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早餐偏愛清淡,特彆喜歡白粥,偶爾也會吃吃豆漿配油條。
為了順應閣下的口味,門徒們分批次報了米其林大廚的烹飪班,一撮人學英式,一撮人學法式,另一撮人學中式。總之保證了主教什麼時候想吃什麼菜式都可以。
閣下一般七點到八點左右醒,所以這個階段必須......
就在門徒盯著鍋裡的時候,他忽然聽見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
門徒:“!!!”
看見那片熟悉的衣角,他連忙撫胸行禮:“閣下,日安。”
行禮的時候,門徒偷偷用餘光注視牆壁。
上邊掛著的時鐘顯示著碩大的6:30分。
於是他大著膽子開口:“閣下不再繼續休息會嗎?”
“不了。”宗瀾冷淡地說:“早餐準備好了嗎?”
門徒戰戰兢兢地擺上早餐,侍立在周圍,心跳如擂。
明眼人都能看出閣下現在心情不好。
誰也不會想著在這個時候上去觸黴頭。
不過宗瀾對於自身情緒控製極為完美,吃完早餐後就恢複了四平八穩,任是誰也看不出來他曾經生氣過。
“把江州基地市最新的資料拿上來我看看。”
他坐到沙發上,冷淡地下令。
昨天動手鏟除廢棄小屋後,另一個據點也被瘟疫醫生們連夜拔除。
現在剝皮教會隻剩下最後一個據點,那就是他們在江州基地市設立的地下總部,也是祭壇所在。
而另一邊,昨天晚上尖頂教會連夜出動軍隊和執行者小隊,插手江州市的撤離,到現在已經有大部分民眾進行撤離。仍舊待在江州基地市的,大多數都是那些執迷不悟,不願撤離的釘子戶。
“閣下,昨天抓到的俘虜已經已經承認,剝皮教會這兩天都集中精力在準備降神儀式,這才沒有空閒騰出手來處理彆的。”
雖說剝皮教會比起修道會來說真的很菜,但這才幾天,就被修道會搞到了老巢,著實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繼續去調查,他們按兵不動就是為了隱瞞最後的祭壇位置,想必這場祭祀對他們來說極為重要,裡麵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情報。”
宗瀾放下茶杯,走到一旁窗前,望著遠方,心底陰雲密布。
昨天晚上,他準備開誠布公地和L談一談。
為此,宗瀾不惜將所有話挑明了說,為的就是得到一個答案。
如果說一開始宗瀾對L還是充滿著戒備和堤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是那些沒由來的信任和熟悉,他能夠感覺到這段關係在慢慢變質。
因為太過了解彼此,所以宗瀾清楚地知道,L應該和他有同樣的感受,促使他主動開始今天這段談話。
然而出乎宗瀾意料的是,L並沒有如同他所想的那樣,將一切和盤托出,順著這個台階下。
男人抬手勾起他的長發,歎了口氣:“親愛的,很快你就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屆時我會將一切,完完整整地告訴你。”
他的聲音淡漠而涼薄:“但是現在,還沒到時間,抱歉。”
宗瀾冷笑:“那你的意思是不準備和我解釋這一切了?”
室內一片沉寂,就和他的心一樣冷。
“既然如此,那你就滾吧。你那所謂的解釋,我不稀罕聽。”
於是今天一早,宗瀾不僅把L給刪了,還把聊天軟件卸載了,順帶手機清空內存,直接扔到床底下。
以修道會財大氣粗的實力,總不可能連一台手機都沒有。
在吃早餐的時候,門徒就奉上了新的手機,據說不僅是最新款,還是專門供給各聯盟領導使用的加密設備,內裡安裝好了修道會軟件,可以進行最快速便捷的操作。
宗瀾就這樣站在這裡,看著遠方許久,又回到餐桌前坐下,隨手打開一本書。然而他怎麼也看不進去。
忽然,有門徒匆匆從外邊走來,“閣下。”
“江州基地市中央出現了不明汙染源,該汙染源一經出現,便被尖頂議會定性為S級汙染源,如今正在快速疏散群眾。”
宗瀾皺了皺眉,遙望遠方。
果不其然,原先還是一片祥和的天空此刻卻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遠遠地看去,顯得極為不詳。
“汙染源有什麼症狀?”他問。
“回稟閣下,被汙染源接觸的人都會患上一種奇怪的病,不由自主地撓傷自己的皮膚,且傳染性極強。隻不過爆發了短短一個小時不到,便傳染了中央城區,來勢洶洶。”
門徒麵露擔憂:“如此看來,很有可能是剝皮教會在背後搗鬼。”
撓傷皮膚並不僅僅是單純的撓傷,嚴重者甚至會拿銳器將自己的皮膚割下來,然後放到地上,狀若癲狂。
“尖頂議會將其定性為瘟疫。”
瘟疫?
宗瀾咀嚼著這個詞語,遙望著遠方,眉頭緊皺。
緊接著,門徒又道:“昨天抓到的剝皮教會高層在剛才也供出了他們總部所在,您看......?”
“準備一下,我們去結束這個任務。”宗瀾合上書,站了起來。
他需要一些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狗男人有什麼好的,比得過錢嗎?比得過八個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