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番外二(2 / 2)

朝暮 公子琅上 11561 字 2024-03-23

“怎麼在外麵啊,穿這麼點,不冷嗎?”她問。

謝朝言說:“屋裡悶,出來透氣。”

蘇暮想,裝,再裝,明明是擔心出來等她,還在這給她憋。

她還想問問他吃沒吃飯,再給他看看自己買的菜,多少邀點功,沒想謝朝言自己就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幫她提過:“進去吧。”

他進去了,沒給蘇暮多說話的機會。

仿佛剛剛那個出來等她的謝朝言隻是幻影。

他還在跟她置氣。

蘇暮在後頭想,早知道再晚一點回了,看

看再久一點謝朝言會不會做出什麼來。

她不甘心。

謝朝言開門進屋,她跟著進去,問:“吃飯了嗎,我買了菜,要是餓的話我下廚做飯你吃?”

剛說完就看見餐桌上的飯菜,雖然已經涼了,但仍擺得好好的,也沒有人吃過。

她腳步愣住。

“吃過飯了,也給你留了,一會兒要是餓的話熱一下就行。”他說。

蘇暮就看眼前這個故意在她麵前冷著,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念著她的男人。

一句消息沒有,卻不聲不響地到門外等她,擔心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知道這麼晚她可能回來不會吃飯了,還是留了她的一份。

“我在外麵吃了。”蘇暮說。

“嗯。”他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事要忙,我先上去了。”

他要走,蘇暮叫住了他:“謝朝言。”

他腳步停住,回頭看她。

瞧見他和平常無異但明顯淡很多的視線,蘇暮忽然就覺得很委屈,明明兩人都挺好的,按往常早膩到一起了,卻要為了那麼點事在這鬨,裝冷淡。

蘇暮本來有挺多想說的,這會兒又說不出來,最後抿抿唇:“沒什麼,你去吧。”

屋裡的燈一直亮著。

蘇暮在外邊吃過了自然不會吃飯,她把能放的飯菜放到冰箱,之後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依舊沒看到他的身影,她沒去樓上主臥,依舊是去的客臥。

深夜,蘇暮輾轉反側難眠。

就想著謝朝言,包括一個人睡太冷了,她隻能縮著身子,腳都是冰涼的。

糾結很久,最後蘇暮起身,抱著自己枕頭去了二樓。

她認床,睡眠環境久了陡然有所改變就睡不著,再一個,太冷了,她想抱著他睡。

蘇暮本以為謝朝言這會兒應該不在房裡,沒想一推臥室門,站在桌前查閱著資料的男人回過了頭。

謝朝言一手端著咖啡杯,戴著眼鏡,依舊是那身黑色家居服,整個人斯文爾雅,室內柔光下溫柔得不行。

他看過來,抱著枕頭的蘇暮一下突兀了幾分。

“還沒睡?”他問。

“嗯。”蘇暮若無其事地走進去:“剛在底下看完電視,這不是要睡了麼。”

“那早點休息。”

“你呢。”

“我還有點資料

要看,馬上就休息。”

“哦。”

蘇暮默默到自己位置上睡下。

她喜歡睡左側,靠書桌那一邊,也是靠窗的那一邊,謝朝言的床很軟,她平常休息的時候能在上邊睡大半天。

還有他的氣息。

蘇暮忽然覺得睡意潮水一樣席卷了上來,單是謝朝言的人站在這兒她都覺得萬分安心。

她躺了會,閉上眼,耳邊傳來翻動書頁的聲音,她又睜眼偷偷看他。

謝朝言安靜做事時向來認真,那種場景也非常賞心悅目。

他很高,人也瘦,單是站在書桌旁翻看資料的樣子都像那種大學教授,麵前是眾多學生,他就在講台上不緊不慢地說話,翻閱書本,這是蘇暮想到的畫麵。

真的看不出他已經三十三了。

一個放在正常男人身上大概孩子都已經好幾歲的年齡,可他看著好像還是她好久以前初遇他時候的樣子,冷夜裡,寒風下,那個穿著黑色大衣眉眼冷寂的男人形象,指間夾著煙,看人的眼神淡薄得不行。

現在的他貌似也是那樣,依然有種魅力,那種成熟男人身上的吸引力,以至於有時候蘇暮注視他久了都會想——這個男人竟然是屬於她的。

“朝言。”蘇暮忽的喊他,聲音低低的,有點撒嬌的軟意。

謝朝言本是要翻頁的,聽到她聲音,回頭看過去,發現蘇暮沒睡,側著身在看他。

“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弄完啊。”

“馬上。”

“那你能不能明天再看,先睡覺嘛。”

“你先睡。”

“我睡不著。”

他這才停住,完全地看了過來。

蘇暮說:“腳冷。”

從那會兒冷到現在了,蘇暮就有個毛病,一到冬天腳最容易凍,不管在多暖和的被子裡,渾身上下都是暖的,唯獨腳是冰的,很難捂暖和。

謝朝言把資料合上,朝她走了過來:“那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

他垂眸看她一眼,接著把手探進被子:“幫你捂會?”

蘇暮笑著把腳縮了回去:“能不能彆鬨。”

這樣一來,兩人之間那層倒是無形破了不少。

很快謝朝言去關燈,房間陷入黑暗,他掀開被子上床,蘇暮就感覺身邊沉了些,然後有了熱源。

她在

想要不要主動,比如先去抱抱他。

吵架的話,總要有一方先低頭先主動,要不然就會一直這樣僵著。

她感覺她和謝朝言之間稍微好了點。

正當她在糾結時,謝朝言忽的靠了過來,把她拉到懷裡。

蘇暮一下僵了些,不敢動了。

“腳還冷嗎?剛剛開了暖氣,應該還好吧。”

“冷……”她說。

“那先放我這兒,幫你揣會兒。”

蘇暮調整了下姿勢,把腳擱他腿上,到底暖和點。

其實她想揣他懷裡,就是躺著姿勢不大好操作。

“昨天就好冷,腳冰了一晚上。”她摟著他脖子說:“都沒睡好。”

謝朝言抱緊了她,問:“現在呢?”

“嗯,現在挺好的。”

“那睡吧。”

“睡不著。”

她其實就想和他說會話,說好多話。

關著燈,她也看不清謝朝言的臉,就循著湊過去親他,親到他下巴上:“朝言,可不可以不要生我氣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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