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然且衝動的念頭,就是想,不管以後怎麼樣,不管彆人,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和他先過好兩個人的生活。
可是她不知道主動能不能得到回應,要是沒有回應或者被拒絕,會很尷尬吧。
想著,車抵達了蘇暮的住處。
小區樓下。
“是這兒嗎?”謝朝言問。
“嗯。”
蘇暮知道自己該下了。
可是現在就這樣走了,往後再見該找什麼理由,都見不著了吧。
她拉開車門下車,沒關車門,忽然問:“那個,要不要……上去坐坐?”
蘇暮提得很突然。
也沒這麼主動過,問這個問題時聲線都有點忐忑的微顫,話都差點說磕巴了。
但這已經是她很儘努力地主動了。
謝朝言看她,默了幾秒,說:“好。”
一個租的住處,可能她自己也沒住多久,都沒熟悉這邊區域。
這棟小區大部分住的都是租客,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來去,每次搭乘電梯碰到的也都是不熟的麵孔。
上去後到了位置,蘇暮去開門。
裡邊是另一間單間的女生,在廚房煮東西吃,看到蘇暮打了聲招呼。
蘇暮禮貌回了個笑,轉而對方看到她身後的人,問:“小蘇,這是你男朋友嗎?”
蘇暮臉皮薄,又是頭一回帶男性回來,也挺不好意思的,磕磕巴巴地回:“啊,是……”
對方笑了。
也不等她接著說後邊的話:“好驚訝,還是頭一次見你男朋友呢,我一直以為你單身,原來你談朋友了。”
其實蘇暮後邊還有一句沒來得及說。
是朋友,不是男朋友。
看樣子也說不出了,她這會也顧不上是不是什麼朋友的。
蘇暮趕緊拉著他去了自己房
間。
“不好意思,我就租了個房間,外麵是公共區域,所以會有其他的人在。”到了房間,蘇暮放下東西解釋。
這些其實謝朝言都知道,到底在外麵也待過一些年頭,知道租房那些情況。
房租高,又都是剛出來上班的年輕群體,哪有那麼多錢能在北京市中心整租。
他嗯了聲:“我知道。”
比起這個,他更意外的是剛剛蘇暮麵對室友的回答。
是男朋友。
挺讓人意外的。
關鍵蘇暮麵上也沒彆的什麼異樣表情,仿佛坐實了他這會兒的身份。
謝朝言就看著她去整理自己房間,把一些私人物品收好,怕他看到些自己不好的,還拿著掃把掃了掃本就不臟的地:“平時就是個休息的地方,也就沒注意彆的,前天晚上煮東西吃了,可能還有點沒收拾好。”
他說:“沒事。”
弄好了那些蘇暮才算是緩了些,說:“租的是個單間,我爸他暫時資助我的,知道實習沒什麼錢,給我租了個帶獨衛的,也算有點個人**。”
謝朝言站那兒聽她說。
說完了好像也沒彆的能乾,蘇暮才發現,她讓自己忙碌其實是為了緩解那種兩人相處的尷尬感。
她這兒就是個房間,除了她自己的東西什麼都沒,能乾嘛呢。
讓他上來坐坐,坐什麼呢?
生怕彆人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嗎。
蘇暮指了指旁邊唯一一個椅子,問:“你要不要坐坐?”
謝朝言依然是站那兒沒動,甚至是有點好整以暇看她。
也不算是好整以暇,他向來是那樣的,如旁觀者的時候,眼神冷漠,心裡有什麼也不讓人看透。
“蘇暮。”他才算是開口,喊她名字。
蘇暮不動了,回視,等他的後話。
他說:“你知道無故邀請一個和自己有過感情的男人過來坐坐是什麼意思嗎。”
他的話很直接,眼神也是。
有一瞬讓蘇暮回到那天采訪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眼神,一下叫蘇暮覺得自己輸了。
審量,注視,那種能看穿她的眼神。
知道嗎,她不知道,或者也知道。
現在的蘇暮就如當日。
她覺得自己一下就崩了,在謝朝言麵前,她的情緒無處可遁。
是啊,什麼
意思,她邀請他乾什麼,有必要嗎,不顧及兩個人現在本該是陌生人的身份?
她還和他聯係做什麼。
那一刻蘇暮腦袋裡閃過這些,她後悔那麼衝動了。
她想走。
可是下一刻,她忽然被他拉了過去,按到牆上,捏著她下巴狠狠親了下去。
兩人的動靜大到甚至碰到旁邊的掛衣架,撞得東西晃了幾下。
謝朝言吻得很重,不像他平時,恨不得把所有情緒都傾泄到這個吻裡一樣。
唇齒相抵。
蘇暮牙齒都磕到痛了,卻覺得比什麼都酣暢、痛快。
他抓著她胳膊,呼吸又沉又重。
“這樣勾我,就不怕我再也不讓你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木有加更惹,明天再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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