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墊付的藥費,你總得給吧?那是你把孩子打壞的,也是你把我姐打進醫院的。這點破錢,你都舍不得?還是你把錢都給了彆人家花,在這蒙我姐呢?”楊瑞紅的話,讓老潘心裡十分的不爽。他站起身來,吼道:“跟我回家我就把錢給了,在這呆著,我就不給。”
“用不著你給!”秋嬸兒擺擺手:“就當我喂狗了,我還差你那點錢。”
“行,你厲害,你能耐,你多會賺錢啊。”老潘陰陽怪氣:“就做了幾天裁縫你就能了。誰知道白天乾啥去了。”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蘇不悔坐在屋子裡麵聽著心裡這個惡心。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男人,秋嬸兒居然還能跟他過了十多年。
“當初我在家裡看書,你說看書有什麼用,裝文雅。還說我看人家蘇老板是個大學生,我裝文藝裝有學文,是有毛病。你還把書給我藏起來了,明白告訴你那是縫紉機的工具書,你揣著明白裝糊塗。”秋嬸兒數落起這些年,老潘跟自己意見不合的種種事件。
“窩在家裡養幾盆花,滿院子都能倒煙灰。你偏偏把你的煙頭按在我花盆裡。”
“兒子過生日,我說給他買個生日蛋糕,彆人家的孩子都有,就咱家孩子沒吃過。你說什麼?”秋嬸兒說的激動起來,她指著戴麗麗:“你們家孩子兩歲就買過生日蛋糕慶祝,我兒子過個生日都能被他數落。說我作,說什麼小孩不過生日。憑啥彆人家孩子有的東西,我兒子就沒有?怎麼的,是你兒子不配?”
老潘張口結舌,半天沒吐出來一個字。一旁的潘老太太不耐煩道:“你們到底什麼意思?一個蛋糕就是個了不得的大事兒了?吃不吃又能怎麼的?吃了就不離婚了?還是你養的花不彈灰,你就能過日子了?屁大點事兒,我看你就是好日子過夠了,作!”
蘇不悔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打開門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你覺得是小事,這都是日積月累的過程。吃不吃蛋糕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可以讚同她的審美但為什麼要去詆毀呢?”
潘家人這才發現,原來蘇不悔一直都在這間屋子裡。戴麗麗冷笑道:“呦,你還藏著掖著呢。還是老板呢,也能乾偷雞摸狗的事兒啊。”
“不好意思,我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在這裡做客了。我是為了給你們騰地方才回避的,而不是主動跑過來摻合。”蘇不悔撇嘴翻了個白眼。
潘老太拍了拍大腿,有些不耐煩:“哎呀,就彆說那個了。我就想不通,屁大點事兒值得離婚麼?行,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口氣說出來。我讓我兒子改!”
眾人看著老潘兒,老潘兒看著秋嬸兒,心寒又委屈:“你跟咱媽過不去,老是鬨脾氣。我隨了你,跟你在外頭住房子住。我為了你付出這麼多,又不讓你在外頭奔波掙錢,你咋這麼沒良心呢?”
潘老太太點頭:“就是,你就是塊石頭,你也該明白,我兒子為了你啥都乾。你現在怎麼有臉說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