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有點冷,她今天穿得挺少,手揣進口袋,轉頭去看馬路對麵商廈上的廣告牌。
她說:“你看那兒,下個月不是有漫展舉辦嗎,咱們到時候一起去吧,那些不開心的就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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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那幾天過去,整個城市算是徹底回暖。
日常隻穿外套都不會太冷。
蘇暮和謝予約好的漫展是周六,剛好朋友下午不舒服要去趟醫院,找蘇暮陪著一塊去。
她其實和對方不是很熟,隻不過是一個班的,而且看對方也挺嚴重就答應了。
“肚子疼,疼得不行,反正我是受不住了,掛個號醫院看看去,暮暮,謝謝你陪我,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去的一路上朋友都在嘰嘰喳喳地說。
她安慰對方:“沒事的,彆說了,免得疼痛加劇,馬上就到。”
然而兩人去早了,一點鐘到的,醫生下午會診都是兩點開始,到了醫院掛了號才發現門診大樓沒什麼人。
候診座位大部分都是空的。
還得等。
掛了個消化科的號以後隻能乾等著。
旁邊朋友去了好幾趟廁所,回來就怏怏地在旁邊念叨,看著怪讓人心疼。
“你說咱要是有後門該多好啊,直接過來就找認識的醫生看看,還不用一直排隊等,可惜咱們都沒那麼好的關係,沒那個人脈。”
蘇暮下意識順著這話去想。
認識的醫生,好像還真有一個。
她想到了謝朝言。
那張恬淡寡欲的臉。
他不就是醫生嗎,就是不知道是哪個科的醫生。
蘇暮側過頭去看這家醫院,後麵的字沒注意,就看到前邊很大的一個標:首都醫科大附屬。
等等,謝朝言是不是就在這家醫院來著?
蘇暮像發現了什麼華點,說:“也不是沒有認識的,我去幫你想想辦法。”
她打開手機微信,往下滑,翻到ID叫ZY的那兒。
還是一片黑的頭像,朋友圈一片空白,看著就跟百年沒人用的小號,發消息永遠等不到回複似的。
蘇暮真不大想等,關鍵是她朋友也等不得。
她點開他的聊天框,輸入幾個字發過去:在嗎?我想問問您是哪個醫院的呀。
想了想就這麼問好像太突然。
她又打字:我朋友身體不太舒服,現在正在……
還在打字,界麵突然蹦出來一條白色消息。
ZY:首都醫科大附屬。
蘇暮打字的手一頓。
又看著他把後邊分院的名字打過來,同仁。
蘇暮抬頭跟自己所在醫院對了一下名字,還真對了。
不是,他回消息這麼快?
蘇暮:好巧,我剛好就在這兒。
ZY:你到了?
蘇暮:嗯,朋友應該胃病犯了肚子很疼,沒到兩點沒有醫生會診,有點等不及。
ZY:給個位置,在那等我。
蘇暮給他說了自己在幾樓的科室候診室內。
之後就乖乖在那兒等著。
沒一會兒,外邊走進來一道頎長身影,瞧見他,蘇暮連忙站起身,興高采烈地衝他招手。
於是二十分鐘後,蘇暮的朋友順利在輸液室掛上水。
謝朝言找認識的醫生朋友幫著看了下,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吃壞東西有點急性胃炎,打兩天針就好。
等蘇暮和他一塊出去時,外邊候診室裡已經坐快一半人了。
她跟著謝朝言這麼個出眾又穿了白大衣的角兒站一起簡直是人群目光焦點。
在眾多注視下,蘇暮默默想:可以特殊的感覺真好。
“下次有這種情況可以直接去急診,那兒有醫生,可以做簡單的處理。”謝朝言說。
蘇暮點點頭。
“吃過飯沒?”他又問。
蘇暮搖頭:“臨時來陪朋友的,你呢。”
“本來是在吃飯,收到你消息就過來了。”
在醫院裡的謝朝言好像素了很多,穿著白大衣,還戴著口罩,隻一雙漂
亮的眼睛在外麵,在醫院白熾燈下,顯得柔和許多。
讓蘇暮想到那天晚上在她們學校演講時的他。
好像一般碰到專業方麵,他給人的都是這樣緩和溫柔的感覺。
“那肯定打擾了你吃飯,麻煩您了。”
“沒關係,下次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打我電話,一般情況都在。”
“好。”
謝朝言看著眼前有些拘謹的女孩,眼瞼垂下,忽的說:“我那邊還有一盒緩解胃痛的藥,你朋友應該用得上,我直接給你帶過去吧,也不用再麻煩她去開藥。”
“啊,這樣可以嗎?”
“嗯,可以的。”
蘇暮懵懵地跟著謝朝言上樓,去了上邊的科室。
她抬眼看:神經內科。
原來他是內科醫生啊。
蘇暮有點驚訝。
她還以為他應該是那種經常要拿手術刀的外科醫生。
進去時外邊還有護士站,裡邊有兩個護士就瞧著跟在謝朝言後頭的蘇暮。
眼裡是訝異的打量神色。
蘇暮收回視線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自己的會診室,謝朝言在抽屜裡翻找著。
蘇暮問:“你是神經內科的醫生嗎。”
謝朝言點頭:“嗯。”
蘇暮有點疑惑:“那這個科室是不是不用做手術啊。”
“常規來說是這樣,不過,偶爾也會有特殊情況會需要去到手術室。”
抽屜裡沒找到。
他彎身,打開下麵一格櫃子。
他側著頭,以蘇暮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眼裡認真的情緒,還有他長長的眼睫。
蘇暮的心思有點遠了。
她覺得謝朝言肯定資曆沒有那麼簡單的,最起碼不會是那種普通資曆的醫生,要不然也不可能去學校進行那種專業知識上的講解。
他要是普通醫生就算了,可正是因為他給人感覺很厲害,所以才讓人覺得他做那種簡單的事有些——格格不入。
就比如——
就比如那天晚上。
他拿著棉簽,細致又認真地幫她傷口上藥的畫麵。
蘇暮脫口而出就問:“那你們需要經常給病人上藥嗎?”
謝朝言去拿東西的動作一止。
他抬眼,對上蘇暮那認真的視線,還有些單純。
但其實也並不單純,她會問這個問題就證明有一瞬是想到了什麼。
謝朝言不動聲色收回視線,把藥拿到桌上:“不用。”
“其實,也沒怎麼給人上過藥。”
作者有話要說:先給大家道個歉,斷更三天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
寫這本書確實有時候很沒有狀態,碼字碼不出來,不知道該寫什麼但是又承諾了大家會寫的時候就非常想逃避,於是逃避的結果就是一連幾天斷更也不敢出來麵對評論區。
這本書我肯定是會好好寫完不會坑的,但是這段時間確實不太能穩定,這幾天我會努力碼字爭取多更點,21號我要去做一個小手術需要幾天休養,那幾天會掛一個請假條,之後回來再繼續穩定更新。
大概就是這樣,給大家鞠躬。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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