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辰裕再怎麼也是皇子,自然也要學武。隻是之前身子弱,武藝不精。這段時間自行鍛煉,倒是找補回來了很多,跟著學起來也不覺得難。
白溯發現他基礎尚可,便開始教他一些實用的招式。
白溯結合了星際的近身訓練,以及原主記憶中在戰場中的戰鬥經驗來教導。教給駱辰裕的招式都簡潔利落,又有著很強的殺傷力,必要的時候用來自保再合適不過了。
駱辰裕一看就知道白溯教給自己的是好東西,也學的認真。
學了一會兒,白溯看到男人額角已經有了汗珠,擔心一次性練習的太多也對身體不好,便讓人停下了。駱辰裕現在看起來其實不弱,隻是原本病弱的形象在白溯的心裡太根深蒂固了。
他趕忙拿來了帕子給駱辰裕擦汗,又帶他回到帳篷裡麵,讓他喝茶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商量著將人給送回去了。
自從去過了演武場之後,接連幾天駱辰裕有空的時候都會偷偷自行去到那裡找白溯,兩個人也算是有了一個新的見麵的去處。
另一邊,大皇子駱博簡自覺在閒雅閣裡如魚得水,正是暢快的時候。
他的身份本就貴重,再加上後麵有人專門負責為他提前寫好詩句以及造勢,近來在文人之間大皇子的名聲也是越來越響亮。甚至有不少人恭維他,說他是東樺第一才子。
而且最近駱辰裕沒有再來閒雅閣,大皇子還以為對方是知難而退了,這輩子的自己已經成功搶走了對方的機緣。
或者是因為這樣的心態,讓駱博簡有些誌得意滿。
所以在他享受著周圍人奉承的時候,並不知道皇宮中,他的父皇駱紹元也剛剛從一位新得的王美人那裡聽說了這陣子他在閒雅閣裡的威風。
王美人的位份不高,她的父親隻是一個皇城裡的小官。但是她長相美豔,膚白勝雪,說話又輕聲細語,最近深得駱紹元的喜愛。
前幾日,王美人得了皇上的準許,讓他的父親和母親得意進宮相見。家人團聚的時候就聊到了這件事,王美人也隻當是個趣事一般對皇上提起。據王美人所說,他的父親當天正好就在閒雅閣中。
虛若無骨的手撫在了駱紹元的身上,美人巧笑嫣然道:“皇上,大皇子現在在文人雅士中可是頗有名望,出儘了風頭。家父對於大殿下的學識也十分驚歎,還提到了很多次那個閒雅閣,那裡真的那麼有趣嗎?”
駱紹元聽到王美人的話,攬著對方肩膀的手一頓,卻是皺起了眉頭。
王美人講的多是裡麵發生的趣事,可皇上聽到的卻是大皇子對朝廷的多種製度都有不滿。也不知道他是對朝廷的製度不滿,還是對他這個父皇不滿!
駱紹元越想越怒,竟是將手中的酒杯擲了出去。
“皇上贖罪!是臣妾口無遮攔了!”
王美人一見皇帝麵帶冷色,立馬想要跪地求饒。卻被駱紹元拉住了手臂,攬到了懷裡。
“好了好了,朕不是對你。隻是覺得有些人,心大了!”
美人看著駱紹元眼中的寒霜,看似害怕的瑟縮了一下,卻是低下頭,遮掩住唇角勾起的笑意。
皇城中的關係錯綜複雜,又有誰能夠想得到那美人的母家哥哥曾在安國侯親信的手下效力。而賢妃,更是在她最初得寵差點兒被暗害的時候,悄悄幫了她一把。
幾日後,在朝堂上,有大臣奏報了有關於江南一帶水患的事。懇請皇上派人賑災,安撫災民,平息水患。
江南一帶多水患,雖說派去治理的次數不少,但是隔三差五的還會再犯,駱紹元聽的也覺得頭痛。
今年還是和往年一樣,讓在朝的各位先各抒己見,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這一次駱辰裕沒有像往年一樣沉默,也站了出來說了自己的看法。
他學富五車,也曾經鑽研過此類的書籍。融會貫通借鑒了一些方法之後,又說出了全新的疏通建議,聽起來很有實效性。
駱紹元聞言點了點頭,看著站在大殿上氣質溫潤,恭順謙遜的三皇子,覺得自己過去倒是小瞧了這個兒子。
最近駱辰裕的表現實屬讓他覺得滿意,平日裡不爭不搶,看起來最為乖巧聽話,卻又聰慧明事理,懂得為他這個父皇分憂。
想起了之前從王美人那裡聽到了消息之後,他便讓人特意去了閒雅閣那邊,也就把當天的情況知道了個詳儘。
他想起下麵的人彙報說駱辰裕當日也在閒雅閣,大皇子還曾經對他挑釁。不過當日老三的態度恭敬,甚至還說出了隻是想要努力的做些微薄的小事,為父皇分憂的話,這句話讓駱紹元覺得十分的受用。
這一次駱辰裕提議出的辦法他也認為可行,覺得這個孩子私下裡一定對此十分上心,心裡燙貼,便想著乾脆把這件事交給三皇子來督辦。
隻是還沒有等到皇上開口,大皇子駱博簡便冷哼了一聲,站出身來。對著駱辰裕剛剛提出的方法就是一頓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