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來聽了還沒什麼,林寒聽了還是大吃一驚,此前他對袍哥也有一些了解,但磁器口袍哥力量如此強大,還是出乎他的預料。
老曹繼續說:“最近幾天我去各個堂口茶館轉了轉,和一些熟識的兄弟會了會麵,從打探出來的消息來看,仁、義、智三堂對此事都沒有啥異常的動向。”
“但是。”老曹頓了一下繼續說:“據禮字堂口的一個兄弟說,禮字堂口的龍頭大爺錢萬春,最近娶了一房小妾。半個月前在禮字堂口的“春雷茶館”辦堂會,大設筵席,招待堂口中的兄弟。席間有兩個生人出現,說是下川東做瓷器生意的老板。但聽我那兄弟講,這兩個老板來去之間都沒有談過和瓷器相關的事兒。”
“這個事情之後,市麵上就開始有假鈔流出來了。”老曹看著徐中來說道。
徐中來點點頭,看了林寒一眼,林寒也會心的點點頭。
老曹低聲對徐中來說:“局座,我認為這事可能和這個錢萬春脫不了乾係。”
徐中來點了點頭,用眼看著林寒。
林寒從身上取出一疊5元麵額的紙鈔,然後準確地從裡麵抽出了4張鈔票,對徐中來說:“這香燭店、煙攤、照相館、冷酒館找補出來的都是假鈔。而且據我觀察,他們找補零錢都會因人而異,主要針對麵生的人找補假鈔。”
老曹接口說:“加入禮字堂口的人,魚龍混雜,大都地位低下,多數是開小餐館的、跑堂的、還有不少小偷、扒手和地痞、流氓。從這些店鋪來看,都應該是屬於禮字堂口下的人。”
林寒又把從汪老板那裡聽來的關於秦姓稅警的事,說了一遍。
就聽老曹說:“局座,那就對上了,這個稅警我認識,他叫秦天石,是主管這片的稅警,而且他正是禮字堂口的三爺。”
“三爺就是堂口管事的。”老曹補充了一句。
徐中來恨恨地說:“他媽的,稅警也嗨袍哥?那還不偷稅漏稅,回頭必須嚴加整治。”
大家把掌握的情況一分析,都認為,禮字堂口的龍頭老大錢萬春嫌疑最大。
這時茶館的幺師又走過來摻開水,待要離開,被老曹一把抓住,說:“幺哥,過來坐坐。”
這幺師一愣神,看是老曹,一點頭,說了一句:“等哈兒。”一轉身,提著長嘴茶壺又去其他桌子摻開水去了。
林寒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老曹看了林寒一眼說:“就是等一會兒就來。”
果然沒一會兒。這個摻開水的幺師就走到桌子邊上,手裡還拿著幾樣零食,嘴裡一樣一樣的唱著名目。
老曹慢條斯理的,每一樣都嘗一嘗。還評說一二,偷眼看四周有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這幺師壓低嗓子,抽空隻說了兩個字:“風平”。然後就走開了。
老曹對徐中來和林寒說:“幺哥的意思是在義字堂口,都沒有發現有參與這個案子的人。”
徐中來和林寒都有點意外地看著他。老曹才說出緣由來。
原來這個老王茶館,來頭還不小,這裡正是義字堂的堂口茶館。這個幺師就是義字堂口的幺哥,在堂口裡,專管對外聯絡,是消息最靈通的人。
這個幺哥,以前也是老曹的線人,後來老曹遭人排擠之後,平常都很少用到他的線索。現在老曹重新出馬辦事,半個月前才又重新啟用的他。
老曹繼續說:“這個義字堂口,比較講究規則、秩序,名聲比較好。義字堂口的舵爺,姓王,50來歲,為人樂善好施,人們都稱他王大爺。由於他辦事公平、威望高,能服眾。當磁器口仁、義、禮、智四個堂口中出現糾紛的時候,往往都是他出麵來擺平。因此在江湖上的地位很高。”
徐中來聽了點點頭,說:“現在看來這個義字堂口也沒有大的問題,我們隻要盯住禮字堂口的人,特彆是秦天石就可以了。”
林寒和老曹都點點頭。
徐中來說:“好,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這個秦天石在乾啥?”
說完起身要走,被老曹一把攔了下來,說:“局座,現在去很可能打草驚蛇,還是先派人盯著他們比較好。”
林寒也表示認同。
老曹看了徐中來一眼,說:“局座,屬下倒有一個主意,您看行不行?”
徐中來一聽,就著急地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彆繞彎子,直接說,有什麼主意?”
老曹急忙說:“局座,今天晚上,我們就在磁器口鎮上唱一出‘掃黃查賭’的大戲,您看如何?”
“掃黃查賭?”徐中來想了一會兒,點頭狠狠地說道:“好,國難時期,我們今天晚上就來掃回黃、查回賭,老子倒要看哪個龜兒子會撞到槍口上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