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交鋒(2 / 2)

宋疆 青葉7 4784 字 2024-03-27

,看著朱熹那張越來越凝重的表情,隻好帶著一絲求助的語氣向葉青道:“葉青,此時怕是之間有什麼誤會吧?朱先生抗金之誌伯父很早便知道,斷不可能是跟北地學子有關聯,何況,即便是有關聯,又怎麼能單憑這一點兒,就認定朱先生跟金人之間有瓜葛呢?”

說完後的白秉忠,還不忘回頭看看朱熹的臉色,這個時候,白秉忠依然是迂腐的胳膊肘向外拐,寧願讓自己剛剛願意理解的女婿受點兒委屈,也不願意讓朱熹這樣的大儒,受到一丁點兒的難堪。

葉青看著白秉忠終於開口主動對他說話,臉上依舊帶著隨和的笑意,想了下道:“伯父當初也曾在朝堂任差遣,更曾與葉衡葉大人一起抗金,伯父自當知道,當初建康一役損兵折將有多嚴重、敗得有多慘烈,而且您跟葉大人也因此一役獲罪流放至嶺南。伯父可曾想過,若是沒有那些通敵叛國的賊子,我大宋兵士會少死很多人,您與葉大人很有可能便不是罪人,而是抗金功臣?”

“此一時彼一時,伯父以人格擔保,朱先生定

然不會跟金人沆瀣一氣,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誤會。”白秉忠再次看了一眼神色變得鐵青的朱熹,再次向葉青解釋道。

“身為人臣,自當為君分憂,身為朝臣,自當忠貞為國。小侄手掌皇城司,深的聖上與太上皇信任,小侄若是因為伯父的幾句話,而不追究朱先生跟北地學子一事兒,又如何對得起聖上跟太上皇對小侄的信任,又如何對得起神勁軍戰死疆場的將士?當然,小侄也希望朱先生能夠潔身自好,忠誠於我大宋,但如今金強我宋弱,難保人心浮動惶惶當中,有人為了一己之私而給自己早就留好了後路。”葉青苦口婆心一般,像神色有些焦慮跟為難的白秉忠解釋道。

“那若是照葉統領如此之言,老夫與信王、以及大理寺卿交好,豈不是代表他們都有嫌疑了?”朱熹冷眼旁觀許久,此時看著葉青突然冷冷說道。

“若是真如朱先生所言一般,那麼皇城司也不會徇私枉法,自然是會一視同仁,請信王跟呂卿前往烏衣巷喝杯茶聊聊天,看看是不是真如朱先生所言一般,信王跟呂卿也與北地有染。但若是信王跟呂卿與

北地毫無關聯,朱先生這汙蔑、嫁禍的罪責可就是難辭其咎了。”葉青直接略過了朱熹言語中的假設,而是當成了朱熹確鑿信王跟呂祖簡的言語論斷道。

“你…。”

朱熹想不到葉青竟然會如此的胡攪蠻纏,自己不過是打個比方,竟不想這樣就被葉青做實了自己的言語。

一旁的白秉忠或許因為葉青是他女婿的關係,所以在旁無論是聽到皇城司三個字,還是葉統領三個字的時候,心中倒是沒有多大的感受,但當聽到烏衣巷三個字從葉青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樣,打骨子裡感到了一股窒息的感覺跟寒意侵入了全身,使得整個人瞬間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就像是當初建康一役後,他與葉衡被監押進皇城司噩夢突然發作一般。

“葉青,老夫與你…。”

“你我之間自然是沒有私仇,近日更是毫無怨隙,但我葉青既然是皇城司的統領,既然知曉了朱先生與北地學子有染,又豈能坐視不理會?如此的話,

我葉青又如何向聖上跟太上皇交代,又如何對得起聖上跟太上皇的信任?更為重要的是,我葉青如何對得起建康一役死去的將士,以及所有為抗金而戰死疆場的千萬將士跟百姓?”葉青也跟著朱熹站了起來,針鋒相對的看著怒容滿麵的葉青說道。

朱熹本以為葉青隻是記恨自己在白秉忠跟前挑撥離間他與白秉忠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會在今日以皇城司來震懾他,但事到如今,看著葉青鐵了心的要抓自己前往皇城司,要做實自己與北地學子之間的關聯,乃是通敵叛國的罪名,自然是變得沉不住氣,一怒之下站了起來怒視著葉青。

看著同樣站起來從容不迫的葉青,多年來不曾受到過他人侮辱、曲解的朱熹,自然是感覺當著白秉忠的麵有些顏麵無光,當下怒聲道:“老夫行得正坐的端,與北地學子也不過是偶爾因為學問而有關聯,你皇城司又如何能夠以此來認為老夫乃是通敵叛國之人?若是如此,那我大宋與金人通商的商賈,豈不是都是通敵叛國…。”

葉青聽著朱熹的話語,平靜的搖著頭道:“是

通敵叛國,還是探討學問,此時不是朱先生一個人說了就算的,皇城司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是與不是,朱先生烏衣巷走一遭,待皇城司調查清楚就是了。若是朱先生並沒有做過裡通外國之事兒,又何必抗拒前往烏衣巷呢?”

隨著葉青的話語落地,宅院的大門便被推開,隻見梁興帶著身著黑色盔甲的皇城司禁卒,全副武裝的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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