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賴子算算字數:“不對啊,你說的是六個字,這上頭九個字,不會念,淨瞎咧咧。”
“協助辦案,好人吳大光。”有村民完全念出來。
二賴子指指那人:“瞧瞧人家,人家湊數也能湊上。”嫌棄的看看沒念出來的村民:“你再瞅瞅你,湊個數都湊不到。光哥你念念。”
一下子得罪了倆人。
吳大光一個字一個字指:“協助辦案,好人吳大光。”
二賴子看看先前念對了的人,感歎:“臥槽,還真讓你蒙對了。”
村民有說有笑的調侃著,杏花盯著那塊紅布,她不知道那塊紅布的意義,但是村民都喜歡看那塊紅布,他就覺得那塊紅布很神奇。
杏花拉扯吳大光的衣角:“爹爹,我想去摸摸紅布。”
吳大光彎下腰抱起杏花:“來,讓我們家杏花摸摸錦旗。”
杏花伸出小手去摸錦旗,摸著打印上去的字,很開心,她摸到了其他人誇的東西,就是很開心。
在眾人歡喜中,門外有村民高喊:“來親戚了。”
村民聞聲望去,一個中年人站在門口朝裡探望,中年人頭戴大絨帽,身穿自家做的黑棉衣,腳踩一雙笨重的大棉鞋。
唯一漏在外麵的隻有那一張臉,因常年乾活顯得老於他的事跡年紀。
“我想問一下,這不是吳大光家吧。”中年人壓根不相信這裡就是吳大光家,他更願意相信吳大光把房基地賣了。
“這就是大光家,你找大光做生意啊,大光就在屋裡呢。”村民說道。
中年人走進院子,吳大光剛出堂屋門,看來人眼熟,記憶力記不清了。
“大光?”顯然中年人也不敢相信,儘管他是吳大光的姑父,因為他家窮,沒走動,有五六年沒見了,那時候吳大光才十幾歲,五六年過去人徹底變了樣,個子高了,身體精壯了,就連家底也是翻了不知道幾番。
吳大光專靠漏出巴掌大的臉看中年人,不能辨識:“您是?”
中年人脫下帽子,漏出腦袋:“幾年不見,你都把姑父我忘了。”
吳大光錯愕,幾年前父親去世,這個姑父就再也沒來看過他,莫不是自己把他兒子送進派出所,這輩子都不會踏進他家門。
“我瞅著眼熟,姑父啊,姑父趕緊進屋。”
吳大光猜的沒錯,中年人就是來盤問的,一路上他已經想好了很多責備吳大光的詞,想到了把吳大光罵的狗血淋頭的場景,他憤怒啊,他怎麼能不憤怒,那可是自己的親兒子,被吳大光送進局子裡去了。
一切的預想,在看到大瓦房,在看到這麼多村民的時候,瞬間瓦解,他張不開口。
姑父被吳大光請進屋,沒話找話聊:“大光啊,今個是咋回事,咋來了這麼多人呢?”
吳大光埡口,怎麼說?說他把他兒子送進派出所警察來送錦旗,吳大光不是不講情麵的,奈何當時人太多,發現是表哥的時候,警察就來了,再說說他這個表哥吧,腦子是不是傻,那麼多人難道就沒發現不對麼,傻帽似的往坑裡掉。
吳大光沒法說,不代表彆人不說,二賴子大大咧咧的誇讚:“你不知道吧,光哥前幾天抓了集上偷錢的那幾個小崽子,警察特意來給光哥送的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