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貧窮的劉備,炸富的戲煜(1 / 2)

屆時宗親同其他部隊將士乃至是百姓們的關係都會收到影響,這可不是眾人所希望看到的。

隨著夏侯惇的沉默不語,場內的氛圍頓時尷尬起來。

就在他躊躇該怎麼說的時候,戲誌才站了起來,高聲道:“魏公,此事也不能全怪夏侯將軍,他當初之所以會那麼說,也是為了我等宗親考慮再者,今日之事尚有轉機。”

“不管是在青州開戰,還是在冀州開戰,總歸都是在魏國的土地上,就連樂陵,渤海等地,也儘歸魏國。”

“戲煜的大軍雖說有不少先進的軍事裝備,但在大軍數量上來說,遠沒有咱們多,此外他所管轄的領域也不如咱們,境內人口更是連咱們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比起速戰速決,在下愚見,認為長久戰更為適合,咱們憑借著遠超他們的人數,完全可以打消耗戰,以此消耗對方的戰力和財力。”

“······”

戲誌才有理有據的說著,眾人聽的極為認真。

“故而,在下認為,那戲煜要是想打,咱們便接!將戰事拖得越久,於咱們越有利,是以,魏公您現下完全不用怕!”

聽他說完,夏侯惇眼前一亮,當即大聲道:“沒錯,眼下局勢尚不明了,誰輸誰贏尚未可知,他戲煜僅憑區區三十萬大軍就想攪得天下不得安生,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這,此乃魏國的領地,天下百姓皆聽魏公您的號召,區區戲煜又何懼之?魏公,我像你保證,他日定將戲煜的首級送於您的案牘之上!”

不得不說,戲誌才的這番分析多少有些道理,不但讓夏侯惇升起了戰意,也在這緊要關頭給了曹丕些許勇氣。

哪怕他內心深處那種莫名的恐懼感始終伴隨左右,但隨著時間一長,他多少也是遊戲而習慣了。

曹丕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他也明白自己同戲煜之間的差距。

可那又如何?你是有不少有才能的將領,但自己手上也有啊。

最關鍵的是,自己手上可用的將領比對方多得多,就連普通士卒也是如此。

就說曹軍大營中,能被稱為良將者,少數有五百之多,其中出自宗親氏族的便有二百之多,這其中更是有曹仁和夏侯惇這樣的翹楚存在。

反觀戲煜那邊,真正能被叫得上名號的,左右就那麼幾個,屈指可數。

“魏公,如此算來,若是真的開戰,我等的勝算也並非沒有啊。”

“您且看,戲煜手底下能帶兵打仗的就那麼幾個,典韋、趙雲、黃忠三位可算得上是常勝將軍,但除此外還有誰?張遼雖能帶兵,但到底輸多贏少,不足為懼。”

“至於咱們這邊,能單獨帶兵打仗的便有數百人,且各個都是精兵良將,論實力毫不遜色於黃忠三人,是以,隻要我等能規劃好戰場,各司其職,便能運籌帷幄,大獲全勝!”

“旁的不說,至少也叫那戲煜知道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讓他也嘗嘗失敗的滋味!”

“這些還是軍中資曆較老的將士,若論新起之秀,我等也毫不遜色於,剛剛升起來的軍中翹楚子丹將軍,勇猛過人,力大無窮的曹彰將軍······這些少將軍也是後生可畏啊。”

“年輕勇猛者,更不會畏懼什麼戰事,是以主公大可放心,您才是當今最大的主公!”

若說之前大家的話隻是讓曹丕有了一點信心,那司馬懿的話變叫他徹底放下了心神。

在這大帳之內,華歆,陳群,戲誌才,荀攸等人都是當初父親留下的,同自己忠誠有餘,卻少了幾分親厚,相處起來,多少有些距離。

至於鐘繇,身為尚書令的他幾乎不會參與任何軍政方麵的問題,隻一心跟在自己左右,安分守己,幾乎算是個透明人。

唯有司馬懿算是真正了解兵與之親厚,信任的存在。

也隻有他提到了曹丕最在乎的問題——年輕人。

一個軍隊要想發展迅速,就必須要有敢打敢拚敢闖的新鮮血液,而這新鮮血液來自何處?

就是年輕人。

他自己就是個年輕人,所以也最愛提拔、重用年輕人。

是以,在他的大軍中,年輕將士如今可以算得上是絕對的中堅力量。

反倒是戲煜那邊,大軍中不管有沒有資曆,都是群桀驁不馴之人,之前離開的五萬青州士卒便是最好的例子。

戲煜想讓那些人服從命令,怕是不知許了多少好處。

有這樣一支被寵慣了的大軍,那戲煜又如何能贏?

想到這,曹丕莫名間想到了數年前的一個小插曲。

當時他在徐州遇到了幾個年輕人,自詡聰明自己卻被耍的團團轉,曆儘萬難回到許昌的時候,身上更是隻剩了區區幾株錢,當真可笑至極。

後來此事不知怎得,竟然被父親知曉,當真被好一頓罵。

他至今都還記得父親說的話,什麼皆為同輩,為何對方就能將你愚弄至此?

時至今日,他倒是想再看看,還有哪個年輕人能再將自己耍得團團轉?

“那便打!”

下定主意的曹丕把心一橫,喊道:“子丹何在?”

“末將在!”

曹真從一眾宗親中昂首走了出來,神情肅穆的抱拳行禮,一雙熾熱的眸子映射出他內心的熱血。

身為曹家兒郎,在這連年征戰的年歲裡,早就便的堅不可摧,無比強大。

“今日封你為前鋒將軍,稍後跟隨元讓叔統領冀州之兵馬,切記,萬不可讓戲煜的大軍踏足河間郡一步!”

“末將領命!”

“啪!”

曹真猛地一抱拳,大有一副不怕死的豪氣直衝雲霄,他沉聲道:“都放心吧,末將不但保證不會讓那群賊子踏入河間半步,還定叫戲煜手下的那些個義子知道知道厲害!”

“此子食君之祿,卻不思擔君之憂,受了我曹家天大的恩情,卻不思報恩,反倒恩將仇報,真乃小人!”

“殺了這等忘恩負義之徒,乃我曹真應儘之事!”

“說得好,此等狼子野心之人,就該殺!”

“殺!殺!殺!”

“······”

霎那間,受到感染的所有宗親氏族群情激憤,一個個慷慨激昂的呐喊著。

就連夏侯氏的族人也深受鼓舞,沉浸在這片虛假又可笑的熱枕氛圍中。

此時此刻,對眾人而言,不論真假,隻要有了這棵亢奮的心便夠了。

畢竟,戰事將起,軍心不穩,此戰便先敗了一半。

······

夏初將至。

還不等太陽散發出它那熾熱的激情,無數人就已經朝戰場奔赴而去。

一場聲勢浩大的騎兵之戰,自冀州的河間、樂陵開始,直達渤海平原。

戲煜並未選擇拒守城門,反倒是率著大軍奮勇直衝。

他一連參加了三場戰爭,三戰全勝,不但繳獲了無儘的鐵器資源,還威懾住了敵軍,嚇得對方不敢拚命,無意間竟阻擋了數十波敵人的攻擊。

此外,他還派黑騎在各個戰區的周邊遊走,使得敵人的每一個戰區都各自為營,無法相互協作。

夏侯惇見狀,也不得不把自己的虎豹騎分為兩部分,如此一來,虎豹騎的優勢便徹底消散。

他也不想打的,將虎豹騎一分為二就意味著之前指定的所以計劃都被打亂,可若是不分,敵人的黑騎在戰場上可就沒了敵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看的人心神恐懼。

隻不過,因為是在戰場上分的兵,犯了兵家大忌的他注定要敗。

黑騎人數雖然不多,但各個以一擋百,見虎豹騎一分為二,迅速做出調整,一部分衝上前去和敵人殊死拚搏。

另一部分則如同鬼魅般繞至身後,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

待虎豹騎像反過來想要同後方的黑騎決一死戰,卻又被前方的黑騎死死糾纏。

······

而另一邊,曹真都快要鬱悶死了。

一路走來,凡是他以為地勢險要,很可能有敵軍埋伏的地方,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但倒是一些寬敞平坦的路旁,時不時會遇到敵人的奇襲。

這讓曹真想不明白。

身為先鋒的他早在戰事開起前便秘密率數萬人來到了各個要道與城池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