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劃算了。
好在,李父遲疑了一下,有點下不了決定的說道:“去一次要花不少錢,要不,過完年再去?再看看情況?”
李父也舍不得花錢啊,家裡的情況他都知道,他完全就是家裡的累贅啊,哪能亂花錢?
也許。
“爸,那你受得了嗎?要真是受不了,我們就趕緊去醫院,可不能耽誤病情。”李友桂心裡當然十分讚同他的決定,但還是要做出一副孝順的樣子的。
“受得了,天天擦酒藥也是一樣的,還熏艾條呢,雙管齊下,真不行我會告訴你的。”李父現在感受多了家裡和諧的氣氛之後,倒是越發的心平氣和了,恢複了一個文化人的修養。
這還差不多,老頭也懂事了。
李友桂就繼續給他擦藥酒,又熏艾條,伺候了李父好一會兒,又看著李父睡著了。
而李友柳小妹已經帶著兩個弟弟也睡在堂屋搭著的
木板床上,時間不早了,李友桂必須去把李母和李建文的班給接了。
等到她急匆匆的趕到打棉胎的地方時,果然不出她所料呢,屋子裡可熱鬨了。
她家打的那床棉胎已經開始成型了,正在放棉紗固定住棉花呢,邊上有兩三個女人正一邊說話一邊不時的摸一下她家的那床棉胎。
極品又來了,咋就這麼多極品呢?
“建文啊,你家哪用得著這麼厚的棉被啊?讓點給嬸唄?”
“嬸也想換,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換點吧,李嬸,這麼多棉花你家哪用得完啊?”
無人發現李友桂的出現,正在一個勁的想要分棉花,賣力的說服母子倆呢,就差動手去搶了。
奶奶的。
李友桂在邊上聽了真怒了,氣極反笑:“不換,不讓,不給。”
“彆摸了,摸再多也沒用。”是不是她因為笑臉相
迎的,所以所有人都覺得她好說話?還是好欺負?
於是,李友桂決定不要那麼客氣了,那不是禮貌,更不是什麼教養修養,是在給彆人對你得寸進尺的機會而已。
傻不傻啊。
她又沒打算靠她們養著?更沒打算一輩子生活在小鎮上,就算她以後也會常常回來,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很好嗎?笑貧不笑女昌,她有本事了有能力了有錢了,哪個不會巴上來?誰還記得她從前的彪悍?這就是人性。
李母和李建文聽到自家女兒(大姐)的話愣了:“…”
打棉胎的屋子一共多出五個女人,其中三個圍著打棉花的床,另外兩個則都站在李母和李建文身旁,盯著李建文手裡的麻包袋呢。
“哎喲,友桂啊,你怎麼這樣說話呢?一點禮貌都沒有。”
“小姑娘脾氣性子怎麼這麼差啊?傳出去怎麼找人
家?”
“你真不懂事,這事是你媽做主,不要亂嚷嚷。”
“這麼凶,以後誰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