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明神、還是本源神器之中誕生的意識, 亦或是那位吸血鬼大公故意入局……似乎一切皆有可能。”
纜車開始減速,安德魯單手將背包輕鬆提起,“我似乎對祂有些過於偏見, 我以後要避免類似的情況再出現,要更理智。那隻負責監視的吸血鬼……看來他背後的大公(吸血鬼之神), 有感知到秋風清的特殊性, 就不知道祂有沒有我們此刻猜想的這樣聰明。”
“應該沒有。”萊恩手握米酒杯跟隨安德魯同步起身,“世界樹被我隱藏,斷裂的枝杈亦是由我親手種下……除了我之外, 連創世神們轉生的靈魂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即使種下枝杈時沾染曙光與希望, ‘秋風清’的誕生在我看來依舊很不可思議。”
萊恩用神力創造屏障, 言語的聲音隻讓自己和安德魯能聽見:“在世界樹隱藏之處的異時空中, 我將斷裂的枝杈種在靈氣最濃鬱的深山,安排至神戰中存活至今的生命守護, 並未告知他們守護之物是什麼。當我以夏歌的身份遇見秋風清的那一瞬間門……我和世界樹同時陷入了困惑。”
萊恩:“秋風清身上的封印, 並非是因為我和世界樹, 是‘命運’……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個世界的命運之神其實早已失去蹤跡。”
安德魯轉身的動作停頓, “我原感知命運是因神戰而沉睡……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命運之神竟然是失蹤。”
萊恩:“很不可思議對不對。”
“不可思議。”安德魯點頭, “那可是命運……能用神職和權柄影響近乎一切的命運。”
安德魯:“命運之神失蹤卻未影響到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中隱藏的秘密比我們目前感知更多。”
相比光明、黑暗……生命這些同為本源的主神。命運、虛無……平衡這些權柄能直接影響到世界的神明,祂們的孕育和誕生會更為特殊且複雜, 多數時都會選擇‘無視’很多事,保持一種袖手旁觀、隻在危機時刻才出手的狀態, 穩定世界的正常秩序。
就連諸神之間門引發衝突或神戰,也無神會主動招惹祂們。相對的,這些特殊的神明也很少挑起混亂。
“在失蹤之前預言、安排極為久遠的未來……實在過於神奇, 我此前也沒想過這種情況。當世界樹告訴我,命運之神在神戰之前便已失蹤時,我當時和你此刻的態度一樣。”
萊恩:“直到現在,我和世界樹都不知道那位命運之神在哪裡,隻能確定祂並未隕落。”
“真是一位特殊的神明。”
纜車停穩,安德魯將米酒掛在背包一側,隨後用空著的那隻手將萊恩手掌握住,“命運……祂也是在這個世界誕生之前,便已存在的神明之一嗎?”
“對。”萊恩跟隨安德魯一起走出纜車廂,“世界樹比祂更晚誕生。”
安德魯認真思索後猜測:“會是和你相似的情況嗎?”
“應該不是,像我這樣靈魂分裂至不同世界的神明很少。”萊恩,“在降臨之前命運已告訴我,與我們一起同行是她這場旅行的主要原因,此外這個世界中還有能吸引到她的東西。”
“我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連世界樹也不知道。”萊恩將帽簷微微上抬,注視前方不算太密集的人群:“沒準因她隨我們的到來,能找到那一位‘失蹤’,或是用某種特殊方式,隱藏自我存在的命運之神。”
“看來你們已為此做好安排,願一切順利。”安德魯牽住萊恩的手走進人群,順著台階走向更高的山頂,“在秋風清出現之前,連你和世界樹都不知道他的誕生,那位吸血鬼大公隻會更難察覺。”
安德魯:“世界樹與枝杈在同一處、不同的時空。你留在山頭的守護者和世界樹,他們都沒察覺秋風清的誕生嗎?”
“雖然我不在那座山中,我也一直有注視那邊的情況……枝杈正常成長為樹、並未有過任何的異樣,我們皆未感知枝杈中有意識的孕育。”
萊恩:“與其說是誕生出意識,更像是一根枝杈分裂成兩半,一半為樹,一半為靈魂。”
“秋風清是突然出現的,在我與他相遇之時已被封印記憶。那時的秋風清知道自己來自一座山中、是一顆不會開花的樹,有很多動物姿態、實則為遠古大妖怪和妖仙的朋友,他偽裝成人類小心翼翼在人類世界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