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歎命運捉弄,在自家後院裡結實了擺弄花草的少年花匠!那時的我情竇初開,與他一見鐘情,便私定了終身!”
“啊,那家裡能同意嗎?”
這種狗血故事,她前世在電視裡見得多了,就沒見有好結果的!
不過這話她自己在肚子裡念叨,可不敢當著她的麵說出來。
而不出所料的是,白寡婦也在這時歎起氣來:“家裡怎能同意,爹爹抓了那姓白的花匠要活活打死。而那時的我也是年少輕狂,在丫鬟的幫助下偷偷救出白花匠並與其私奔離家。”
“啊?”
淩萱兒不得不佩服,她真是勇氣可嘉,可是激情過後,貧窮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好過!
白寡婦接下來的話,真的驗證了她的想法。
“本以為找了如意郎君,可出來之後,才知道貧賤夫妻百事哀!
我把隨身的首飾當了,才在這本地最為貧窮的河北村勉強落戶。
而他因為與我私奔,放棄了過去的營生,隻能在山下給人打散工勉強糊口。
最初的激情,慢慢被柴米油鹽的日子磨得所剩無幾!
直到我生產的時候,遇到難產,可此地沒有產婆,生了三天三夜,孩子是生下來了,也耗儘了所有精氣神,自那之後,這身子就沒好過。
而他為了這家的生計,起早貪黑,奔波勞碌,也沒空閒在家照顧我坐月子,我拖著病弱的身子,一點點把孩子拉扯大,而自己個也落下了這一身的病!”
說到這裡,她抹了兩把眼淚。
淩萱兒心裡微微為她歎息,要是當初彆那麼意氣用事,在家裡好好當自己的大小姐,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
婚後的生活也許也不儘如意,但卻能保個衣食無憂。
前世的她就是那樣想的,所以,對於家裡安排的對象魏名,她欣然接受。
跟他在一起雖然沒有什麼轟轟烈烈,卻是最安穩,最妥帖的選擇,所以,她對那段婚姻還是比較滿意的!
隻是又想起當初做的那個夢,那裡的淩亦萱還活著,跟魏名過得很幸福!
魏名的確是個好男人,無論淩亦萱變成什麼樣子,他都對她不離不棄。
可是他們都好好的,那在這裡的她算什麼呢?
真是越想越心酸!
見她臉色不對,白寡婦以為自己的事惹她心煩了,連忙道歉:“妹妹,對不起,我這平常也沒個說話的人,今個淨說這些不中聽的事,你彆介意啊!”
“哪有,嫂子能跟我說這些,是把我當自己人了!”
她把隨身的藥雙手遞過去:“這些藥您先吃著,得多補補,我過幾天會再送藥來,有什麼不舒服的,您就讓白俊去找我!”
“哎呦,可多虧你來了咱們河北村,要不是你的藥,我這條命恐怕早就交代了!隻是我們孤兒寡母,家徒四壁,實在拿不出診費給你。你先在賬上記著,等將來白俊長大成人,定會歸還!”
見她說著這些,麵露難色,淩萱兒也知道她以前也是揮金如土的人,現在落魄到這般地步,心裡一定非常的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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