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神仙來了,也不可能幾天就把一個菜鳥新手速成到專業水平吧?!
羽柴尋覺得琴酒是在考驗他的演技,但就算是影帝級彆的演技也沒辦法把這玩意合理化。
但琴酒明顯懶得管這些,見他一直慢吞吞地站在原地不動,直接大跨步朝他走了過來,臉色很不耐煩地壓住他的手指握住木倉。
類似的事情赤井秀一曾經也做過,不過琴酒顯然沒有對方的耐心和好脾氣,指腹間有些粗糲的繭在皮膚上磨出一點輕微的疼痛感,琴酒的距離離羽柴尋很近,夾帶著煙草的氣息潮水一般地朝他湧過來。
羽柴尋聽見對方在自己耳邊嗤笑:“專心。”
第一發子.彈不出意外地脫靶了,羽柴尋便又聽見琴酒的嘲笑聲。
羽柴尋默默地在心裡給對方的教學水平打了個零分。
琴酒與其說是在教他,不如說是在強硬地讓自己按他的習慣去開木倉,這種教導方式非常簡單粗暴,對方顯然不覺得以他的腦袋能在短時間內學到什麼,還不如練習肌肉記憶來得快。
練了大約半個小時,羽柴尋就有點受不了了,不是手累腳累,是心累。
他有氣無力地開口道:“接下來我可以自己來,真的。”
琴酒瞥了一眼遠處的靶子,似笑非笑地反問:“以你現在的成績,你確定?”
羽柴尋:“……”
想要打中靶心對他來說完全沒什麼難度,但問題是,讓他一下子從菜鳥進化成神木倉手,就算琴酒相信,他自己都不敢信。
於是反對無效,羽柴尋隻能繼續被琴酒強行帶著練習。
到了後麵,羽柴尋整個人的精神都有點麻木,裝菜鳥沒什麼難的,難的是在琴酒眼皮子底下裝菜鳥,同時還要被他嘲諷。
他的手腕都被對方抓出了一圈紅印,一看就是飽受虐待。
忽然想到什麼,羽柴尋問道:“你以前也是這麼教伏特加的嗎?”
伏特加一直跟著琴酒,看琴酒現在這個吹毛求疵的性格,多半也給對方做過相應的特訓,但一想到這兩人的體型差,羽柴尋就有點……嗯,那畫麵一定很有意思。
然後他就感覺對方抓著自己手腕的力道加重了,耳邊的聲音也像是從喉嚨裡碾出來的一樣,比之前更加危險低沉。
“給我看靶。”
羽柴尋心說我一直在看,沒怎麼看靶子的人明明是你。
不過最後還是沒說出口,他擔心琴酒以此為由繼續給他魔鬼特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羽柴尋感覺手腕都有點麻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訓練場除了他們兩個人就沒有其他人,因此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便顯得極為突兀。
羽柴尋大概知道是誰,但他現在沒法去接電話。
偏偏罪魁禍首還在旁邊問他:“怎麼,不去接?”
“我當然接……”羽柴尋簡直生無可戀,“所以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琴酒依然保持著教他握木倉的姿勢,他的手腕完全被對方的手掌壓住了,肩膀也被環著,手機還在口袋裡響個不停,但羽柴尋連伸手去拿都做不到。
羽柴尋覺得琴酒是故意的,事實證明對方確實是故意的。
因為下一秒,對方冷硬的指節劃過羽柴尋口袋邊緣的衣料,直接把他的手機拿了出來。
羽柴尋以為琴酒會用乾擾特訓的理由直接把他的電話掛掉——這家夥可不會在意這是誰的手機,但琴酒的目光卻在手機屏幕上停了一會兒,然後發出一個嘲諷的低聲。
“諸星大。”
是他的電話。
這在羽柴尋的意料之中,這段時間除了赤井秀一以外,也不太會有其他人給自己打電話。
算了,羽柴尋還挺心平氣和,琴酒掛了就掛了,大不了自己等會兒再打回去——
琴酒按了接通。
羽柴尋:“……?”
琴酒沒有在意羽柴尋的滿頭問號,甚至還開了免提。
於是下一秒,赤井秀一的聲音就從手機裡傳出來。
“想來跟你說一聲,今天晚上我應該來不及回基地……”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話筒對麵的聲音忽然停了幾秒。
——羽柴尋和琴酒都沒有說話,但對於耳力優秀的狙.擊.手來說,很輕易地就能辨彆對麵的呼吸是一道還是兩道。
過了好一會兒,赤井秀一平靜的聲音再次地在羽柴尋耳邊響起。
“你身邊還有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