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安倒是不帶任何情緒地看了他一眼，卻僅止一眼。
來到葉城的臥室，顧小魚第一件事是一本正經戴手套。
等江翰澂和幾個大夫分彆給葉城再次把過脈，搖過頭，她才上前將戴著手套的右手放在葉城的手腕上。
然後觸電般地拿開了。
“怎麼啦？”路平安趕緊扶住她。
“沒事，被冰到了。”
聽說如此，江翰澂迫不及待問：“顧大夫看出端倪來了嗎？”
“嗯，知道原因了，不過，我要和我愛人一起，先與葉城單獨談談，談完如果他願意，我才能告訴您。”
“……”
江翰澂：難道葉城患的是難言之隱？如果是，顧小魚的做法是對的，這是醫德的表現。
他略微遲疑點點頭：“應該的，我們去客廳等你們。”
醫生為病人的難言之隱保密是應該的，這也是醫生必修的醫德，他沒有反對的理由。
忍著好奇，江翰澂一臉平靜地帶著幾個醫生出去了。
葉建國哆嗦著身子拽了葉恒往外走，一步一回頭，好像此時是和葉城永彆的時刻。
吳曼華卻八風不動站著，直到閒雜人等全都出去，涼薄地一笑：“葉城現在很虛弱，我不放心他單獨和你們在一起，我要留下來。”
顧小魚嗬嗬一笑，壓著噪子說出來的話字字藏針：“既然不相信，何必讓我來給他看病？我要真想下毒，你看著有用？你現在看看你的胳膊……”
顧小魚輕慢地說完，吳曼華已經感受到兩隻胳膊上難以忍受的刺癢，拔開衣袖一看，榆錢大的紅疹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