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夢拾用手肘蹭了一下褚易塵:“京城有什麼好玩的?”
“啊?”褚易塵沒反應過來。
南宮夢拾滿臉小陰謀:“你不是皇子嗎?你不是在高京長大嗎?有什麼好玩的肯定都是知道的吧?”
褚易塵恍然大悟過來了,用食指對著南宮夢拾還不停地抖動:“你這是貪玩。”
南宮夢拾正了正色掩飾自己的本性:“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不先熱個身,直接耍箭多沒意思啊!”
“走走走,我帶你去。”褚易塵走在前麵,對南宮夢拾招了招手,讓她快跟上。
南宮夢拾想到可以玩耍了,樂開花的心情全都呈現在了臉上。
南宮夢拾跟著褚易塵悄悄的出了勢正堂。
百裡奈禾被嚴正非帶到肅院,兩人在坐墊上,圍著桌上的圍棋對麵而坐。
這副棋不論是棋子還是棋盤都是玉製品,白玉子和青玉子的色澤都非常的鮮亮,看著便是賞心悅目。
隻是百裡奈禾有所不解,嚴正非把他找到此處,難道隻是為了讓他欣賞他的這副棋?
不,嚴正非的神色告訴他,一定還有彆的緣故。
百裡奈禾:“外祖父,可直言。”
嚴正非看著他:“西北的二位女公子,你怎麼看?”
百裡奈禾沉默以對。
嚴正非:“南宮傾遙倒是沒什麼,這個南宮夢拾是個難搞的,你怎麼就偏生和她坐在了一塊?”
百裡奈禾似乎已經開始猜到,嚴正非是想說什麼了?
嚴正非:“你與她不宜多接觸。”
百裡奈禾:“外祖父。”
嚴正非:“她太搶眼了,而你在高京不需要朋友。”這是一個告誡,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百裡奈禾沉默:“是陛下那邊有什麼指示嗎?”
嚴正非歎息:“陛下有什麼指示也不會指示到外祖父這樣的文人身上,隻是古往今來功高者不自收,沒有例外的。”
百裡奈禾辯解式的回應:“她隻是稍有幾分年少的頑皮,並無他意。”
嚴正非:“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也是古往今來難以打開的一個結。”
百裡奈禾嚴肅的思考著,且說道:“西北王忠君愛國未曾含糊,於先帝和當今聖上都有救命之情,斷不可能有異心的。”
嚴正非又何嘗希望看著好人枉死,可他又有什麼能耐去改變,唯有歎息:“你言你所思,可他是帝王啊!”
百裡奈禾:“若是疑心作祟,枉殺好人,不怕餘生榻前噩夢纏身,來世不得超度?”
嚴正非瞪大了眼睛,愕然的看著百裡奈禾,腦袋左右轉動了一下,是搖頭示意他不可多言這些。也似是在告訴他,皇帝要殺誰,誰都保不住誰。
他不知他對此事怎會抱如此固執的態度。
“奈禾,你聽外祖父的,在高京你不需要朋友,你有你自己和外祖父就夠了。”嚴正非再一次語重心長的叮囑,“你的母親已經不在,你和無雙是外祖父此生最大的牽掛了。”
百裡奈禾:“讓外祖父擔憂了,是奈禾的錯,可一切如何,奈禾心中有數,隻求問心無愧。”
嚴正非看著百裡奈禾,沒想他竟然如此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