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光大笑回應:“我倒是想讓你們去給我上班,我就是怕啊,某些人舍不得老婆孩子熱炕頭。”
劉琦在吳大光身邊,忍不住問:“光哥,你怎麼都認識。”
吳大光在集市上掃視一圈,指著自己以前擺攤的地方:“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就在那地方賣麵條。”
“賣麵條?”劉琦不解,吳大光一個大廠長怎麼可能賣麵條。
“沒錯,去年的時候我和他們一樣走集,純靠力氣拉著板車走集,這已經是距離我們村最近的集了,每天都是半夜起床走集,走集完了還要回去熬製湯料,那段時間,坐著都打瞌睡,兩條腿麻木的,鞋底破了都不知。”吳大光感歎,再也不想再去年那樣遭罪了。
“光哥你怎麼用短短的一年時間接手了一家服裝廠的?”李彤突然好奇起這個,對於怎麼吃苦,他不關心,因為那樣的苦他吃過。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吳大光指指幾家麵攤:“當時的麵攤隻有我一家,時間久了人家看你賺錢了,肯定會有人效仿,一個麵攤一天賺二十塊錢頂天了,麵攤多了,賺的就少了,所以我找了個廠子,按時按點的送飯,一個月下來加上集市上賺的,一個月也有一千多塊錢,錢賺到了,日子總想往舒服了過,以前會兩手詞,主持個婚禮喪禮,還能拿的出手,就這麼著,去了縣城主持了趟婚禮,一瞧縣城鎮闊氣,就琢磨起了去縣城根。”吳大光感歎,如果不是重生,他大概不敢這麼冒險吧。
“光哥,你有啥不會的?”另一名女大學生問道。
“當時日子苦,隻要你給的起錢,就是不會也得會。”吳大光說道。
劉琦在吳大光身邊,眼睛看著吳大光的側臉,她開始認為吳大光張嘴就給他們一千塊的工資,就是個敗家的土大款,一點商業頭腦都沒有,現在聽吳大光講他自己過去的事情,還挺有魅力的,他是能吃苦能享福的人,苦過來的男人更懂得珍惜。
附近攤主聽到吳大光講去年的事,忍不住插嘴:“大光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吃虧是福,吃小虧享大福,我們都覺得他傻,可是有一天他的麵攤子來了一個老頭,老頭挺精神的,拿不出麵錢,這事擱我們身上,肯定得抓著老頭不放啊,大光呢二話不說讓人家走了,我們當時還勸他呢,結果,第二天人家老頭不僅給了麵前,幫了半天忙,還給介紹了個財路子,你說氣人不氣人。”
張大姐在攤子前瞅了半天這邊,瞧著像是吳大光,可她不確定,吳大光現在是廠長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這?
張大姐摘著耳朵偷聽了幾句,確定那人就是吳大光,與她以前所見的吳大光不一樣了,人靠衣裝馬靠鞍,穿得乾乾淨淨,更像是戲台子上的小白臉。
“大光,你咋回來了呢?”張大姐大嗓門遠遠的招呼著。
吳大光還沒回答,杏花興奮的朝張大姐跑去:“嬸嬸,杏花回來看你了。”
吳大光緊跟著回答:“前段時間太忙,這幾天準備回來住幾天,歇一歇,再帶著幾個大城市過來的設計師來山裡玩玩。”
杏花徑直跑向張大姐抱住。
“是該歇歇了,我上回見你,你忙的都沒工夫吃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且得注意著呢。”張大姐好心提醒。
“好嘞。”與張大姐聊天,吳大光想起一件事,以往張大姐賣衣服的時候都會帶著針線繡花。“張大姐,你現在還刺繡嗎?”
“早不繡了,現在賣衣服都忙不過來哪還有功夫繡那個。”
“那你還有以前繡過的繡品嗎?”吳大光問。
吳大光一問,張大姐一拍腦門:“你瞧瞧我這記性,我還給杏花繡了一個香囊,上回去給忘家了,我找找。”
不大功夫,張大姐找出要送給杏花的香囊,上麵是一隻鳳凰,針腳繡工都不錯,可就是畫工次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