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風水師和占卜師所做的事情好像沒什麼大差彆。
都是利用人們對未來的期盼或擔心,通過語言和心理來讓顧客消費的行當。
這麼想著,堂哉拿過弓長警部手裡的軟墊,仔細地捏了捏之後,發現果然有隱約的堅硬手感。
撕開軟墊的外皮,果然在裡麵的棉花當中,找到了一個不同款式的小型竊聽器。
“這是怎麼回事?!”弓長驚疑不定地叫道。
“很明顯,凶手在玄田家裡安裝了竊聽器,所以才能充分掌握他的動向,進而選擇他成功送出掛件的客戶來進行作案,再加上犯人肯定知道他有夢遊症,這樣一來就可以完美地讓玄田認為凶手是藏在自己體內的另一個‘自己’了。”堂哉冷笑著說道。
“這麼說來,凶手就是權藤係子和曾我兩人中的某一個?”小五郎問道。
很明顯,這兩個東西幾乎可以肯定是他們兩個分彆放進來的,這一點即便是普通人也能聯想到。
但是……
“不,還有第三個竊聽器。”
“第三個竊聽器?”弓長警部疑惑地問道。
“剛才在我們檢查這個花瓶的時候,平次給我看了這家的電話賬單,發現一個月要三萬的電話費。這顯然是不正常的消費數字,原本我以為是賬單出錯了,但是在我看到這兩個竊聽器之後我就意識到,那不是電話公司的賬單出錯,而是有人在固定電話裡裝了竊聽器。”
一般裝在固話裡的竊聽器為了竊聽通話內容,一般會讓固定電話一直保持在線狀態,這樣一來電話費自然就暴漲了。
“而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工作,就是確定那三個有充分嫌疑和動機的人,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凶手。”堂哉笑著說道。
“要怎麼確定呢?”不知什麼時候跟進來的園子問道。
“很簡單,隻要等會兒弓長警部分彆跟他們說,‘明天鑒識科會來徹底地搜查玄田家’,這些本來就做賊心虛的家夥們一定會趕在鑒識科來之前,也就是今天晚上,回收他們的作案工具。”
“可就算當場抓到,也不過是侵犯個人隱私和詐騙的罪名,而且我們也不確定他們中誰是真正的連續縱火犯啊?”弓長警部疑慮地說道。
“這也簡單,隻要看他們抵達這裡之後所采取的行動就可以了。”
既然要觀察他們的行動,那麼自然要提前埋伏在這裡。
原本堂哉是想讓警察來做這種事的,畢竟他們在這方麵是專業的,而且之後在調查取證的時候,警察自己的話也更容易取證和被采信。
但是喜歡冒險和刺激的園子,卻不同意這個方案。
“既然是我們發現的,也是我們想出來的策略,那這種當場抓住犯人現行的事情,當然也要由我們親自來完成啦!”
簡單來說,就是她想玩這種像是潛伏一樣的“遊戲”。
雖然有些無理,但畢竟是園子大小姐的要求,堂哉他們自然也就陪著她胡鬨。
當然,實際上他們也不是才終於埋伏到了第一個掉入陷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