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府內恰好就由類似於連雲寨的存在,不同於連雲寨有多位揚名江湖的高手寨主,潭州府內最大的匪寨檾山寨頭目就是兄弟二人。夏祈音的頭一個目標就是檾山寨,收到地圖便開始研究檾山寨的實力和地形。
至於為什麼不是循序漸進,先易後難,自然是怕後麵的人收到消息跑路了。小嘍囉跑了也就跑了,最重要的大魚不能跑。
夏祈音正看的認真,就聽到樓下喧嘩聲。她素來好熱鬨,將地圖一合丟給隨行的宮女,便出了房間。
這家客棧是天井結構,夏祈音站在二樓就能看到一樓大堂:原來是一個彩衣小女孩在戲弄一個年輕拳師。
天井邊站著個抱著琵琶局促不安的少女,聽堂中人言語似是拳師調/戲賣唱的琵琶女,彩衣小姑娘路見不平,出手戲弄。拳師頜下留著短須,約莫三十來歲,身材短小精悍,卻被七八歲的小姑娘耍弄的團團轉。
堂中一張四方桌上坐著了三個男人,夏祈音的目光先落在了為首之人身上。這人年近六旬,臉龐黑紅,負一把重劍,滿身英雄氣概,必是位磊落人物,另外兩人雖是同桌,看兩人姿態,應是部下。
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彩衣少女,生怕她力有未逮,可及時相救,顯而易見是小姑娘的師長。
眼見拳師身形笨拙,應對失誤,夏祈音看熱鬨不嫌事大拍掌道:“好,好一招小仙女戲狗熊嗎?”
那拳師正因打不到彩衣少女窩火,聽到有人喝彩,頓時火冒三丈:“又是哪裡冒出來的臭丫頭!可知道老子是誰?”
夏祈音一躍而下,抬手就是兩巴掌,扇的拳師暈乎乎摔了出去:“你這狗熊樣,還想做人老子,管你去死!”
拳師被她扇的發暈,跌跌撞撞起身一拳打了過來,不想莫名其妙打到了一旁的柱子上。他不信邪又一拳打出,依然莫名其妙地打到了柱子上,因用力過猛發出一聲慘叫。
兩次失手,拳師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對手,臉色慘白道:“你用了什麼妖法,知不知道我爹是潭州第一拳武威?你等著,我讓我爹來!”
看到拳師兩次打柱子上,本來坐著看女兒收拾登徒子老者和兩名部下都站了起來。
其中一人驚訝道:“寨主?”
伍剛中一手攔住部下,輕輕搖了搖頭。
“妖法?出身江湖又是潭州人,連繡玉穀移花宮都不知,這點眼力勁,你家竟敢放你出出門?”夏祈音冷哼道,“潭州第一拳師,怎麼不乾脆吹個大宋第一出來?敢在我麵前吹潭州第一,真是吹牛不要本錢啊。”
拳師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顫聲道:“你是邀月和憐星那兩個女魔——”
拳師話未說完就被夏祈音一腳踢出丈餘:“背後嚼舌根便罷了,敢在我麵前編排我兩位師父,你日後就自稱潭州第一大膽好了。”
拳師被踢的口吐鮮血,伏地道:“小的不敢,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恕罪!”
“爹,移花宮是什麼地方?邀月和憐星又是誰,為何他一聽就嚇成這樣。”彩衣少女好奇道。
“彩雲!”伍剛中對女兒搖了搖頭,示意部下一同離開客棧。
“伍寨主不是要住店嗎?這裡是潭州府最好的客棧,彆處可沒有這裡整潔乾淨。”夏祈音負手道。
彩衣少女笑道:“你認識我爹?”
“青天寨伍老英雄的大名,江湖上誰未聽過。”夏祈音笑著與伍剛中作揖道,“晚輩夏祈音見過伍寨主,在京時常聽師姐和無情哥哥說起伍寨主英雄事跡,今日得見,果然不凡。難得伍寨主來了潭州府,不知可容晚輩做一回東?”
“區區江湖賤名,當不得少宮主這般客氣。”
“當得當得,伍寨主與諸葛先生乃是知交,我家與神侯府素來交好。四海之內皆兄弟,何必諸多講究。”
伍剛中有些意外:“神侯竟與移花宮也有交情?”
“我兩位師父都不善於交朋友,不過晚輩卻是見過諸葛先生,與先生的四位高足也都還算熟悉。”夏祈音笑著解釋道,“晚輩是帶藝投師,原是隨父母學武後來才拜入師父門下。”
“原來如此!”
許多父母怕自己狠不下心教導孩子,就會給孩子尋個師父。對於這一點,老來得女的伍剛中深有體會。他對女兒伍彩雲就從來是心軟,一點辦法都沒有,寨中人寵小姑娘比他這親爹還過。
伍剛中想要找個人幫他管不行,送到彆處習武又不舍得,幸而有個義子自小天賦不凡又刻苦勤奮,日後能接他的擔子。然伍剛中意外的是移花宮竟然會收一個有來曆的弟子,要知道過往移花宮弟子基本都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