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曹植:吟詩作對,彰顯建安風骨(1 / 2)

莫說是磚瓦琉璃,就連上等木材以及昂貴的稀有礦產都囤積在一處,其數量之多,叫人咂舌。

當然,這些東西一開始是堆積在城外一個單獨的小鎮內的,此地無人居住,隻有鎮守在此的三千精兵。

也正是因為有他們的存在,諸多材料才未被人發現。

不過眼下倒是不用他們鎮守了。

因為城內的各項施工乃至基礎設備基本上都建設好了。

接下來,真正該出力的就成了下邳城設計院內的設計師們。

他們分成不同的隊伍,拿出了大量的設計圖紙,甚至還架設出了巨形塔吊。

這東西雖然比起後世簡陋了許多,但就目前來說,也是讓人難以想象的存在。

劉協就在看到這些的時候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當然,他雖看不懂這些個工具和圖紙,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城內的變化。

不過短短十天,後方的城牆就被拓寬了不少,遠處原一望無垠的荒地上則有著一座座恢弘的建築物逐漸拔地而起。

一座前所未有的新城就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眸子中,迅速完成。

新城外圍基本敲定後,並未見人搭建圍牆,反倒是又打造了一處全新的城區,此刻,那裡正彙聚著少說上千名工匠,正大汗淋漓的搭建著什麼,速度快的叫人眼花繚亂。

一直到那處快被建造結束,劉協才知道下邳城內,竟然還有一個叫錢莊的地方。

而那個裡麵則彙聚著整個下邳至少八成以上的財富。

也正是因為有這些錢財的加持,戲煜才有底氣將過去一年,乃至是三五年內所賺的多餘的錢財兌換成各種稀有材料、礦石,乃至是軍需器械等必須的材料。

聽到這,劉協不由得開始算起自己從進入下邳後就看到的好東西,試圖從這些方麵估算出如今徐州整體所蘊含的財富總量。

結果······

自然不是他能估算出來的。

這會兒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就算不被戲煜架空政務和軍事武力,隻怕也沒什麼資格去管理青徐二地,哪怕對方已經在讓他開始進行係統的學習。

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清醒的認知後,他主動找了戲煜說明要進入太學苦修,最起碼也得先和那些年輕學子們一起,將青徐二地的新政搞明白了再說。

很快,年關將至。

第一波走兗州運河路線的黑騎已經從野地歸來,令沿途的商船前來接應轉載。

至於趙子龍,則是率了兩千黑騎前去尋找尹昊等人,一為迎接他們,二為前後夾擊,重創曹彰。

當他們不再隱藏身份,從驛站內牽著戰馬走出的時候,甚至還贏得了不少兗州百姓們的支持,不但有送糧草的,甚至還有部分膽子大的百姓幫著他們突破了不少關隘。

再加上時不時的暗殺些地方官員,還不等尹昊眾人來此,他們便已經將兗州邊境地帶攪了個天翻地覆。

等尹昊眾人回來後,更是雙方合二為一,給了聞訊趕來的曹彰一記重創。

要不是去追殺白騎的曹真也率眾聞訊趕來,手上還持著曹丕大軍的旗子,叫黑騎不再戀戰,隻怕曹彰早就被一箭穿心而亡。

這事情說起來快,但也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等消息傳到曹丕的耳朵裡,重傷的曹彰都已經被底下人抬著往長安方向走了。

一堆糟心事叫曹丕煩悶不已,不過雖說戰事敗了,黑白騎也沒留住,但好在整個長安城內的刺殺結束了,沒了時刻懸在頭上的“刀劍”,整個長安城都穩定了不少。

隻是,這種穩定並未持續多久。

在曹丕知道黑白騎是通過水路沿著運河來到長安後,直接下令封了整個河道,禁止所有商戶從運河運送商貨,特彆是從青、徐二地出發的商戶。

也因此,他再度深陷麻煩的沼澤。

因為水路不通,諸多商戶就隻能走陸路,可生逢亂世,走陸路時間慢不說,還很有可能在路上遇到些打家劫舍的存在,安全係數過低。

如此一來,越來越多的商戶便不得不忍痛舍棄長安這片土地。

畢竟,和命比起來,這些錢真的不算什麼。

漸漸的,長安城內彆說是精良的軍械和糧草,哪怕是尋常大街上普通常見的工藝品都開始慢慢消失。

閉關所城,固步自封。

正是因為有了這等現狀,才叫城內的曹丕以及文武百官陷入到慌亂之中。

至於因何慌亂?

蓋因今年天氣變化多端,氣候極差,怕是落不得多少好收成。

好不容易經過了數月的戰鬥,才尋到機會和戲煜和解,並且花費了不小的代價才讓對方鬆口同意談和。

隻可惜,這才翻了個年,便在內鬥上又輸了一場接一場。

其實說白了,這雙方都沒將當初戰罷談和的事放在心上,二人維持的也不過是一場表麵上的和氣,實則暗藏洶湧,暗鬥不止。

戰事打不過,暗鬥也接二連三的輸,敗得體無完膚的曹丕氣的心口都疼,卻也無可奈何,無計可施。

眼下隻盼著將兵馬歸攏到一處後,開始在境內重新設立官員選拔製度,希望能通過內政的改革和全新管理,讓整個兗州煥發生機。

與此同時,他還下令讓禦史台將朝中各大官員的身份再度進行核實與確認,務必將其身份乃至交際圈探查的一清二楚。

出了尹昊這些人以及刺殺的事情後,他覺得不將手底下的人都查一遍,睡覺都睡不安生。

可誰曾想,不查不知道,這一查······還不如不查!

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一係列有意思的事情讓曹丕哭笑不得,無計可施。

戲誌才通過明察暗訪的手段率眾進行了各種搜查和詢證,結果卻發現朝中同黑騎有過密切接觸,且關係不錯的各級官員少說也有數百之眾!

這要他就是想處罰,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罰,又該處罰誰?

畢竟,法不責眾啊!

萬般無奈之下,他最終隻得命人將那些收錄好的竹簡乃至是各種名錄和相互間的通信等諸多證據,在早上議事的時候當著大家的麵儘數燒毀。

忍受著屈辱的曹丕這才算是將事情順利解決,大殿之上,又是一團和氣。

等到了晚上,他在回丞相府的路上閉目養神之際,忽然聽到一陣陣嬉笑與絲竹管弦的樂聲。

掀簾一看,竟是內城大街的五官中郎將府!

他當即命人停車,哪怕是在門口,隱約間都能聽到裡麵的嬉笑怒罵,由此可見,這府內又該是何等的熱鬨。

他忍著怒火,派人在周圍巡視調查了一番,這才知道,五官中郎將府的熱鬨可不止是今天,幾乎是夜夜笙歌!

蘭栩、陳琳等人更是每日都受邀來此尋歡作樂。

“主公,您這是怎麼了?”

見他目光如利劍般死死盯著五官中郎將府的大門,常伴其左右的司馬懿小心詢問著。

曹丕聞言頗具深意的看了眼他,隨即緩緩吐出一口怒氣,道:“走!去看看子建近來過的如何,又建立了何等功勳與政績!”

“這······主公,眼下正值夜間,想來四公子隻是喜愛熱鬨,才在下值後——”

“嗤!喜愛熱鬨?下值?他怕不是放浪形骸,不知所謂!”

“更何況,聽裡麵的聲音,此事怕是有一段時間了,預估這等荒唐之事開始的時候,我等尚在討論政事,還未下值吧?”

曹丕嗤笑一聲,帶著滿腔怒火沉聲道:“他當眼下是什麼時候?我與子文成天因為國事而憂心,小叔也不再是當年與我等同心之人,這些他都看不到嗎?”

“竟然還成天在府邸尋歡作樂,觀舞享樂,他難道就不曾想過要證明自己,就算是離開了父親和小叔,也能擁有一番偉業,也能叫曹氏宗親,乃至是天下人都高看一眼嗎?”

這個問題司馬懿不敢回答,因為它著實過於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