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很快出去的鐘晴,看著母親臉上的憂色,歎口氣後耐下性子道:“娘,鐘平平日裡的性格您跟我父親又怎麼會不了解?他從小就痛恨金人,恨不得投軍殺敵,收複我大宋失去的半壁江山。如今當了官
,怎麼可能說變就變,就會把朝廷的禁品賣給金人呢?”
楊氏看著一臉堅定的鐘晴,愣了一下後,也沒有心思細琢磨鐘晴的話到底對還是不對,隻是一直苦苦勸著鐘晴,莫要因為鐘平的事情,而後把鐘晴這個信王妃也牽連進去。
何況,不論是楊氏還是鐘晴之父鐘康,都不相信鐘平是被冤枉的,畢竟,是他大伯親眼目睹,而且他大伯想要把事情壓下來的時候,誰能想到,恰巧被路過的安撫使楊簡逮了個正著。
如此一來,不單是鐘平被抓,就是連鐘麟,也是差點兒因此受到牽連,也被關到大獄裡去。
楊氏最終還是沒能攔住要出門的女兒,擔心之餘,對著馬車追喊了幾聲後,便開始往府裡跑去,打算把鐘晴出門的事情,告知她父親知曉。
談不上誰對誰錯,在鐘晴看來,自己跟弟弟二人,父母從小就沒有偏袒過誰,若是說有的話,那也是在自己嫁到王府後,自己在父親跟母親的眼裡,一
下子變得比弟弟重要多了。
甚至是在整個鐘氏一族裡頭,自己這個王妃也變得越來越被人尊重,每年回來,建康城李知府都會親自過來,即便是昨夜,也一樣跟她大伯來拜見自己。
她心裡很清楚,母親跟父親,不希望自己參和到弟弟的事情當中來,自然是希望自己這個王妃,還能夠保證鐘氏在建康豪門望族中的影響力跟地位。
而弟弟鐘平,被朝廷差遣為提舉常平司,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裡麵到底有沒有信王的影子,還是說,完全是弟弟憑借自己的才乾,才走到了今日的地位上。
馬車緩緩在驛館門口停下,鐘晴剛剛走下車,武判跟趙乞兒二人便從驛館內跑了出來,半個月的相處,雖然鐘晴貴為王妃,但一路上的平易近人,還是讓武判跟趙乞兒頗為敬重這位王妃。
何況,葉青能夠派遣二十名皇城司禁卒一直跟隨著信王妃,也足以證明,信王妃跟葉青之間的交情
非同一般,不像是跟信王那般,勢同水火。
趙乞兒、武判,自然是也希望能夠通過信王妃的關係,從而使得葉青在臨安城內能少一個信王這樣的勁敵,多一個願意在朝堂之上,幫著葉青說話的支持者。
所以在看到鐘晴親自來到驛館後,兩人的態度還是極為的恭敬,一直把鐘晴帶進了驛館內最為尊貴的客廳。
鐘晴也並不跟他們二人客氣,坐下後便直接了當道:“請問葉統領可在?我找他有些要事兒。”
“這…。”武判跟趙乞兒互望一眼,又看看跟門神似的站在鐘晴一旁的許慶,頓了下道:“回信王妃,昨天葉統領跟您分彆後,也並沒有跟我們一同回驛館,至於去了哪裡…這個末將並不是很清楚。”
鐘晴也不傻,看了看眼前恭恭敬敬站著的兩人,再看看旁邊把護衛一職扮演的儘職儘責的許慶,臉色一下子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哪裡能不清楚,眼前這幾人是在敷衍她?
葉青到了建康,即便是不願意拋頭露麵,所以把自己的行蹤保密了起來,但眼前的幾人,絕對知道葉青如今到底在哪裡!
之所以不說,怕還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對自己有所提防才會如此。
不過好在,鐘晴在出門的時候,就已經在問詢許慶的時候想到了這一點兒,所以看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三人,鐘晴在袖袋裡掏出一物,往旁邊的桌麵上一扔。
當的一聲,如同一塊兒較大的碎銀子掉落在桌麵上的聲音一樣,鐘晴看著三人瞬間變色的神情,冷冷道:“他到底在哪裡?”
許慶、武判、趙乞兒三人,看著桌麵上那晃來晃去,就是沒有掉落桌麵的東西,自己的眼珠子倒是因為桌麵上的東西,瞪的差點兒掉在了地上。
“這…您…?”武判看著桌麵上滾動的子彈,一時之間震驚的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哪怕是想破腦袋,不論是許慶還是武判、趙乞
兒,都完全沒有料到,信王妃手裡,竟然有皇城司最為秘密的信物:一顆子彈!
“還不說是嗎?”鐘晴看著神情有些難以置信,瞪圓了眼睛的三人再次冷聲問道。
而就在鐘晴再次問了一遍後,就看見武判跟趙乞兒,幾乎是同時捅了對方一下,同時道:“你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