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就像在我頭頂上開了一盞明燈一樣,我頓時就想到了某種可能,十分用力的點頭道:“當然記得!那石棺裡的幾具屍體,都是同一個人!”
“我操白三水,你這麼一說,還真特媽的有這種可能!”聽到我說話,林皓才一回頭瞪著眼睛一瞬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激動的指了一下那兩具斷手的乾屍喊道:“肯定也是那種情況!這裡肯定也跟楊端墓裡一樣邪門兒!”
“耗子你大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老子不搞基讓你學著點兒斷句!”我上前就朝著林皓屁股踹了一腳,然後又對他說:“這情況根本不一樣,楊端墓裡的屍體死得不能再死了都成白骨了,可這些呢?這些還都能動呢!肯定是你小子拿了彆人的東西惹上事兒了!”
老周見我們不說正事兒,搖了搖頭,對邵城說:“邵科長,你的意思是說,通道另一頭又出現了變化,現在即便我們往回走也是走到彆處,對吧?”
“不僅如此,那應該還是一處更詭異的地方。”邵城表情凝重的說:“除了這兩具斷手的乾屍以外,你們再看看這幾具……”
說著,邵城上前幾步分彆指了一下幾具乾屍,才接著說:“這幾具剛才被我們打爛的乾屍,在上一批乾屍裡也有相對應的存在,分彆是,這一具,這一具,和陸泠腳邊那具。”
“仔細看,這幾具乾屍雖然風乾程度不同,但是整個屍體的大小,鐵鏈的位置,全都一樣。”
邵城說完後,我們依次看了看那些乾屍,不仔細看不覺得,仔細看下來,的確如他所說,之前的乾屍好像和剛才這些乾屍都能對上。甚至,我還發現這批乾屍裡,竟然有兩具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加上之前那一批中的一個,現在這通道口外麵有三具一模一樣的乾屍。
但看到這些之後,我腦子反而亂了起來,雖然大腦中充斥著很多這樣那樣的東西,但卻理不出頭緒。這樣的狀態我在此前的二十幾年裡也沒經曆過幾回,但是這幾個月以來,已經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了。
我經常想東西想著想著就陷入了這種滿腦子漿糊的感覺,就像手裡拿著一個線團想把它給抽開,但卻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個線頭。
這是非常痛苦的。
不過好像不光我沒抓到重點,除了老周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陸泠他們也仍舊是眉頭緊鎖。
想了一會兒,張琳丹第一個沒忍住,衝邵城和老周吼道:“邵老鬼,周老道,你們兩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這麼浪費大家時間真的有意思嗎?”
見我們的確沒想明白,老周和邵城才對視了一眼,然後邵城歎了一口氣走回了那巨大棺槨旁邊,對老周說:“你來跟他們解釋吧!”
但老周聽後,卻又有些不確定的對邵城說:“我的猜測可能也……也不準確。”
“都說是猜測了,沒有百分百準確的。但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樣。”邵城一邊說,又跟沒事兒人一樣的重新把符紙拿起來開始去擦棺槨上的灰塵,但他這句話……在我們聽來,就好像他已經看穿了老周的思想。
就如同之前好幾次他好像看穿了我心思一樣。
老周衝他點了點頭,回頭看了我們一圈,歎了一口氣,才在我們期待的眼神中說道:“首先,這隻是猜測。”
“你們也看到了,事實就是,前一批出現的乾屍,和我們之前遇到的,被掛在頭頂的乾屍一樣。而後麵出現的這批,和前一批一樣。不同的是,第一批乾屍和我們遇到的乾屍風乾程度不一樣,而後一批比較之前的一批,更是鮮活了許多……”
可能是覺得用鮮活這個詞不太妥當,老周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重新說:“如果把通道頂上的和一開始我們打爛的乾屍以及現在這些乾屍分為一二三,三批乾屍。那嚴格來說,第一批乾屍才是真正的乾屍,而第二批乾屍中槍後有黑色血液飛濺出來,其實並不完全是乾屍,被風乾的時間,比第一批短。第三批……更不能算是乾屍,因為它們甚至可以自由活動,而且血液還沒有完全變成黑褐色。”
“也就是說,三批屍體雖然身份一樣。但是,卻越來越接近正常屍體……”
“或許,之前尋魂香會出現那麼異常的反應,正是因為這個。我懷疑……那左邊的通道或許有某種力量,可以……可以複製一些東西出來。而觸發那種力量的,可能就是那支尋魂香。”
難怪邵城自己不說,這東西,聽起來也太過於荒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