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2 / 2)

剛出門口,便見酒樓前開來一輛軍車,陳殊被車燈晃了眼,半眯著眼站在原處。

小五打開車門,李縱雲從車上下來,便見陳殊雙頰駝紅,一臉呆呆的。

陳殊反應不過來:“你不是說,半年都回不來了嗎?”怎麼一個月就回來了?

李縱雲黑臉:“早回來不好麼?看起來陳小姐似乎不想我這麼早就回來。”

一旁小五偷偷笑,提醒:“參謀長,再不去,隻怕肉都要烤焦了!”

李縱雲拉開車門:“走吧,陳小姐!”

陳殊看看馮先生,馮先生笑眯眯:“我正好上去把梅老板的戲聽完,隻是不要回去得太晚了。”

李縱雲這才注意到馮先生,他上前:“謝謝您對陳殊的照顧。”

馮先生笑笑:“應當的,應當的!”

等上了車,風一吹,陳殊才清醒了一點,問李縱雲:“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吃飯呀?”

陳殊滿身酒氣,一張口,那清酒香便順著風,撲到李縱雲鼻上,隻是那酒香中似乎還帶著一股墨香,使得李縱雲覺得滿車都是陳殊的味道。

李縱雲翻開陳殊的袖子,果然見白襯衣上一團墨汁:“好大個人了,怎麼寫字還弄到袖子上!”

陳殊悻悻:“我新學寫毛筆字呢,隻可惜寫得不好。”

小五在前麵插話:“參謀長的書法極好,陳小姐新學毛筆字,倒是方便了!”這話倒是沒有引得李縱雲的訓斥。

陳殊眼睛亮了亮,撐著下頜,想了想:“你會寫什麼字體啊?太難的我可不要學,宋徽宗的瘦金體好看是好看,寫起來就太難了,不適合我的……”說到一半,想起來李縱雲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呢,又問了一半:“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在太白樓吃飯的?”

合理的猜測:“你是革命軍是不是有那種特務機構的,什麼事都能查得到的?”

陳殊喝過酒,此刻額頭起了一層薄汗,李縱雲從口袋裡掏出手絹,遞給她,禁不住她問,答:“是馮太太告訴我的!待會兒去吃烤肉,你還吃得下嗎?”

陳殊有些心虛:“我……吃不下了……”

李縱雲又問:“你平常在外麵吃飯都喝這麼多酒嗎?”

陳殊就更加心虛了:“沒有……我平時都不喝酒的,今天高興嘛!”

李縱雲的問題好像也沒有窮儘:“馮太太說,你會製作肥皂,而且是在家裡親手做了一塊兒?”陳殊身上好像有太多、太多的謎團,李縱雲調過陳殊在秘書處的檔案,檔案的履曆很不完善。海外的經曆無法去落實,隻是她孤身一人,仿佛和人世間一絲聯係也無,就連馮太太一家也是剛認識不久。

軍人的直覺告訴他,陳殊身上有太多奇怪之處,包括那份獨一無二卻又十分準確的地圖。這和陳殊是誰無關,那副地圖仿佛不應該是這個時間應該出現的。

李縱雲見陳殊手指,不安的絞動,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句詩: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陳殊的聲音像蚊子一樣小,無法解釋清楚,隻好胡攪蠻纏:“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我就什麼也沒有問啊?”或許是喝了酒,腦子不清楚了,理直氣壯地道:“會做肥皂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嘛?”

李縱雲深深瞧了一樣陳殊,什麼也沒有再問了,也不忍心再問了。

陳殊本能地覺得不安,去瞧李縱雲,隻可惜那臉上萬年如一日,什麼也瞧不出來。

李縱雲帶陳殊去的是個蒼蠅館子,隱在小巷子裡邊,連招牌也沒有。軍車開不進去,小五把車停在外邊。

老板是李縱雲的老相識,站在門口迎接:“參謀長難得來!”見了陳殊,笑嗬嗬:“這位是夫人吧?”

陳殊十分窘迫,李縱雲笑:“還不是,人家瞧不上我,還沒有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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