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結了婚,就不要再往我這跑了,杏花是你娃,你可以帶著杏花去你娘家。”吳大光直接了當的說,經過接觸,他發現有話不直接說,劉翠娥就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裝傻到底。
“大光,你這是咋說話呢,杏花是咱倆的娃,我給娃做個飯還礙著誰了?”劉翠娥故意提高嗓門,想引得周圍鄰居聽到。
“我們沒有關係了,你有你的家,我有我的家,請你以後自重。”吳大光把自重兩個字故意說重。
劉翠娥還想討好一下吳大光,穿過吳大光,從院門口的大鐵門見到正在往吳大光家走來的久鳳,馬上調轉槍口:“呦,吳大光,是你看上外村那個久什麼來著,久鳳小丫頭片子了吧,那小姑娘還真不害臊,一個黃花大閨女,上杆子貼,真不知道高低貴賤。”
這些話劉翠娥抬高嗓門,一個字不落的入了久鳳的耳朵裡。
久鳳已經到了吳大光家門口,被罵輕賤還是第一次,一字一句觸碰到了她內心的底線。
“你一個嫌棄大光哥窮,拋夫棄子的放蕩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我?”久鳳用她最大的嗓門反駁,與劉翠娥相比氣勢上小了不少,這樣的反擊顯得蒼白無力。
劉翠娥冷哼一聲,朝久鳳走去:“你說這話就鬨笑話了,你敢說杏花流的不是我的血?你敢說杏花不是我和大光的娃?給臉了你,還想跑過來給杏花當後媽。”
劉翠娥的聲調招來了不少來看熱鬨的村民,這種戲碼比戲台子上演的還精彩。
人一多,久鳳臉上紅彤彤的,她怎麼說都是沒過門的人,這麼多村民指指點點,羞恥之心上湧。
劉翠娥越說越起勁,指著久鳳的鼻子大罵:“你算個什麼玩意,還想鑽大光被窩,做夢吧。”
久鳳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她怎麼說都不占理,她做不到劉翠娥那樣明明自己的錯,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模樣。
她心裡委屈極了,村民中有人開始對她指指點點,她能做的隻有轉身逃跑,離開是非之地。
吳大光拍拍發呆中的二賴子:“人跑了,你不去安慰安慰?”
二賴子從剛才的罵戰中回過神,他從沒想過一個女人的嘴皮子比刀子還鋒利。
二賴子想說什麼,張張嘴,沒說,朝久鳳離開的方向跑去。
劉翠娥罵跑久鳳,勝利感襲上心頭,下巴揚的高高的,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殊不知她的表現讓吳大光對她更反感。
“罵完了嗎?”吳大光坐在拖拉機上麵無表情的問道。
劉翠娥擺擺手:“這能叫罵嗎?我這叫替她父母教育她。”
“你可以走了,以後這個家,你禁止入內。”吳大光當著看熱鬨村民的麵,直言趕劉翠娥。
劉翠娥一愣,她沒想到吳大光會驅趕她,她想吳大光怎麼也不會當著杏花麵讓她下不來台。
“大光,你,杏花……”劉翠娥發現自己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
吳大光從拖拉機上下來,走到劉翠娥身邊,拽著劉翠娥往文外拉,看熱鬨的村民自動讓出一條路。
隻見劉翠娥在吳大光手裡頭像丟垃圾一樣被丟出去。
劉翠娥還想往屋裡跑,吳大光攔住劉翠娥的去路,口氣平平的說了一個字:“滾。”
最大的侮辱,莫過於這一個滾字。
說完,吳大光轉身進門,關上大鐵門,從裡麵插了門栓。
劉翠娥就這麼被丟出去,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吳大光讓她滾?那個滾字在她腦海中回蕩。
結束了嗎?挫敗了嗎?喪心病狂的女人把所有矛頭對準久鳳,他找不到敵對的目標,但凡有女人靠近吳大光,一定是她的敵人。
事情鬨到這樣的地步,劉翠娥那顆向著金錢靠攏的心,取代了她的廉恥心,完全不顧及已經外嫁人婦的身份。
劉翠娥從沒想過,吳大光的生活,從她離開這個家起,已經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