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鈴木史郎站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大阪城吧,想必次郎吉那家夥應該等得不耐煩了。”
其實,我也等得不耐煩了!
“會長,車已經準備好了。”西野真人早已站在門外了。
隻不穀堂哉比較奇怪的是,秋津益義居然沒有跟著去保護回憶之卵……
然而他時不時掃過的警惕視線,讓堂哉覺得他應該還是在監視著什麼。
難道他一開始監視的就不是回憶之卵,而是西野真人?
等等!
我為什麼突然會有‘他一定是在監視回憶之卵’的錯覺?
對,是因為鈴木次郎吉。
在固有的印象裡,鈴木次郎吉是怪盜基德的老對手,所以他的管家應該要時刻關注回憶之卵的狀況。
但這隻是固定觀念而已。
說到底,為什麼鈴木次郎吉會這麼在意怪盜基德呢?隻是因為怪盜基德搶了他的風頭?
漸漸了解這個世界之後,堂哉知道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
這麼想著,堂哉和鈴木史郎上了車,然後來到了距離並不遠的大阪城。
大阪城雖然說安土桃山時代,也就是織田信長、豐臣秀吉稱霸天下的那時候修建的古老木製建築,但天守閣卻是1931年新成的鋼筋混凝土建築。
天守是日本城堡中最高、最主要也最具代表性的部分,具備瞭望、指揮等功能的同時,這裡也是日本封建時代最高統禦權利的象征。
踩著發出“吱呀”響聲的木製樓梯,堂哉穿過仿造古老氣氛製成的走廊,來到了大阪城天守閣最頂層的房間。
西野真人和秋津益義拉開兩邊的大門,然後……
堂哉看到了早就坐在裡麵的一名健碩老人。
第一次見麵,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充滿壓迫感。
也許是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堂哉發現自己反而非常放鬆。
“坐吧。”
鈴木史郎走到主位上坐下,堂哉也在剩下那張座位上坐好。
因為是和式的房間,所以雖然椅子有靠背,但卻是那種隻適合正坐的軟墊。
不過堂哉自然不會正坐,甚至龐大的身軀連盤腿坐都很困難。
所以堂哉索性選了個最舒服的坐法,一隻腳隨意地放在坐墊上,另一隻腳則像仰臥起坐那樣區腿坐著。
“真是沒有禮貌!”
旁邊的鈴木次郎吉用鼻音重重地哼道。
“哈哈,我可是很懂禮貌的,不像某些人,做事不講規矩。”
你說我言行舉止沒禮貌,那我就說你做事不懂規矩。
哪個更差?
把兩人放在一起比較的瞬間,鈴木次郎吉就等於承認和堂哉屬於一個級彆,他就已經先輸一籌了。
“小子!做人得懂長幼有序!”鈴木次郎吉嗬斥道。
“這就是你倚老賣老的理由?”堂哉直接反駁道。
鈴木次吉郎氣極反笑,“年輕人看來是沒有吃過苦頭,要知道亂說話是要承擔後果的!”
“那看來做錯事是不用吃苦頭的對吧?”堂哉指桑罵槐地說道。
“你……”
眼見兩人再吵下去就沒完沒了,鈴木史郎輕輕咳一聲,敲了敲他麵前的餐桌。
“夠了!”
“我讓你們來,是要讓大家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不是讓你們在這裡像潑婦一樣吵架的!”
聞言,次郎吉才冷哼一聲,然後再也不看堂哉一眼。
而堂哉則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鈴木史郎。
剛才,也是試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