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到儘頭的天空之上,依舊有安然的緩緩雪花落下,房間裡的春意在葉青的指尖越來越濃,隨著燕傾城的身軀情動的扭曲著,從而使得這個下著雪的清晨,在一個月以後,倒是頗有一番紀念意義。
墨小寶從外麵回來的時候,蓑衣之上已經是落滿了雪花,隨意的掃了一眼院子裡的兩個雪人,便在錦瑟的點頭之下,往葉青的書房跑去。
手裡捧著紅樓給沏的熱茶,還在回味著剛才與燕大佳人春意盎然的情欲之事兒的葉青,看著腦袋頂兒冒著熱氣的墨小寶匆匆敲門進來:“大下雪天的何事兒?”
問完之後,葉青心裡頭便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不會是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吧?
“沒…武判在建康的密信。”墨小寶飛快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封密信,放在了葉青的麵前。
“什麼時候到的建康?江寧府跟王德謙難不成有什麼關係?”葉青急忙放下茶杯,拿出信瓤仔細看了起來。
前往神勁軍的林光巢,如今已經跟武判在建康
接上了頭,信中隻是說朝廷這些時日,對江南東路的江寧府不滿,大概會在近些日子裡有什麼動作。
葉青默默的看完信,而後放下疑惑道:“不對啊,朝廷不論是聖上還是太上皇,若是對江寧府的官場不滿,也該是咱們先知道消息才是,這怎麼還倒過來了,變成了江寧府先向咱們報知朝廷的舉動?”
“關禮讓我告訴您,建康能夠先一步洞察朝廷的動向,大概就是因為王德謙的緣故,他說雖然聖上隻是在太上皇跟前隨口一提,但王德謙顯然是認真了,或許是為了謹慎起見。還有就是,讓您做好隨時被召入宮的準備,說不準聖上或者是太上皇,就會動用皇城司,若是真動了,還很有可能讓您親自前往建康。”房間裡有些熱,雪天跑回來的墨小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道。
“這天啊?大下雪的去建康?瘋了吧朝廷這是。對了,老劉頭他們如何,沒有啟程吧?”葉青瞄了一眼被他扔到桌麵上的密信,又再端起茶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輕鬆道。
“走了,已經出發了。”墨小寶說道。
“會不會是武判暗中摸底王德謙,而驚動了王德謙了呢?”葉青的思緒又轉到了建康送來的密信上。
“不知道。”墨小寶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道。
“建…康,說不準還真的頂風冒雪走上一遭了。”葉青手捧熱茶,不由想起自己當初穿越過來時,不就是在神勁軍剛剛戰敗的死人堆裡,而後被李橫挖了出來。
如同墨小寶所言一樣,在他們兩人在書房商議完不久,宮裡便派來了太監,讓葉青隨著一同入宮。
德壽宮裡正向皇太後吳氏跟太上皇趙構辭行的信王妃鐘晴,神色之間帶著一絲疲憊,昨夜裡渾渾噩噩一夜的夢境,讓她今日有些心神恍惚,始終無法完全從那夢境之中走出來。
“既然如此,那也不必派遣殿前司的侍衛跟著了,雪後道路難行,建康前些日子又有一些小災禍,一路上怕是也不太安全,僅憑幾個殿前司侍衛一路上怕是也幫不上什麼忙。這樣吧,朕讓皇城司統領葉青
陪你一同前往建康。”趙構習慣性的拍打著膝蓋,看著向他們二人辭行的鐘晴說道。
趙構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鐘晴耳邊響起,特彆是皇城司統領葉青七個字,更是讓鐘晴芳心亂顫,差些亂了方寸,一下子懷疑是不是自己又在做夢,怎麼聽著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就如她做了一夜的夢一樣。
一時之間芳心亂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知道該是拒絕還是道謝的鐘晴,站起身要說話時,就聽見旁邊的皇太後吳氏笑嗬嗬道:“那感情是再好不過了,那葉青可是一個有勇有謀的武將,有他跟皇城司一路護著你前往建康,我這也就放心了。”
條件反射起身的鐘晴,聽著皇太後的話語,難掩語氣之中的激動,便順勢對著趙構跟吳氏行禮道:“兒臣多謝父皇、母後的關心。”
“一會兒葉青來了,朕跟他交代一些事情,而後什麼時候出發,你到時候再定便是。今日這雪看來還要下一陣子啊。”說完後的趙構,看著王倫低頭弓腰走進來,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鐘晴自然是不會知道趙構到底跟葉青談了一些什麼,甚至就連整個皇宮內,包括王倫在內,都不清楚葉青被趙構召入宮內,具體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
從何寧門處再次走出來,葉青的身後自然而然的多了鐘晴這麼一個尾巴。
如同兩人每次見麵時一樣,空著的馬車載著她的宮女率先駛向了光化門處,而鐘晴則是與葉青,沿著被白雪覆蓋住牆頭的朱紅色宮牆,腳下踩著嘎吱嘎吱作響的白雪,不緊不慢的向前散步著。
兩人再次沿著宮牆漫步,與之前不同的則是,這一次是一個白天,而且還是一個漫天飛舞著婀娜多姿雪花的下雪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