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頭又招了幾個店員，楊春花現在成了店長了。一抬頭看見方仁正突然進來了，楊春花吃了一驚，忙走過來迎接。
見到了她，方仁正就問了一句：“現在生意怎麼樣？”
楊春花道：“現在是淡季，生意不是太好。”
方仁正看了看，也沒說什麼，問道：“程全在上麵嗎？”
楊春花說了一聲在，方仁正就去了樓上。程全此時被調到這裡充當業務員了。磨刀石廠現在經營的不是很好，這沒有辦法，不是廠裡職工不努力，而是這個行業前景暗淡。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訂單還是不景氣起來，同時國內市場也不大好開拓記，程全現在來到臨海，主要還是想開拓國內市場。
忽然看見方仁正回來，程全吃了一驚，忙問他從哪裡來的。方仁正沒多說話，就問他現在業務怎麼樣？好不好做。
程全就說不好做，形勢越來越嚴峻。聽說這種情況，方仁正就對他講：“磨刀石廠我看要放棄了，讓老林繼續在廠子裡努力吧，你跟我出去乾吧。”
“去乾什麼？”程全忙問。
方仁正道：“乾房地產，去省城。”
程全道：“我不懂什麼房地產啊。”
方仁正道：“不懂就學，你一開始不是也不懂磨刀石嗎？現在不比誰都精通？”
方仁正現在想集中人才，為他所用，凡是有點能力的，與自己關係親近的人員，他都想著集中到一起，幫助他乾事業。
程全與他中專三年的同學，關係是沒的說的，能力上雖然不是太出色，但是也可以的，有時候忠誠比能力還重要。
上次他就想讓程全去乾房地產的活兒，可是程全卻說乾不了，現在磨刀石廠每況愈下，再和他講這事時，程全就有所心動了。
“大正，你真在省城搞房地產了？”程全問了問。
方仁正沒回答他，想了想道：“去了你就知道了，這邊的事情，你與老林說一聲，老林也快退休了，估計也沒有人願意接磨刀石廠了，到了最後，隻有倒閉一途，其實我心裡倒不是滋味，但是時代就是這個樣子，有些東西必然要消失，有些東西遲早要衰落，沒辦法。”
看了看方仁正，程全也有這種想法，畢竟他在磨刀石廠裡也乾了不短時間，現在要離開，他也是有所感傷。
“我經曆兩個廠子了，一個是不得不走，一個是不得不離開，太無常了，不知去了省城，我會乾多久。”程全悶悶地說了一句。
方仁正看向他道：“程全，你這麼悲觀乾什麼，社會是不斷地發展的，要向前看，你去了省城，誰也不好說下一步會是什麼樣，但是肯定要比現在要好，你相信不相信？你隻要跟著我乾，還能讓你吃虧嗎？”
程全聽了，這才笑了笑，突然道：“大正，那天我碰到解天寶了，這小子現在有錢的很，說要約我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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