溯聽到這話有些驚訝:“你不就是這裡的管家?”
那人卻笑了起來說道:“謝謝你對我的抬舉,可惜我並不是,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主事而已,你可以叫我秦伯。”
說完之後,秦伯便帶著白溯一路去到了彆墅的二樓。這裡格局和擺設幾乎都沒有變化,路上可以看到許多忙碌的工人,比自己原本居住的秦家老宅要熱鬨的多,可這些人卻又多出奇的安靜。
自己走的這一路,竟然沒有一個人主動看向他,這些人全部都麵無表情的做著自己手裡的活,好像完全沒有生氣的提線木偶一般。
白溯跟著秦伯去到了二樓走廊儘頭的一個房間,秦伯敲了敲門,裡麵喊了一聲“進來”,有些熟悉的聲線讓白溯心裡有了猜測。
打開房門之後,白溯迫不及待的走進去,就看到一個正坐在桌子前處理公務的男人,男人穿著黑色的正裝,紮著領結,頭發整齊的梳在腦後,眼睛上戴著金絲眼鏡,挺直著脊梁姿態優雅,帶著白手套的手似乎在書寫著什麼。
雖然對方在裝束有了很大的變化,現在的男人看上去妥妥的就像一個斯文敗類,但是這張熟悉的臉,一看不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愛人。
“秦劍辰!”
白溯止不住喊了一聲愛人的名字,座位上的男人這才抬起頭來,抬起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對著白溯挑了挑眉,微笑道:“秦劍辰?這個名字不錯。”
看上去十分友善,卻總讓人覺得多了兩分邪氣。
秦伯自從進到了管家的辦公室之後,便退到了一旁,好似一個影子一般。
男人站起身來,對著白溯走了過去。摘下了一隻手套,用指尖抬起白溯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你就是新來的小朋友?長得很不錯。
不過你叫錯了,我的名字不叫做秦劍辰,我就叫做辰。你可以直接這樣稱呼我,歡迎你成為這座彆墅的一員。”
說罷,男人就拿出了一份合同給白溯簽,程序化的講述了一些在這裡工作的注意事項。
等到交代的差不多了,辰還細心的詢問:“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白先生?”
白溯搖了搖頭:“您交代的很詳細。”
辰滿意的點頭,這時候旁邊好像透明人似的秦伯才再次出聲,對著白溯說道:“天色已經晚了,我現在帶你去你的房間休息。”
天色晚了?
白溯聽到這話麵露遲疑,他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分明是亮著的,一來一回也隻是說了十幾分鐘的話而已。可是他轉頭看向房間的窗子的時候,卻發現外麵的天色竟然真的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果然,這裡的一切不能用常理來推斷。於是白溯點了點頭,打算跟著秦伯離開。
“先等一下。”男人開口道:“秦伯,你先帶他去客房暫時住一個晚上。”
“白先生,你的房間我想起來還差了一些布置,等明天完全弄好之後你再搬進去。咱們這裡可許久沒有新的成員加入了,我們還是要周到一些,好好的歡迎你。”
白溯沒有反對,十分順從的跟著秦伯離開了。
客房裡的一切都中規中矩,窗外一片漆黑,白溯的心裡有些壓抑。看愛人的樣子,似乎對自己沒有絲毫的記憶。
管家和秦劍辰的身份都變化了,愛人成了這裡的管家。既然如此,也就是說彆墅裡的主人也換了,那這棟彆墅裡的主人又是誰?沒有死去的秦氏一家三口嗎?
白溯對這裡的環境不甚熟悉,所以到來的第一天,他並沒有輕舉妄動。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就聽了辰的話,去到了已經專門為他布置好的房間休息。
隻是進到了那個房間之後,白溯卻發現這個房間和之前自己在秦家的宅子住過的那間屋子幾乎一模一樣,完全不符合工人甚至客人的規格,太奢華了些。但是很快,他又釋然了,想來或許這就是男人對他骨子裡的偏愛。
不過這已經是他來到這裡的第二天,應該開始上工了。隻是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那麼容易便被認可了園藝師的身份。自己隻身前來,明明什麼工具都沒有帶,甚至沒有行李。他昨天洗漱使用的,也都隻是客房自帶的用具。
正想著,白溯就發現自己的麵前竟然憑空的出現了兩個皮箱。打開兩個箱子一看,其中一個裝滿了園藝需要的工具,另一個則是他需要的衣物一類。
白溯見狀皺了皺眉頭,難道在這裡想要什麼都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