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把馴鹿帶回酒店,當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鹿沒意見,王平同意,人家酒店也不可能答應。
拋去野生馴鹿的保護政策以及酒店規定不說,單是那對巨大的鹿角,不把房間門拆了都進不去。
當然小狐狸還不至於中二到真的想把馴鹿帶回去,她的真實目的,其實是那隻大黑貓。
按她的想法,馴鹿是斷不可能和她一起回酒店的,那退而求次,隻把貓留下總可以了吧?難道某獾忍心連續拒絕她兩次?
答案是:忍心。
王平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留下那貨。
吃又不能吃,騎又沒法騎,留下乾嘛?和他爭寵麼?
“嘔啊~~嘔~~~”
“啊~咪咪~”
隨著一陣淒厲的吼叫和小狐狸焦急的喊聲,某猞猁被王平揪著脖子抓起,化作一道黑影,打著旋被扔進樹林裡。
“滾吧!彆讓老子再看見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撂下狠話,王平扭身拍著爪子,對小狐狸歪了歪腦袋,“走吧,該回去吃宵夜了。”
“~哼!我不理你了!”
被氣到臉黑的小狐狸皺著鼻子,湊近某獾的毛臉前狠狠的發出不甘的呐喊,轉身摔摔打打的往回走。
“切!”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王平用爪背抹了抹臉上的黑毛,翻了個白眼,便跳下某馴鹿的腦袋,揮了揮爪子。
“下班了,快回家吧你!”
“嗯哼~~”
某馴鹿試探著往樹林走了兩步,發現某獾沒追上去,頓時興奮了,甩開蹄子美滋滋的就往回跑。
這一宿,可累死鹿了。
警察找上門,已經是兩小時之後的事了。
小狐狸睡得口水橫流,讓破門而入的警察叔叔麵麵相覷。而四仰八叉躺在客廳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某獾,也看得大家一臉黑線。
這兩個貨,門都快被敲碎了,居然誰也沒聽見,最後還是酒店經理給開的門。
“所以,這就是你們說的,打暈了六名偷獵者的小動物?”
留著一撮褐色胡須的警長黑著臉指向那隻肚皮比頭還大的獾,看向老周的臉色格外不善。
此刻房間裡除了幾名警察,便隻有老周和隨同警察去救人的林薇。其他人,包括那六個倒黴蛋,都還在外麵押著呢。
當然說六個也不準確,其中那位領頭的髯須男子,因為倒地的姿勢奇怪,結果在警員挪動的時候,頂在他下巴上的長槍走火,自己把自己給崩了。
所以現在被羈押的隻有五名偷獵者,外加一具屍體。
“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呀~”
老周一臉忐忑,指著沙發上的某獾說道:“他身上戴的項鏈裡有攝像頭,連接我們設備車上的監視器。我們當時看得清清楚楚的!”
“臥槽,就知道你們幾個靠不住!”
沙發上裝睡的某獾鼻子都氣歪了,暗罵這幾個豬隊友,果然還是揍得輕了。
不過讓他感到詫異的是,都有影像證據了,可那名警官卻似乎並不相信老周的話。
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就在警察到達的時候,小李子緊張之下,按了複位。
嗯,視頻刪除了……
“可憐的……”
王平死死的咬著後槽牙,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
緊張兮兮的老周還在那解釋,警長卻是已經耗儘了耐心,轉身道:“我沒興趣聽你在這胡扯,既然你不說實話,那就換個地方再說吧!”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某攝影師此刻看上去蒼老了許多,滿眼的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