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北國大地,處處皆是醉人的綠意,天藍地闊,就連同這空氣中,卻也都夾帶著一絲絲的香甜味道。
魯省皋密市,一輛駛往大北鄉的騾車上,坐著那麼三條漢子。
三人不是彆人,卻不正是相約了一起要親去拜會莫大作家的陸亦軒、大老王、張一畝三個。
陸亦軒仰麵趟在膠輪騾車的車廂裡,望著湛藍的天空有些怔怔出神。
張一畝側坐在車邦上,大老王卻乾脆和趕車的老鄉一起坐在車轅邊,正跟老鄉天南海北的神侃,鬼知道他哪兒就來得那麼多的好奇問題,一路之上可勁兒就在打聽,哪兒才有那漫山遍野都是的紅高粱地。
離開了繁華似錦的香江城,告彆了到處皆一片熱火朝天大工地的南圳市。
看遍這北國廣闊天地的遼闊與窮困,沒有什麼太多的高樓與大廈,整天介能夠遇見的,幾乎是到處的所謂淳樸憨厚民風。
或許在張一畝和大老王而言,這些才是內地最正常的本色。
然而在陸亦軒心裡,他卻實在是不知不覺中,他就又開始陷入那種莫名的憂國憂民思緒裡。
越是近了目的地,在他內心深處,反而越發生出一種,所謂的近鄉情怯情緒。
旁人都隻道他這麼迫切趕來魯省皋密市,就隻是為了拜會莫大作家這位未來的華人諾貝爾文學獎第一人,在他而言,卻真不隻是這麼的簡單啊那隻因在這個地方,有他上輩子最幸福時光的人生另一半啊上輩子在人到中年卻麵臨妻離子散,工作不保的最黯淡時刻,他憤而離鄉,孤身南下闖蕩,多年以後才又有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小家,有了新的人生追求,有了他的那位年齡相差著十六歲的小嬌妻。
重生至今,他一直沒再打算和這位前世的小嬌妻見麵。
畢竟來說,他重生那年,他的小嬌妻也才隻是個兩歲的小童,真要是還一直念念不忘,急於相見,豈不是有些過於牲口了些。
所以過去的這七八年間,他隻是用自己的另一種默默關切,借了一位旅居海外老兵的名義,多年來一直在默默給小嬌妻所在的村莊捐助些錢物,算是一種不用現身的守護。
其實就即便如今已經人在魯省,眼看著與小嬌妻家所在的村莊已經無限之近,卻也是沒敢想著要不要去見上一見。
“她還隻是個孩子啊”
“啊
陸老板,你說什麼
誰還是個孩子啊
這一路上也沒看到有什麼孩子啊”沉思過甚,不自覺喊出了聲,坐在車邦上的張一畝聽見了他的喊話,詫異就問,一邊還急急就四下打量,卻沒看到有什麼孩子路過。
張一畝至今仍是有些不太敢和陸大老板隨便開玩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