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看來,除非我們進**山之前林皓就被調包,否則在這途中是完全沒有機會的,特彆是當我們進到了那個四周全是玉石板的圓屋之後,根本沒可能再把一個大活人弄走再換一個過來。
至少去砍乾屍的手把鑽戒藏起來這些舉動,的確是林皓會乾的事兒。如果真是替身紙人的話,他目的明確就是要得到那塊玉石,就完全沒必要去搞一些額外的小動作來打草驚蛇。
果然,跟我想的幾乎一致,邵城聽我問他,不假思索的就說道:“也就是剛才他藏東西的時候,我才確定這人不是林皓,但也並沒有確定他是一個替身紙人。能把一個替身紙人做到幾乎以假亂真的程度,看來這次正鬼道是出動了老家夥了。”
“不過,我懷疑林皓可能還在附近,隻不過因為某種障眼法,我們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們。”
聽邵城說到這裡,老周也走過來皺著眉頭說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們中間一個人困住,又瞬間在我們中間安插一個替身紙人,這是何等的手段?這……可能嗎?”
“雖然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我們不信。”邵城指了一下腳邊的黑灰說道:“之前那些乾屍和活死人我就覺得奇怪,若不是有人操控的話,那些東西不大可能會找上門來。而且那些東西對我們完全沒有威脅,似乎隻是為了擾亂我們的視線而已。”
“對啊,我也覺得奇怪呢,就算我們沒有槍,光用匕首肯定也是一砍一個準。雖然那樣惡心了點兒……”張琳丹聽到這裡,終於找到了接話的機會。不過看她的表情,大概還在為剛才自己懷疑邵城而感到愧疚。否則在跟邵城說話的時候,她肯定會加上一個前綴。要麼是老鬼,要麼是邵老鬼。
陸泠也連忙問邵城:“那超子的情況會不會也跟林皓一樣?”
“隻能說很有可能。畢竟在外麵的話,可用的手段方法更多,但在這裡麵……就隻有這一種可能性。”邵城說完,便把目光移向了張琳丹拿著的玉石身上。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林皓甚至有可能是在第二批乾屍出現之後才被調包的,也略微又鬆了一口氣。
不論他陷入了什麼樣的困境之中,危險係數應該都不會太高,因為本身要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用禁陣把林皓跟我們隔開就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我實在很難想象下手的人在做這些的同時還能分心去給林皓設障。
況且,他的目的,是那塊玉石。
“老周,這塊玉石,跟你描述的那塊放在國家博物館裡的玉石,是不是差不多?”想到這裡,我下意識的就詢問了一下老周。
老周立即點頭答道:“對,連大小都差不多。隻不過那塊玉石裡是完整的嬰兒狀,而這塊玉石裡,仍舊是胚胎。”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之後,我又看了一下盯著玉石若有所思的陸泠問道:“陸泠,楊端墓裡拿出來的那塊玉石,你當真仔細看過嗎?裡麵,真的沒有東西?”
事到如今,大家應該都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頓時都緊張起來,盯著陸泠,就等著她的回答。
她也知道事關重大,又努力的想了想,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
見狀,我多少覺得有些失望,因為如果我的猜想成立的話,或許有些事情就可以串聯起來,部分迷惑就能夠得以解開。
“之前從外麵看起來,這東西好像還在跳動一樣,怎麼現在沒動靜了?”張琳丹說著,就把手電摁亮對著玉石打算看個究竟。
可是手電光亮起之後,那玉石裡麵的胚胎卻霎時間沒了,而且整塊玉石也忽然變得渾濁了起來,忽然間從一塊清澈通透的極品玉石變成了一塊品相極差的普通玉石。
玉石的這個變化頓時就讓我眼前一亮,連忙又回頭大聲問陸泠:“陸泠!你是不是沒在晚上把那塊玉石拿出來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