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已經是邀請選手中最後的一根獨苗苗,也就是說,本該有十多個人分享的紅利,現在全都堆積在她一個人身上。再說這一輪難度劇增,沒有團隊,沒有撕逼,單個選手的熱度就出來了。
分到她這個官方九宮格直播間的是兩位名聲顯赫的生存專家——貝爾·格裡爾斯和萊斯·斯特勞德。
他們都深受觀眾喜愛,前者是位英國探險家,也是《荒野求生》係列節目的主持人;後者則是位加拿大生存專家,主持過一直以來廣受好評的《現代魯濱遜》。
節目組擴大解說團隊後,整個《荒野挑戰》的直播收視率頓時再次上升。
這邊廂貝爾正在評價選手。“聰明的舉動。”他讚許道,“許多求生者都會被淡水資源緊缺的現狀抓住,做出著急趕路的舉動,卻反而把自己推進了更深的深淵裡。我記得在數年之前——”
在他能展開眾所周知的“貝式嘲諷”之前,話不太多的萊斯及時地進行打斷,避免一些探險家在全世界麵前被公開處刑。
“不錯,”他附和道,“我去過索諾蘭沙漠,沙漠地形是我最討厭的類型之一,它會給求生節目帶來很多不確定性。如果不是有生命環的保護,我確信人權組織都要給節目組寫信。”
一個一本正經的冷笑話。
作為對冷笑話接收良好的英國人,貝爾非常給麵子地笑了起來。
這些專家很快就會發現看著其他人在野外掙紮遠比自己在野外掙紮要古怪得多,他們必須及時讚賞選手們的正確舉動,並及時指出選手們的錯誤舉動,向觀眾科普合理的做法。一刻不停地關注他人當然比自己身體力行要難,更不用說《荒野挑戰》十分特殊。
它的前兩輪都出現了意外死亡事故,這是在其他節目中很難看到的畫麵,專家團在看到選手錯誤決定的同時,說不定也是在見證他們陷入生死邊緣,簡直可以說是種煎熬。
詹妮弗已經睡著了,這裡已經沒什麼可看的了,兩位解說便把目光投向其他格子。
有的選手這會兒還在頂著頭巾走路,似乎試圖冒險儘快趕到山上;有的選手正在四處尋找避難所,但不幸的是整片沙漠裡隻有軟趴趴灰唧唧的乾草;最悲慘的是右下角的那名選手,他似乎和一隻毒蠍較上了勁,現在正坐倒在地試圖切開傷口放毒。
貝爾和萊斯同時發出了感慨聲。
“千萬千萬不要這樣做。”貝爾指著屏幕上的切口說道,“在被毒蛇或蠍子咬傷時割開傷口實際上會使毒液加速進入血液循環,最好的方法是讓血流一會兒,不要快速止血,這樣能帶出一部分毒素,然後減少行動,等待救援。”
“幸好他已經等到救援了。”萊斯指了指手腕。
生命環已經亮起,這這代表著不出五分鐘就會有附近大本營的後援隊前來協助,原本注定會丟掉性命的選手有救了,感謝現代科技。
幾百公裡外的沙漠雞飛狗跳,而詹妮弗這一覺則睡得天昏地暗。醒來時身上有股黏糊糊的感覺,但暈眩的症狀有所緩解,體溫好像也有所下降。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這會兒太陽已經掛在了低垂的位置,適合繼續行進。
四麵八方都是一望無際的沙丘,實在看不到任何荒穀的蹤跡。她在心裡估量片刻,收拾好東西,再次補充了一些水,決定朝著東南方走。
傍晚的溫度非常適合趕路,幾乎可以感覺到腳下的沙麵在源源不斷地提供熱量,而吹來的風又帶著些微的寒涼。
等到太陽落山後,這種涼意就更加明顯了。
月亮從一座沙丘背後升起來,常年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並不知道沙漠裡的月亮會有多麼明亮。它把方圓數十米都照的通明,甚至可以拉出行人的影子。
主持人們已經下班,有接班的夜間解說在給為數不多開始活動的選手進行講解。在他們看來,這些人裡有的是真正的聰明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的卻隻是歪打誤撞,卻很有可能不知道要麵臨什麼樣的危險。
沙漠的夜晚是行人趕路的良機,但這良機建立在生命威脅之上。
詹妮弗自然心頭雪亮,她將登山杖時刻點在身前探路,走動時把石子和沙礫踢動得很大聲,希望附近的爬蟲能感知到她的光顧,提前離開行進路線。
天上的星星十分明亮,先是北鬥星,然後順著勺柄找到北極星,許多年前的商隊正是通過這種技巧保證不迷路。
夜晚的風吹來有些涼,詹妮弗裹緊頭巾,背對著耀目的北極星,在沙漠中踽踽獨行。
她給自己定了幾個可以實現的小目標,比如說,在明天太陽升起來之前趕到遠處的大沙丘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是不想來挨餓德來客串,然而德哥此時應該正在亞馬遜裡掙紮,很多現在我們熟知並熱愛的求生大佬在2011年還沒開始做節目,233333
另外這兩天的評論區抽搐得仿佛回到史前時代,我今天打開後台一看,還以為自己被鎖章了,然後刷新了差不多十次才刷出來評論_(:з」∠)_ 所以真的不是大家的評論沒成功,是**又抽了......
晚些時候會再更一章。
沙漠篇會有很多小動物(不會都吃掉的我隻是貓忠祥不是魔鬼!)
謝謝寒夜漁歌小天使的手榴彈,謝謝旗木青小天使的兩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