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知道,你能怎麼辦?”吳大光擺弄著爐子上的烤紅薯。
王帥帥心中鼓著一口氣,又沒辦法反擊回去。
“光哥,要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我?要是我的話,平白無故的給我潑臟水,我就反擊回去吧,人家打了我一巴掌,我就打回去唄,我從不惹人,但是彆人惹我的話,我會讓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那我知道了,他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他,我手裡頭有他好幾條小辮子呢。”
吳大光沒接話茬,轉移視線道:“紅薯熟了,吃一個暖和暖和。”
就這樣,王帥帥捧著一個烤紅薯回一車間了。
至於那謠言,這一次地中海男人真沒說錯,謠言不是他散播出去的,他不可能傻到用同樣的方法去詆毀兩個人,擴散這謠言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吳大光,吳大光在刻意的挑撥著兩個人的關係。
當天,王帥帥與那名地中海老張頭就已經決裂了,甚至於水火不相容,互看對方就不順眼。車間裡已經到了兩極分化的地步,一派站在老張頭這一邊,另一派站在王帥帥這一邊,隻有王坤自己做自己的事,兩邊互不摻和。
次日,吳大光又安排了幾名年輕的婦女傳播起了老張頭的事實八卦,吳大光肯定沒有老張頭那麼狠,隻是傳播著他怎麼利用謠言逼王坤下馬的。
八卦本體沒什麼大料,傳著傳著,那味道就變了,老張頭本身就不乾淨,一些真真假假的事就爆出來了。
老張頭以前與那名婦女在紡織廠乾過,紡織廠裁員,兩人就來到了服裝廠,據說這兩人年輕的時候還有過那麼一段,那個年代有過一段,也隻限於互相看對眼了,絲毫越界都沒有,至於具體什麼原因,兩人最後沒在一起。這原因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廠子裡傳了好幾個版本。
直到最後,謠言在廠子裡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連兩人前幾天聚在一起吃飯的事也掰扯出來了。
要說服裝廠婦女居多啊,巴掌大點的小縣城,誰和誰不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老張頭的媳婦哪能不認識服裝廠裡的婦女,平日裡在街頭嘮嗑,服裝廠裡屁大點事他都能知道。
這事也不知道是誰捅咕到了老張頭媳婦耳朵裡了,在家裡那叫一個鬨騰啊,一個人鬨還不夠,兒子閨女喊回家跟著鬨。
兒子年紀輕輕,聽說自己老爹在外麵跟彆的女人牽扯不清,肯定要找人算賬,鬨上那婦女家裡去了,那婦女家裡男人也是要麵子的,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婦女罵了一頓,這一對奸夫**,馬上就在縣裡傳開了。
縣城裡,廠子裡,所有的謠言的熱度不及老張頭與這名婦女的熱度。
在這種情況下,王帥帥肯定低調行事才對,可他偏偏就不,他在一車間裡的逢人就說,自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麼一頂大帽子,彆人躲還來不及呢,他可倒好,自己上趕著帶。
這幾個人最後崩盤,是在五天之後,那名婦女在一車間與老張頭吵了起來。
“你可害死我了,你們家一點事沒有,我家可鬨翻了天了,我家老頭要跟我離婚,我今天這臉我也不要了,要麼你帶著你們一大家去我家道歉,洗清我的清白,要麼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道歉沒門,我家那口子還不相信我呢,我還想讓你去我家道歉呢,咱倆的事也不知道哪個黑心爛肝的人傳的,你們是看見了還是咋地?看見我和她在一張床上了?看見了我倆摟著了?”地中海男人朝著人群裡嚷嚷著,明擺著是給王帥帥聽的。
吃瓜群眾在一旁聽著,小聲的竊竊私語:“還在一張床上過?還摟著,嘖嘖,兩個老東西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