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時光如水中(2 / 2)

修真-師姐的劍 吃書蟲子 10090 字 2024-03-23

楊夕恍悟,她說怎麼覺得這半年力氣變得有點大,還以為是鍛煉的。

楊楚二人,相視苦笑,帶著蛇肉又回了打鐵鋪。吃了半年的考蛇肉,如今還要繼續吃,倆人覺得看著對方的臉,都快長出鱗片了……

鄧遠之因為上“山河博覽”的時候總能和楊夕碰麵。是以聽說了他二人遭遇,給予無情的嘲笑。不過這人從來嘴上不說,心上靠譜兒,這不,嘲笑了完後沒幾個月,就給楊夕聯絡好了買家。

楊夕和楚久眼巴巴的看著周行知:“扁的您要麼?”

周行知摸摸那副已經不是個“扁”字可以形容的骨頭。其靈力之強,質地之純,已經上了不是一兩個檔次。

但這樣子能不能鍛劍,他還得回去問問他的煉器師父。畢竟,他不是主修這個的。

“這樣吧,這蛇骨要不要,我三天後上課問了師父再給你答複。至於蛇牙和蛇鱗……”

周行知很牙疼的看著楚久手上那一坨更薄的片兒。

“我給你們問問看,周圍有沒有彆人要。”

兩隻窮鬼千恩萬謝的把金主給送出了門,還順便送出了巷子。

往回走的路上,一條漆黑絆馬索忽然殺至。

楚久騰身一跳,楊夕就地一滾。

堪堪躲開。

楚久不在意的一笑,“我先回了,你彆太晚,老板要罵。”

楊夕“嗯”了一聲,已經長劍出手,擺好了起手式。

顯然對這種突發的暗算,已經十分熟悉了。

月黑風高。

絆馬索兩端,走出了譚文靖和他的跟班。

楊夕嗤笑:“見你一次,捅你一次,你是非逼著我不停履行諾言怎的?”

譚文靖黑著臉背著手:“不,我今日是找你有事。”

楊夕一撇嘴,“這借口你用了七八回了。”

說起譚文靖這半年,對楊夕真是死纏爛打,糾纏不休。

隻要楊夕出現在“博物齋”和打鐵鋪之外的地方。譚文靖必然殺到。“坑蒙拐騙偷搶買”,無所不用其極,就為了楊夕手上那把“夜行”。

景小王爺稱其為“楊夕的真愛粉”。

楊夕對待“粉絲”的態度,可以說上是簡單粗暴。

打鐵打累了,想換腦筋,就把他挖出來捅一劍。

然後被關進【畫地為牢】,休息一晚上。

修為不進階,心情煩躁,也把他挖出來捅一劍。

然後被關進【畫地為牢】,反省一晚上。

學到新東西,喜形於色。再把他挖出來捅一劍。

然後被關進【畫地為牢】,冥想一晚上。

楊小驢子這兩點一線的生活,為數不多的調劑,就是捅譚文靖。幾乎有發展成業餘愛好的趨勢。

反正這個業餘活動根本不用費勁兒,隻要找個地方站上一刻鐘,譚文靖那廝自己就出來找打了。

“我今天是真找你有事!”譚文靖背著手,一點都不臉紅。

楊夕也已經了解這貨了,丫是臉皮真的厚,甭管打架總是輸,撒謊被拆穿,還是偷東西被抓著。永遠都是這麼一副少爺臉。

舉著劍沒放下:“說,我聽著呢。”

“楊夕,這一年裡爺跟你打來打去,幾乎打成了死對頭,爺覺得煩了。所以爺這次想一次性跟你解決問題。”

楊夕敗給他的厚臉皮了。“我怎麼記著都是我打過去,從沒見你打過來呢?”

譚文靖一揮手,“這是細節,不重要。重要的是……”

楊夕突然搶上幾步,一劍橫在他脖子上。

“讓後邊兒那個拿吹箭的,把箭筒換個方向。”

譚文靖臉色不變,一揮手,牆後走出灰頭土臉,手持吹箭的跟班。

這廝一臉正經的繼續:

“過幾日就是咱們這一批弟子正式入門,之後就可以參加排名戰了。”

這事兒楊夕倒是聽景中秀說過。昆侖除了鼓勵弟子私鬥,還公開擺了擂台。所有人都可以上去打,每一個大境界打進前一百,就成為守擂者。擁有自己的練功台,除了守擂應付挑戰之外,都可以用它來練功,不要錢!

楊夕清晰地記得,景中秀說“不要錢”那三個字的時候有多麼的充滿期待。

而每一個大境界,打到前三名的話,就會被同境界弟子默認“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或者是“師姐”。比如釋少陽,現在就是築基期的“大師兄”。出門在外,可用“昆侖首徒”的身份行走。

這倒不全算是昆侖的獨創,修真界各大門派,本就是按修為排輩兒。彆家門派的練氣一層見到二層,就一定要叫師兄。練氣遇見築基是一定要叫師叔的。見到通竅就一定要叫師叔祖。隻有昆侖,除了真正的師徒傳承外,能講課的都叫師父。先上課的一律師兄。

但出門交遊,總要跟彆家門派對得上稱呼哇?

掌門花紹棠作為一個返虛期的三轉劍修,表示境界其實真的不重要。一拍腦袋,想出了這個“打成大師兄”的規則。已經合道期卻才靈劍二轉的大長老,憋屈的表示附議,於是就這麼定了。

聽說,隻有化神境界是由妖修胡堯擔著大師姐。其他練氣、築基、通竅、金丹、元嬰,一律是大師兄。

楊夕倒是挺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打成練氣期大師姐的。就算打不成,能擠進前一百,有個“不要錢”的練功台也好。眼珠子一轉,對譚文靖道:“怎的,你群毆都打不過我,還想約我單挑不成?”

譚文靖毫不臉紅,“正是!爺要跟你公公正正的……”

楊夕抬手按住他摸腰的左臂:“把你手上扣著的東西扔了。”

譚文靖默默扔掉四五張“符籙”,道:“……打一場。”

“袖子裡還有!”

譚文靖又丟掉一枝袖箭。

楊夕的長劍依然架在他脖子上,齜牙道:“譚文靖啊譚文靖,我就不明白了。要說你這臉皮,景小王爺都說是個乾大事兒的。你好好兒一個少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夜行’也不是什麼絕世名劍,即便在昆侖,天工一百零八刃,它排十二,前邊兒還十一個呢。你至於這麼跟我耗麼?”

譚文靖隻拿眼睛盯著“夜行”。一臉又愛又懼的癡戀表情。

“你懂什麼,這世上能克鬼道的東西少著呢。”

楊夕怕他把口水滴上頭。連忙把劍抽回來。

說時遲,那時快。楊夕剛把劍抽回來,忽然從天而降一個人影,一顆“煙霧彈”砸在地上。

一片迷煙之中,楊夕屏著呼吸,“當當當——”靠著聽力和人對了三劍。

最後反手往身後一刺。

一道血流噴在臉上。

煙霧很快散去。

楊夕木著臉,看著戳在劍上,流著血,半死不活的譚文靖。

所以說,前麵的都是屁。最後還是得捅他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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