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麵上不動聲色,似乎是想要更多的聽一些有關於白溯的事。卻是借著這個由頭,走到了白溯的田池的中間,將兩個人分隔開來,讓本是站在中間的白溯去到了身側。
田池忙著誇獎自家主子,也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對。隻是說到白溯在邊關竟然還被敵軍稱作修羅將軍,甚至還有民眾在茶館裡說書,把白溯形容成了一個好似修羅惡鬼一般的嗜血殺神的時候,覺得有些憤憤不平。
“我們王爺在戰場上保家衛國,他們倒好,把我們王爺形容的跟惡鬼一樣。就差沒說是三頭六臂,青麵獠牙了!”
“好了,彆說那些有的沒的。”白溯無奈的打斷了田池,覺得對方越說越不靠譜。
可駱辰裕聞言,看著白溯勁瘦挺拔的身段和俊秀的容貌,心中卻湧起了心疼。
他知道白家這些年為東樺付出了什麼,可在不少民眾的眼中,白溯卻是個暴虐嗜殺之人,也怪不得都城裡有那種不好的傳聞。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寬慰白溯,對方卻笑著搖了搖頭:“子辰,這種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戰場無情,邊關的人民需要一個能保護他們的神。這樣一個殘暴恐怖的修羅,卻是對戰外敵的,人們隻會覺得安全。”
看到白溯滿不在乎的模樣,駱辰裕克製不住的握住了他的手,過了許久才鬆開。
他的白哥哥,明明是最善良,最溫柔的,卻被謠傳成了這樣!
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的澀意,駱辰裕覺得自己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對白溯好。
他的心上人,不是嗜血無心的修羅。他值得被歌頌,被崇拜的。若是世人誤解他,他就為他找補回來,他願意傾儘一生去守護這個人。
走過一道長長的回廊,他們才到達了演武場的大門。大門還沒有敞開,駱辰裕便聽到了一聲一聲的呼喝。走進去一看,裡麵的士兵一排排的正在操練,動作整齊劃一,一看就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
白溯見到了演武場裡麵的情景,也是眼前一亮。
他上輩子早早就加入了軍隊,在軍隊裡生活的太多年。他很習慣也很喜歡軍中簡單的生活,雖然星際和這個古代位麵有所不同,但是相似的感受,依然讓他覺得親切。
“怎麼樣殿下,我們的府兵不錯吧!”
田池誇耀著,趕忙對著一旁的駱辰裕說道。
男人聞言微笑的點了點頭,卻是看向了白溯。“很好,不愧是白家。”
白溯勾了勾唇角,兩個人在演武場裡溜達了一會兒,田池跟著他們參觀了個來回。
白溯沒有立刻就讓駱辰裕訓練什麼,先帶著他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氛圍。而駱辰裕也發現,自從來了這裡,白溯的心情就很不錯,整個人的狀態都比往日要放鬆上許多。
周圍的兵將看到了白溯,都沒有停下手中的訓練,一看規矩就很好。隻是訓練的呼喝聲,卻明顯比一開始的時候響亮了很多。
田池知道白溯許久沒來演武場了,又嘮嘮叨叨的說了許多最近演武場裡的事。
白溯已經習慣了田池這人的話嘮屬性,深覺得真是白瞎了他這張清秀的臉。也不知道當初田池喜歡上李副將的女兒,是不是因為李副將天天被田池嘮叨懇求覺得太煩了,才答應把女兒嫁給他。
不過這些事駱辰裕都不知道,在他的眼裡隻覺得田池這人有事沒事總是纏著白溯,心裡煩悶不已。自己的心上人太過優秀,他身邊的人崇拜他這很正常,可是這種崇拜有時候往往最容易轉變成情愫。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駱辰裕走到一旁的架子跟前,拿起了上麵的一張弓。一邊拉著弓弦,一邊琢磨著怎麼能說服白溯把這個田池給調遠一點兒。
一旁的田池注意到,還以為駱辰裕想要射箭,反應很快的說道:“殿下要射箭嗎?我現在就去布置!”
說完了之後也不等人回應,就跑去讓人挪出了靶子,擺放好了位置。
駱辰裕看到一旁的白溯注意力終於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眸光閃了閃,嘴上卻有些遲疑道:“我的箭射的不好,還是不要麻煩了。”
話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的視線卻一直盯著白溯,眼睛裡是明晃晃的期待。
白溯看到駱辰裕這副樣子,笑著走了過來,也拿起一張弓,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係,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