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男人不要她,那她這輩子就嫁不出去了,父母一定會嫌棄她是個嫁不出去的賠錢貨,甚至可能將她掃地出門。
“好啊,我娶你,我既然要了你的身體,便自然會迎娶你進家門。”
男人隻在最開始稍顯意外後,便言笑晏晏回道。
墨瑒心想自己怎麼可能會娶一個無權無勢的凡域女子?
不過這倒是一個可以穩住她的不錯理由,讓這個凡域女人心甘情願給他當爐鼎。
秦冉兒似乎沒想到男人答應地如此爽快,心情峰回路轉,破涕為笑,“真的嗎!”
她小臉緋紅,紅的像枝椏上嬌嫩欲滴的果子,性子單純,並沒有男子心中那些彎彎道道的陰險算計。
秦冉兒又期待又有些羞澀道,“那你什麼時候來我家提親啊?”
“提親這麼重要的事,自然需要擇一個良辰吉日,好好參謀一番才大地上恭敬之意。”
墨瑒依舊是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姿態儀表讓人挑不出毛病,眸底深藏著冷漠與戲弄。
秦冉兒抿了抿唇,偷看了眼他的神色,小聲試探道,“夫君……”
墨瑒聞言神色一怔,笑意凝滯在臉上。
他的魔宮中圈養了不少絕色美人,但他還是頭次聽見有人敢以平位之姿喚他夫君,這個凡人女子……還真是大膽。
“不過此事你不能告訴彆人,包括你的父母。”
“為何啊?”
秦冉兒愣愣道。
這個女子到與他宮殿的那些妖豔精明的魔族美人不同,看起來傻乎乎的,也極為、好騙。
墨瑒目光在她臉上流轉了一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湊近注視她緋紅的臉頰,隨後又拉開二人距離,笑道,“我想留給嶽父嶽母們一個驚喜。”
“記住,我們的關係不能對外公布,之後我每個月會來找你一次,等我這邊準備完之後,便會帶上聘禮來你家提親”
女子明顯信了他隨口胡謅的鬼話,她緋紅的俏臉上滿是激動之色,低頭極小聲道,“好,都聽夫君的。”
墨瑒眉頭又一皺,“還有,以後不準叫我夫君。”
女子一愣,麵上的紅潤瞬間消退,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惹得男人對她厭煩了。
在魔域,隻有魔王真正承認的唯一魔後才有資格喚他為夫君,意為夫妻一場,兩人平起平坐、權利相當。
宮殿內的其他妾室情人隻能喚他尊上。
而一個當爐鼎用的凡間女子甚至連他的那些情人都比不上。
墨瑒淡聲解釋道,“你我二人如今還未成親,叫夫君不合禮法,倒顯得有幾分逾越了。”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墨瑒並未多想,隨便起了個名,“我名墨九,你直呼我本命即可。”
“好。”
女子鬆了口氣,破涕為笑,她抬頭紅著眼角看向他的目光滿是愛意。
“聽說像我們這種普通人家出生的女兒,嫁過去都是要喊丈夫老爺的,呼喚丈夫的本名實屬不敬,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丈夫十分喜愛妻子,允許他這些不合常理的逾越之舉。”她揪了揪手指,小聲道。
“……”
墨瑒心想這些人族女子還真是愚昧又卑微,與熱情奔放的魔族女子相差甚遠,看著這樣的秦冉兒,他心底突然升起幾分愧疚。
不過當年的墨瑒還是頭次體驗這種怪異心情,他並沒有往下深思這種情緒到底叫什麼名字。
之後的幾個月,墨瑒將自己偽裝成一位普通的凡域男子,並每個月都用秦冉兒來解毒。
因為毫無修為的凡人女子難以承受他的力量,所以他滿口謊言給她下藥,說這是可以滋補女子身體的仙丹,讓秦冉兒服下,實則這是極其損耗她壽命與身體的丹藥。
此時的墨瑒萬萬想不到日後的自己將會有多麼怨恨此時自己。
見他口口不提前來提親的事情,秦冉兒開始有些著急了,因為張員外前來提親的日子一一逼近,而她卻不能對父母挑明。
墨瑒答應她,他騰會在張員外提親之前過來迎娶她,然而直到那一天到來,她始終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張家納妾也是有規矩的,須在洞房前驗明貞身,若非完璧之身的不解之女,可是萬萬進不了我張家的大門的。”
“能被員外相中,進我張家的大門,可是你們家女兒一輩子修來的福分,可千萬彆在最後的關口出了岔子。”
門外的媒婆趾高氣昂對父母說道。
秦家父母賠笑道,“冉兒生性溫婉,我們從小就對她將貞潔對女子有多重要,也從來不允許她出門見其他男人,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您大可不必擔心,我們冉兒絕對是完璧之身,一定會讓員外滿意的!”
邊說這話,秦父又扭頭被屋裡喊道,“冉兒快從屋裡出來,張家迎你進門了,可千萬彆讓人家等著,莫要失了禮數!”
富貴人家們納妾是很草率的,沒有那些繁文縟節,也沒有盛大的婚禮,隻需要被納的新娘子穿上一身還算隆重的大紅喜服,然後被轎子抬進後門就算迎娶了。
門外的呼喚一聲接著一聲,躲在屋中的秦冉兒卻根本不敢出門。
她麵色蒼白,緊張的冷汗頓出,墨九他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莫非、莫非……
秦冉兒害怕到不敢繼續沉思下去,眼見著父親直接進門找她,她害怕地將自己屋門反鎖,任門外敲的如何激烈,她也絕不打開。
倘若、倘若被彆人發現自己不是完璧之身了,街坊鄰居都會唾罵她是水性楊花的賤女人,父母也會以她為恥,甚至將她趕出家門,賣給大戶人家當丫鬟,甚至、甚至賣給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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