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衝喜悍妻(21,22,23)(1 / 2)

高侍衛是什麼鬼,這名字都沒聽過。

白溯聽到那些人說的話抽了抽嘴角,行吧,這又是一次十分明顯的栽贓家夥。

淩彥辰聽到那些人的話目光一凜,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沒人比他更清楚,白溯絕不可能同人有什麼首尾。

白溯本來就是個男人,他來侯府又有自己的目的,怎麼會還和彆人糾纏不清。最重要的是,他日日和白溯在一起。淩彥辰覺得他對白溯的行蹤最清楚不過了,所以,這根本就是有人在陷害白溯。至於想要害白溯的人是誰,他不用猜都知道。

緊握住白溯的手,男人根本不想理會那些人,打開房門就要帶白溯進去。

白溯看到愛人這麼相信自己,心裡燙貼的不行。隻是他不打算把這件事這麼簡單的揭過,那個阮名姝可是害的愛人殘廢,受了這麼多年苦楚的罪魁禍首。

現在沒收拾她不代表就要放過她,他倒是要去看看,這個阮氏究竟想要做些什麼。所以白溯直接就轉過身對著那些來人說道:“不難為你們,既然是這樣,咱們就一起去到大堂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想要誣賴我!”

說完之後,白溯給了淩彥辰一個安撫眼神,一行人便一塊離開了院子。

到了大堂之後,白溯就看到裡麵已經來了不少人。彆說淩子昂和淩彥希了,阮氏連安平侯也請來了。

地上還跪著一個穿著侯府侍衛裝扮的高大男人,隻是那人雖然身形不錯,模樣卻有幾分猥瑣。此刻正跪在那裡瑟瑟發抖,看到白溯之後,還低下頭一副心虛的模樣。

白溯看了一眼這個侍衛,似乎還真的有點兒印象。這個侍衛是他們外院的,偶爾會輪值。隻是外院的人,算不得自己人,信任的人一般都在內院伺候。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會誣賴自己同他有染。

正想著,白溯就看到阮氏走上前來,對著他冷哼道:“白氏,你承不承認同高侍衛私通。明明已經嫁入了侯府,還如此不知檢點。

侯府不介意你地位卑賤,讓你嫁給了世子,你竟然還不知感恩,同其他的男人廝混,當真是該死。”

阮氏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安平侯道:“侯爺,這白氏如此不守婦道,一定要重重處罰。否則的話,這侯府的顏麵如何能夠保得住啊!”

安平侯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皺著眉頭看向白溯,明顯是給他分辨的機會,也是在向淩彥辰示好。

白溯見狀就知道這安平侯對此並不知情,這件事很明顯就是阮氏和淩子昂的圈套,於是他不可卑不亢地開口道:“阮夫人,那我倒是要問問,既然你說我同這侍衛有些什麼,你可有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

阮氏說著,跟下麵的人使了個眼色。一個嬤嬤便走出來,從一個托盤中拿出了一件肚兜扔在了地上,說道:“夫人,這就是從高侍衛的房裡發現的,這肚兜的花樣是隻有夫人您有的,您還要做何解釋?”

白溯挑了挑眉,看向那地上的肚兜。粉色的綢緞麵上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樣。在心裡感慨了一句,這繡工看起來還真不錯,看那鴛鴦,栩栩如生的。

可是,自己平日裡也不穿這玩意啊!

他們房間的櫃子裡倒是有一些女人穿的肚兜,是下麵的人送過來的,他也是見過的。

不過這東西,就算不穿也沒人知道。穿裙子白溯都覺得夠繁瑣,怎麼可能去主動穿肚兜!

再者說,他自己都不記得那些肚兜裡麵究竟有沒有這麼一件。

還沒等他分辯什麼,那一直跪倒在地的高侍衛就已經不住的磕頭求饒道:“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這,這不怪小人。是夫人,是夫人她勾引的小人!她說小人器宇軒昂,想要同小人好,小人一時糊塗,沒有扛住誘惑!求侯爺饒命啊!”

那個侍衛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麼的,就嗚嗚的哭了起來。還鼻涕一把淚一把,看起來特彆慘。

白溯看這麼一個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哭的那個熊樣,都無語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找來的這個人家夥,自己是不是該誇他一句好演技。

這要不是白溯知道他們說的是那高侍衛與人私通,看他哭得那個樣,還以為他是死了老娘!

阮氏聽到高侍衛的話,麵上露出些許得意來。白溯看她那樣子,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錢才把人買通了。不過這高侍衛也是挺拚的,典型的掙錢不要命呀!

阮名姝低嗬道:“白氏,你可還有話說!”

白溯聞言眉心一跳,不客氣道:“我當然有話說,僅憑這麼個肚兜就說我同他有什麼手尾,你們是瞎了嗎?

你們看看他那張臉,他連世子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我怎麼可能看得上他!還好意思編排說自己氣宇軒昂,這熊樣分明就是猥瑣至極!”

那高侍衛估計也沒想到白溯會這麼嫌棄自己,愣愣的抬起頭,連哭聲的止住了。

眾人聽到白溯的說詞,也忍不住去看那高侍衛的臉,就看他那本就不算英俊的臉上滿是眼淚不說,還掛著兩條鼻涕。真是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換了是他們,也不會選這麼個人私通。

一旁的淩彥辰顯然也看夠了這場鬨劇,直接對著還跪在地上的高侍衛說道:“既然你一直堅持和我夫人有關,你倒是說一說,你平日裡都是在什麼時間同我的夫人私會的。”

私會這兩個字男人明顯說的咬牙切齒,白溯無辜地看了自家愛人一眼,倒是也能理解淩彥辰的心情。

高侍衛聽到淩彥辰的問話,目光閃躲了一下,回答道:“這,這也不一定。夫人她來找我也沒什麼固定的時間,通常是在午夜,夜深人靜之後。我們向來很小心,也是怕被其他人發現。”

淩彥辰繼續問道:“那你們上次見麵是在什麼時候?”

高侍衛知道不能不答,吱嗚了一下說道:“就在,就在兩天前的夜裡。”

聽到這個答案,淩彥辰冷哼了一聲。

什麼兩天前的夜裡,自從知道白溯是男人,或許達到目的就會離開侯府,他幾乎夜不能寐。每天晚上都會擔心白溯趁著他睡著了悄悄離開,隻是在白日裡的時候找機會補眠。

內院裡不止加了人手,書墨也都時時刻刻的盯著,以防萬一。若是白溯外出見了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般想著,淩彥辰嗤笑了一聲:“可是兩天前的夜裡,夫人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暢談人生,怎麼會有空去見你這麼個東西。”

說什麼暢談人生,這裡凡是有些經曆的,哪裡不知道淩彥辰指的是夫婦之間的深入交流。

看著淩彥辰那副自信的模樣,要不是白溯天天和他睡在一起,差點兒就信了男人說的那個和他恩愛纏綿了一晚上的人是自己。

“大哥,你就不要嘴硬了!”淩子昂不知怎麼的,突然跳出來開口道。

“就算麵子再好,有些事實總要認的。白素,你也不要不承認。世子再好,他也是個瘸的。他殘廢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那處到底行是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深閨寂寞按捺不住,就暗地裡同人勾搭成奸了!”

淩子昂此刻已經有些瘋魔了,他隻想儘情羞辱白溯和淩彥辰,甚至不管安平侯是不是在這裡。

安平侯的臉色果然沉下來,白溯也不等對方出口嗬斥,直接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淩子昂的臉上。

看著淩子昂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白溯冷聲道:“沒聽說過長兄如父嗎?你一個庶子,哪裡輪到你這般說話,竟然侮辱自己的兄長。像你這種人,簡直豬狗不如!”

白溯這次下了狠手,淩子昂的半邊臉瞬間就腫的不像話,他的耳朵發出一陣陣嗡鳴聲,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

阮氏見狀衝過去想要去打白溯,可對方的一個眼神看過來,她就好似被扼住了喉嚨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隻覺得白溯的眼神太過駭人了,她竟然從中看到了明顯的殺意。對方周身滿滿的血腥氣,很明顯是真的見過血的。

一瞬間,巨大的恐懼席卷全身,阮名姝突然覺得,今天自己和淩子昂聯手想要陷害白溯說不定是他們做的最為錯誤的一個決定。

然而下一秒,更加讓他們震驚的是,淩子昂一直看不起的殘廢兄長淩彥辰竟然從輪椅上直接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淩彥辰直接走到了白溯的身邊,牽過了他的手揉了揉,轉過頭溫柔的對著心上人說道:“以後這種打人的事就叫下人再做,你這樣傷到了手可怎麼辦?”

男人的話讓白溯哭笑不得,不過看著場合不對,他還是忍住了。

安平侯震驚的站起身來,驚喜的看著淩彥辰說道:“我兒,你的腿,你的腿好了?”

淩彥辰冷淡的點了點頭,淩子昂卻因此大受打擊。

他現在已經一落千丈,幾乎什麼都沒了。平日裡也就是能從淩彥辰那雙殘廢的腿上麵找一些優越感,可是現在,他竟然看到淩彥辰恢複如常了,能和普通一樣站立行走,這讓他怎麼能接受的了這個事實。

淩子昂身上的氣運本就每時每刻都在減少,在淩彥辰當時眾人的麵站起來的那一刻,他更是感覺到自己周身的氣運飛速而去。他腦海中的係統不再穩固,變得愈發鬆動。

伴隨著違規係統的鬆動,帶來了強烈的副作用,讓淩子昂開始頭腦不清,甚至他自己的記憶也和他那具身子原本的記憶攪亂在一起,變得不清不楚了。

過了一會兒,他竟然直接指著淩彥辰大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站起來?

明明當初母親都對我說,她找人將你推下了假山之後,還特意在你昏迷救治的時候讓人動了手段。你的膝蓋都已經完全碎了,根本不可能治得好,你怎麼可能會再站的起來!”

阮名姝聽到淩子昂胡言亂語的話,嚇得臉都白了。她慌亂的看向了身旁的的安平侯,就看到對方正怒視著自己。

安平侯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麵前向來溫柔體貼的阮氏,竟然會如此心腸歹毒。

雖然他對長公主沒有多少情分,但是好歹淩彥辰也是自己的兒子。虎毒不食子,他斷沒有看他受害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淩子昂現在已經不中用了。而淩彥辰雙腿康複,顯然是繼承侯府的不二人選。

所以安平侯冷哼了一聲,直接推倒了阮氏,將她丟在了淩彥辰的麵前。

阮氏見狀心中大駭,一看便知安平侯是已經舍棄自己了,卻還是不死心的哭喊著抱住了安平侯的腿。

大堂裡亂成了一團,淩子昂亂吼亂叫了一陣子,突然慘叫了一聲,視線轉向了天空。

其他人看到他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他如同發瘋了一樣滿地打滾之後就開始對著天中亂抓一通,似乎是想要抓住些什麼。

但是彆的人看不見,白溯卻是可以可以看到的。

隻見一團灰色的霧氣,從淩子昂的身體中升騰了出來,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外形酷似鉛球一樣的球體,漂浮在空中,飛舞著似乎想要離開這裡。

白溯意識到那應該就是違規係統,擔心對方會逃走,連忙喊起了識海中的555,讓他快些將那個東西攔截下來。就看到555難得的從他的識海中衝了出來,化作一縷白光,輕鬆的製住了那個球體,開始緩慢的吸收。

可誰知他剛鬆一口氣,下一秒那球體就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吸住拉扯著,徑直的向著淩彥希飛了過去,一瞬間就整個融入到淩彥希的體內。

淩彥希渾身上下閃現了幾下柔和的白光,就又恢複了平日裡的模樣。

白溯見狀大驚失色,連忙對著係統說道:“小五,怎麼回事,難不成那個違規係統寄生到女主身上了嗎?”

555聞言開啟了一道光束,迅速的掃描了一遍女主,搖了搖頭道:“並沒有,宿主,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女主身上突然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引力,直接把那個違規係統給吸收了。

我剛剛檢查了一下,女主的身上現在沒有任何係統的痕跡或者異常,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會對彥希有影響嗎?”白溯還是有些擔心。

“應該不會。”555實際上也不太確定,但是係統的檢測結果是這樣的。

這個結果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隻是555檢查不出來什麼異樣,白溯也隻能暫時將這個疑惑放到心底。

違規係統被吞噬之後,淩子昂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灰敗。

他整個人頹廢的倒在地上,變得有些神誌不清,好似瘋魔了一般嘴裡還不停的重複著:“彆走,彆走。”

看著鬨劇在自己的眼前發生,安平侯隻覺得一瞬間老了十歲。他現在已經上了年紀,不想再折騰了。

他這個庶子瘋了,疼愛多年的阮氏又如此的狠毒。安平侯突然不明白,自己算計了大半輩子究竟求的是些什麼。

他無力的看向淩彥辰和白溯:“好了,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既然子昂已經瘋了,就把他關回院子裡,沒事不要讓他出來見人。找個大夫看看,如果能醫得好就醫,醫不好就算了。至於阮氏……”

老侯爺說到這裡看了瑟瑟發抖的阮氏一眼:“我知道她是欠了你的,但她也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你就給她留條命吧。我年紀大了,以後侯府就交給你們夫婦來管吧,我也該好好養老了。”

說完了之後,老侯爺便背過了手,搖了搖頭離開了這裡,不再理會身後阮氏的哭泣和哀嚎。

一場鬨劇好似就這般收場了,安平侯離開後,就由淩彥辰和白溯來做善後的事。

那誣賴白溯的高侍衛和作惡多端的阮氏自然都要受到懲罰,至於已經瘋了的淩子昂,淩彥辰也讓人帶了下去。

隻是在下麵的人把在地上癱軟如泥的淩子昂攙扶起來的時候,他突然暴起,發瘋一樣的將身邊的人推倒在地,然後見人就打。

白溯下意識的守在了淩彥辰的麵前,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異變。

看著麵前白溯對自己的保護姿態,淩彥辰眼光柔和了一瞬,卻見淩子昂的下一個目標竟然是衝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淩彥希。

幸好周圍的侍衛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及時衝了上來把淩子昂給製住了。

不過淩子昂雖然被壓製住,淩彥希還是受到了驚嚇。她退開的慌亂,腰間掛著的荷包都掉落在了地上。

那荷包的口沒有紮緊,從裡麵滾出了一顆白色的珠子。那珠子的色澤十分的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而在見到珠子的那一刻,無論是白溯還是在大堂這邊伺候的張三都已經認出了,這八成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決明珠。

白溯看到尋找多時的決明珠終於出現了,眼前一亮。就見到淩彥希身旁的侍女已經將那珠子放到了荷包裡撿了起來,交回給了她。

淩彥希接到手裡還把荷包珠子拿出來查看了幾遍,這才拍了拍胸口,放心的說道:“還好還好,這可是母親留下來的決明珠。我聽說生前母親很喜歡這枚珠子,就一直都隨身帶著,幸好掉在地上沒有弄壞。”

淩彥辰看到妹妹沒事鬆了口氣,這才發現白溯一直盯著淩彥希手中的那個荷包。微微促起了眉頭,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這決明珠是個寶貝,淩彥辰心裡很清楚,甚至傳說這東西可以讓盲者複明,不過隻有一次機會。所以白溯來到這侯府之中的目的,莫非就是想要得到這個決明珠?

淩彥辰心裡有了思量,讓下人們迅速的處理好了大堂內的混亂。等到侯府終於歸於平靜,已經到了晚上。

白溯之前已經和張三偷偷交換了手勢,約好了晚上要見麵。所以回到房間後,白溯像往常一樣伺候完了淩彥辰之後,他就趕忙躺下了,安靜的等待愛人入睡。

隻是過了一會兒,淩彥辰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輕聲道:“夫人,我心悅你。”

白溯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還是淩彥辰和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承認對自己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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