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內瓦,你欠了我不止一個人情。她這麼想著,又覺得,能看到日內瓦被揍的場麵,也算是價值回票。
這個警察對日內瓦來說……意義實在不同。和組織之前認為的不一樣。但越是這樣,就越是安全。畢竟她真的很在意小蘭和柯南,那自然希望,真田在仁王心目中也同樣重要。
“那是誰?”柯南咬牙。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仁王哥哥?真田警官?”
真田從外套裡掏出安全繩,而仁王從網球袋裡拿出了網球。
“這真的可以嗎?”看著真田往球上纏安全繩的降穀零又一次瞳孔震動了。這稍微超出了他的想象。但不管是真田還是仁王都毫無動搖的樣子。
“相信世界冠軍的實力。”仁王說。
他丟出網球,一邊揮拍一邊還說:“你們再不上車就來不及了。”
在球上綁繩子會有半途繩子脫落的風險,所以後麵真田用隨身攜帶的小刀鑿穿了網球,將繩子穿過去打結。這樣的網球用幾次就報廢了,會散掉,但沒關係,他們隻需要一球就夠了。
仁王站到了窗口,打出的網球帶著繩子直接繞過了旁邊那棟樓靠外的用來裝空調外機的立柱。
真田一直控製著安全繩的長度,在確認網球繞過立柱甚至還轉了兩個圈,讓安全繩在那邊打結後,他複雜地看了一眼仁王,在這邊將安全繩紮在承重柱上。
然後他和仁王各自纏了繃帶在手上,握著安全繩就劃了過去。
降穀零一邊啟動汽車一邊看兩個人直接站在窗口往外跳,眉頭狠狠地抽了抽。
仁王君的網球居然能做到這種事,太令人驚訝了。但更令人驚訝的分明是真田。總覺得真田的形象已經崩塌了……還是他原來太不了解真田了?
白色馬自達在撞破玻璃後起到了它最後的作用。
翻滾著的三個人,直接將馬自達當作掩體。在他們滾下次車子的下一秒,探測器就直接砸在了他們剛才站著的建築物上。
幾秒後三個人才抬起頭。
柯南確認了小蘭的安全,見小蘭隻是驚嚇過度暈過去而不是受了傷,才鬆了口氣。他又回過神來,抬頭去看窗口,就見他們撞破的玻璃外,仁王和真田一前一後順著窗戶爬了進來。
他們剛鬆了口氣,就見站穩的真田,又一次一拳砸向了同樣剛站穩的仁王。
柯南:“!”
仁王沒有回頭,擋了一下真田的拳頭。他沒有回擊,隻是被動地抵抗著,甚至真田砸在他身上的拳頭他也沒有認真擋,隻是擋了砸他臉的那些,畢竟他的臉已經很腫了:“……你是什麼奇怪的習慣?就喜歡打人耳光嗎?”
“你到底在和什麼奇怪的人來往?!”真田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個扮演成仁王的人,“是誰在用你的身份?!”
“這和你無關。”仁王說。
“你說什麼?!”
“和你有關的,我已經好好道過歉了。”仁王握著真田的拳頭,在這句話後退開一步,抵著真田的拳頭,沒有讓他抽回手,“你也適可而止吧?”
說這種話,仁王哥哥你真的不是在火上澆油嗎?柯南想著,原本的焦急都被無語替代了。
果然,真田大喊道:“太鬆懈了!到底是誰該適可而止?!”
見真田眼神的波動,仁王原本幾乎要脫口而出的習慣性嘲諷又被他咽了回去。他有些焦躁地皺了皺眉,實在不習慣用柔和的語氣和真田說話。
“真田弦一郎!”他也提高了聲音,“夠了沒有?!”
真田抽不回手,也知道自己其實打不過仁王。
但仁王到現在都沒回擊。
……然後呢?這樣就夠了嗎?
他退了一步,甩開仁王的手,有著很深的疲憊。
仁王也意識到了真田的痛苦,咬了咬牙:“我做的都是能幫助我們達成最後目的的事。有些事就算有危險也一定要做不是嗎?”
“那一定是必要的嗎?”真田反問道。
仁王就說:“不必要的那些,我道過歉了。”
真田實在很想罵人,也很想冷戰,很想轉頭就走。道過歉,所以呢?
但仔細想想,仁王什麼時候會坦率地道歉?沒有了。前二十年他好像都沒有見過仁王道歉的樣子。
……這不是更過分了嗎?仔細一想,這不就是仁王明明知道他在做的是多過分的事,但還是做了!
可他能甩手就走嗎?
真田狠狠瞪了仁王一眼。
他說:“仁王雅治,你要好好活著。我不想在哪一天突然發現,你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絕對,不可以!”
“我不會那樣的。”仁王說,“我不會讓你回不了家。”
“……根本不是這個原因!”真田忍無可忍,“那好,我說,你很重要,我沒辦法接受你會死這種事!我知道你自作主張,經常處在危險當中,但是仁王,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