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誌,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交代清楚的?”齊警官坐在大老板兩米處口氣平平的問,雙手放在桌子上,右手無名指敲擊著左手。
大老板抬起頭,麵如死灰,以他現在的罪行,按現在法律殘酷的年代來判,可以被判終身監禁。
“我都已經終身監禁了,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沒了給吳永柱那群人鑄造憧憬的激情。
“我們收到群眾舉報,你乾的事還不止這些。”齊警官爾虞我詐。
大老板抬起頭,做好了準備,眼睛看著齊警官不躲不閃。而對於吳警官來說,說假話的人都會刻意逃避去看對方的眼睛,他即便是老江湖也不例外,下意識的收回視線,這是人的下意識反應,下意識是不經過大腦反饋的。
就在躲閃的那一刹那,他想起了吳大光迎接他的眼神,大老板在反擊?
故意碰掉手中筆,彎腰去撿起,眸光中閃過一抹自信,用吳大光的眼神去看待大老板。
隻能說大老板的道行還不夠,被齊警官看了沒半分鐘,支撐不住了,眼神躲閃開,右手拇指掐了一下食指。
一個人將罪行掩飾的再好,都避不開內心的掙紮,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最先出賣自己的一定是眼睛,其次是肢體,再然後是嘴,為了讓對方充分相信,他一定會辯解,言多必失。
“如果有人要往我身上潑臟水,我也無所謂,多一條少一條,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大老板說道。
“是嗎?你是等我們調查才肯認罪?”
大老板攤開手:“隨便調查。”
“那就用事實說話吧,機會給你了,主動承認還有機會,你在這裡好好想想吧。”齊警官起身,離開。
從大老板的表現來看,齊警官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還有案情沒說出來。
短短幾個小時,吳大光在睡夢中度過,齊警官在等著他的突破口,大老板算是最焦灼的一個,內心的掙紮,齊警官的強壓,他一度懷疑他的重案被翻出來了。
一覺到天亮,吳大光伸伸懶腰,外麵的太陽已經射進了他的屋子,祥和的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多想什麼都不做,就那麼安靜的享受這一刻的安謐。
“大光,上盤魚香肉絲,分量足點。”雖然吳大光已經不掌勺,食客們還是習慣性的喊大光,好像吳記餐飲所有的人都叫大光。
樓下叫飯聲徹底把吳大光從享受中拉回現實,現實中的他沒時間享受。
起床洗漱,吳記酒樓那邊已經營業,一樓客人還看的下去,至少證明這是一家餐館,至於二樓包間,一天來不了兩撥人。
下午,王永強如約出現在門口,和昨天一樣防止糞便漸入衣服裡,外麵穿了一身雨衣,腳下一雙雨鞋,大夏天的出現在吳記酒樓門口,過往的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他依舊沒有進來。
吳大光見了,朝後廚喊了一句:“做一份土豆絲蓋澆飯送門口來。”
後廚應了一聲,吳大光走出吳記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