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突然醒悟:“你說的是蝴蝶吧。”
“沒錯,就是穿著美麗花衣裳的蝴蝶,接下來請欣賞舞蹈,飛舞的蝴蝶,表演者:蔣涵涵、劉國強……”
每個節目很短暫,卻是這些孩子傾注了自己的努力讓家長見證自己最完美的一麵,孩子都是一樣的,而有些家長的反應截然相反。
“好好的上個幼兒園,還搞什麼虛頭巴腦的東西,知道我一小時能賺多少錢嗎?五塊多,我一小時能賺五塊多,在這浪費什麼時間。”
“小孩子有什麼好表演的。”
當然奇葩在少數,多數家長還是讚美自家孩子的。
“我家閨女瞅著就稀罕人,你們瞧瞧唱的多好。”
吳大光也在這群議論的人堆裡:“一個小孩子唱這麼好,可以去做小童星了。上麵那個小主持,是我閨女,叫吳杏花,主持的也不錯吧。”
“你就是杏花他爹啊,我每次接孩子放學都能看見杏花在幫老師維持秩序,往後杏花有出息著咧。”
“啥出息不出息的,孩子高興就好,高興就好。”吳大光說道,此時是他最有麵的時候。
“你這個當爹的,謙虛了不是,你是咋教育的,跟我們說說唄。”
吳大光坐在小孩的椅子上,在這群被生活磨平了性格的家長麵前,顯得很醒目。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以前窮,我又比較忙經常不在家,孩子餓了,自己熱熱飯菜啊,什麼簡單的家務活,都不在話下……”
吳大光那是能吹則吹,全世界就那麼一個杏花,就是唯一啊,試想想唯一有多真貴?
吳大光的誇讚下,家長們對吳大光口中的杏花羨慕,杏花那就是彆人家的孩子。
在吳大光的炫耀中,那個不滿幼兒園舉辦表演的家長開始將矛頭針對吳大光:“說了這麼多,孩子懂事還不是因為你窮,一個山溝子裡的來人有什麼好炫耀的,我倒是想問問幼兒園選擇小主持人是什麼標準,彆隨隨便便的一個野丫頭就揪上去主持,拉低幼兒園的水平。”
吳大光在人堆裡找了一圈,沒找到說話的人。
“誰在噴糞呢?”吳大光問了一句。
“沒素質。”還是那人。
吳大光四下看了三遍,還是沒看到誰在說話。
其中有一個家長用胳膊肘捅捅吳大光,示意吳大光去看隔壁班的一個穿著西服的小男人,小男人個子矮,被周圍家長圍在中間,呈現出一個凹字。吳大光不知該說隱藏的好呢還是該說自身資源獨厚,就是沒找到他。
西服小男人沒看這邊,似乎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
“哥們,剛才說話的是不是你?”吳大光問道。
小男人頭不動,眼睛斜了一眼吳大光,不屑的隻說了兩個字:“土鱉。”
吳大光不氣,繼續問道:“哥們,你是做什麼的?”
“做生意的。”小男人不耐煩。
“那敢問你是做什麼生意的賺那麼多錢?”
“服裝店。”小男人揚起下巴,自信的說道。
吳大光點點頭:“哦,原來是老板啊,怪不得說話這麼硬氣,我就不明白了,我是上了你老母了還是上了你媳婦了,讓你這麼仇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