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封辰又用了血陽神功的特有功法,抽空了這些人身上的靈力。讓他們暫時變成了普通人,根本就對他反抗不能。
見場麵被控製住了,封辰這才緩過神來,看著倒在地上還沒起身,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白溯,心中的疼痛瞬間密密麻麻的蔓延開來。
終究還是到了這一步,他沒能瞞住自己魔的身份,被白師兄發現了,被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讓他根本就避無可避,連借口都無法去找。
白師兄是不是對自己很失望?他是不是後悔要同自己舉辦道侶大典。
沒能同白溯結契,白溯就依舊可以舍棄自己,這樣的認知讓封辰整個人都瘋了。
看到白溯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皺著眉頭張開嘴似乎想對他說些什麼。害怕從心上人口中聽到什麼刺耳的話,封辰一個法決便讓白溯昏睡了過去。
深吸了一口氣,封辰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不想自己處理這些人,想到了山下的魔修,他便直接用傳音符叫來了藺長老等人,將這些正道修士丟給了他們。
藺長老門到了之後,就是一大群正道修士全部都東倒西歪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這讓他們對於封辰的強大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就擊敗這裡的所有人,他們對封辰的崇拜瞬間達到了頂點。
封辰不在意這些魔修滿臉的激動,隻是叮囑他們不準傷人,而且北鬥門的人要和其他人分開關押。
等處理完了這些事後,男人一把將白溯抱起,返回了他們在丹峰的小院裡。隨後他設置了重重結界,再次用血陽神功,暫時將白溯身上的靈力全部抽空,確定他不能使用法術反抗,這才喚醒了的他。
等到白溯悠悠轉醒,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他住處的大床上,封辰也恢複了原本人類的模樣,正坐在床邊神色溫柔的看著他。
男人額邊那塊青色的印記已經消失不見,他的身上依舊穿著紅色的衣袍,看上去和新郎一般無二。
封辰見白溯醒了,對著他笑了笑,說道:“白師兄,你醒啦。今天可是咱們的大好日子,典禮結束了,該洞房了。”
說著,封辰便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是的,湊過去吻住了白溯的唇,卻被白溯推開了。
白溯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那不是他的幻覺。所以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和愛人親熱,他想要問個清楚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他推開男人的動作卻讓對方誤會了,封辰的雙眸瞬間變得赤紅了起來,血魔特征又在他的全身若隱若現。直到過了許久,男人再度穩定了情緒,才又徹底維持住人類的模樣。
白溯就看到男人當著他的麵露了一個怪異的笑,對方的嘴角努力扯出笑容,可是他卻看得出,封辰的眼睛是在哭泣的。
“白師兄,你也不要我了嗎?知道我是魔了,所以不要我了嗎?”
“師兄,你知道最讓我難受的是什麼嗎?當初我為了救你答應冷邱入了血魔的洞府,那裡暗無天日,危險重重。你知不知道我在裡麵受了多少傷,多少次差一點兒就死了。可是我不在乎,我隻想你能平安。
後來,我被他帶到了魔修的地盤,我又不得不同那魔頭虛與委蛇。我一開始是走不了,後來是不敢走。因為我怕,我怕我離開會連累你,怕你會被他傷害。所以直到我有能力親手將他殺死,解決掉這個隱患,我才敢再來見你。”
“白師兄,我不怪你丟下我離開。可是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你怎麼可以又想扔下我!
你明明說過無論我變成什麼樣你都是要我的,你忘了嗎?
咱們已經舉辦了道侶大典了,就算沒有結契成功,我們也是彼此的道侶。你不要想逃開我,白師兄,你永遠是我的!”
白溯聽到封辰的話,對他心疼的不行。然後就看到對麵的男人好像豁出去了一般,低下頭用力地吻上了白溯的唇。
他撕扯著白溯的衣服,中品的法衣外袍頃刻化作碎片,緊接著男人更是直接扯下了白溯的那半邊白玉麵具扔了出去。
麵具掉落在地上,發出脆響,應和著響聲的是動作完全呆滯住的男人。
封辰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震驚的看著白溯麵具下的那半張臉。那本來完好的麵容此刻竟滿是好似被火焰燒傷一般斑駁的痕跡,看上去格外猙獰,甚至一直蔓延到了耳後。
看著封辰的神色,白溯也意識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的靈力被抽空,身上用來遮掩容貌的法術也沒有了效果。
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白溯不敢去看封辰。他的臉暴露出來了,他醜陋的模樣被自己心愛的人看到了。
“是誰傷了你!”
封辰的一句話驚醒了白溯,他抬起頭來,就看到男人赤紅著雙目。咬緊了牙關,臉上滿是猙獰的神色,似乎恨不得要將誰碎屍萬段一般。
這樣恐怖的封辰白溯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
“是誰傷了你?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封辰看出了白溯的傷很不一般,修士很難毀掉容貌,就算毀容也有各種的靈藥可以恢複。
白溯是丹峰上的天才修士,更是煉製丹藥的好手。可是白溯一直用麵具遮掩著臉,就說明他的傷勢是一般的靈藥不能治愈的。自己過去看過的完好麵容,不過是幻化出來的假象罷了。
怎麼會這樣?這些年,白溯究竟發生了什麼!
看到對方愣愣的樣子,封辰的心中滿是怒意,還以為白溯在為誰做什麼遮掩。無論是誰,敢傷害他的白師兄,就一定要付出代價,他要為他的師兄報仇!
“師兄,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說完這句話,封辰便一個閃身離開了這裡,隻留下白溯傻傻的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他不明白為什麼在自己最幸福的日子裡竟然會突然發生這麼多的事,讓他一瞬間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
另一邊,封辰來到了關押北鬥門眾人的大殿。他不理會那些怒目看著自己的正道修士,這些人除了沒了法力不能反抗,並沒有受什麼傷。全都按照他的吩咐,隻是被看管了起來罷了。
封辰直接來到了晴空和晴雨的麵前,他知道這兩個平日裡同白溯是最為親厚的,一定知道白溯的秘密,便直接對著他們質問道:“我問你們,白師兄的臉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傷害了他!”
晴空和晴羽聽到這話,都不理會封辰,晴空更是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不想回答這個魔頭的問題。
他覺得他們的師兄受到了欺騙,看到了這麼多魔修湧入進來,還喊他魔尊,他們以為封辰就是那個殺死了很多正道修士的新魔尊。
這人挑起了這麼多的事端,這一次和白師兄在一起,很顯然就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枉費了師兄對他一片真心。
看著晴空和晴羽不回話,封辰神色猙獰的伸出手,他直接一把掐出了晴空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想要以此逼迫他說出來。
看著晴空痛苦的樣子,許多師兄弟都於心不忍,可是他們大多數也不知道內情,有不少甚至都在好奇這人的問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江成文忍不住站了起來,怒喝道:“難道他怎麼變成這樣的你不知道?”
“什麼意思?”
封辰轉過頭定定地看著江成文,便聽到他繼續說道:“當初在玄天秘境裡,你被那個魔修帶走,白師兄追過去想救你,你們消失不見後,我們也找不到你們的蹤跡。
等到秘境快要關閉,白師兄才在我們的營地附近被找到。我們發現他的時候,白師兄已經重傷昏迷了。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到處都是銳器和猛獸留下的痕跡,最恐怖的就是那些燒傷!
他的傷痕,不就是在為了救你留下的嗎?
我聽師尊說過,白師兄身上的傷是被真火灼傷的,所以根本就不能治愈。
那可是真火啊!是煉丹用的火!白師兄他的丹峰弟子,怎麼會不清楚真火就連渡劫期的老祖都能夠化為灰燼,可是他為了你還是闖過去了!他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弄得一身傷痛,卻擔心你愧疚,不準我們說出來。
可你又做了什麼?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怎麼會!白師兄的傷竟然是因為我!”
封辰被對方的話打擊到,手勁兒一鬆晴空便失去了鉗製,跌坐在了地上。
晴空跌倒在地,摸著脖子咳嗽了兩聲,緩過神來,卻依舊毫無懼色的怒視著封辰。
此刻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張開嘴就想對著封辰破口大罵。可誰知還沒等他說話,向來溫和的晴羽就突然站了起來,指著封辰的鼻子怒斥道:“怎麼不會!都是為了你,師兄真的是瞎了眼,為了你做了那麼多的傻事!
當初他為了找你,多少次差點兒死在魔修的底盤。他從玄天秘境重傷回到北鬥門,為了能夠早點讓身體康複去救你,竟然服用了換體丹!
換體丹你知道嗎?那可是禁藥啊!吃了那丹藥很可能就此隕落了,當時我們和師尊都不同意,因為實在是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