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懂個屁你。”老劉頭顯然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解釋,沒好氣的回了武判一句道。
“就看韓侂胄自己怎麼想了,若是他心安理得的拿走這件大功,那麼還好說一些。但若是…一旦跟我客氣起來的話,那麼可就不好辦了,這也就說明,就連韓侂胄也開始防備著皇城司了。”葉青沒理會武判跟老劉頭鬥嘴,雖然他心裡頭也很好奇,老劉頭這件羊皮襖是不是有著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許慶則是如同葉青肚子裡的蛔蟲似的,上下打量著身邊的老劉頭,而後眼神則是那種隻有男人才會懂的含義道:“老劉頭,這件羊皮襖,不會是你在草原上跟哪個婆娘的定情信物吧?我可記得,前些日子你吹牛,草原上的娘們兒夠辣夠勁兒,在床上可是把你這把老骨頭折騰的日上三竿才起來的。”
葉青笑了笑,老劉頭黝黑的膚色也看不出通紅來,壞壞道:“那到底是日上三竿才起來的,還是因為日上三竿才起來的呢?”
老劉頭顯然第一時間沒有聽明白葉青的調侃,神色之間稍微愣了一下之後,才發覺葉青這家夥調侃他調侃的更厲害,竟然說的更加的混賬。
於是黝黑發亮的臉頰帶著一絲尷尬,冷哼一聲,一腳從馬鐙裡掏出來,踢了一腳旁邊怪笑連連的許慶,而後一調轉馬頭,竟然跑到後麵跟其他禁卒說話去了。
武判跟許慶看著老劉頭離開後,則是笑的更加的放肆,自然也是引得幾人身後的禁卒,一個個目光望向了神色更加尷尬的老劉頭。
老劉頭黝黑的臉頰此時也越發的尷尬,但好在黑又亮的神情嚴肅起來後,倒是能夠唬住身後的禁卒,於是一黑臉的老劉頭,倒還是能夠震懾的住禁卒好奇的目光。
武判跟許慶也停止了調侃老劉頭,則是開始想著葉青剛才說的,那麼韓侂胄到底會不會跟葉青客氣呢?
葉青也不知道韓侂胄會不會跟自己客氣,畢竟他跟韓侂胄還沒有熟悉到,對對方很了解的地步。
“那若是他咱們客氣呢?”武判率先問道。
“客氣的話,那麼以後咱們也得多多防備了,但…。”葉青撓了撓頭,自不再綁臟辮後,倒是還有些不習慣,接著道:“不過到時候武判你就得分出一些注意力來了,但最好還是能夠跟韓侂胄以和為貴。”
武判倒是讚同的點點頭,他也明白葉青的意思,畢竟回到臨安後,跟市舶司之間的暗戰,也就將要開始拉開帷幕了。
“那…咱們跟遼人之間的交易?”武判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馬匹啊,還能是什麼。”葉青淡淡的回了武
判一句道。
而後許慶跟武判則是倒吸一口涼氣,許慶問道:“馬匹?跨過夏國進入大宋?這…這可能嗎?”
不過許慶問完之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立刻扭頭看向了有些恍然大悟的武判,而武判一邊恍然大悟,一邊驚訝道:“我明白了,難怪翰道衝跟我說話的時候,臉色難看的跟全家人都死了…不對,他本來全家人就被任雷給屠殺了。”
“那是自然,翰道衝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就像是跟丟了一塊兒肉似的,他可是很不情願眼睜睜的看著咱們跟遼人交好,而把他落下的。不過對咱們倒是好事兒啊,以後武判想要的錢,我都可以全部給你了。”葉青神情愜意,一想起當初跟翰道衝談話時,翰道衝的臉色,他心裡就莫名的感到高興。
“這麼說來,以後不光夏人會跟武庸交易,遼人也會加入進來?”武判繼續問道。
“不錯。”葉青一手撫摸著下巴,而後思索道
:“接觸遼人,是因為我想知道,遼國的西邊到底是什麼樣子,是如以前所言的那般諸小國並立呢,還是說有一個強大的存在,時刻威脅著遼國,所以才讓大遼迫不及待的想要往東跑呢?”
“你的意思是,大遼的西邊難不成會是一個龐然大物,因為他們的強勢西征,所以大遼不得不避之鋒芒,想要東歸?”這一次換成了許慶問道。
“不知道,所以武庸跟遼人接觸,除了貿易之外,最主要的便是通過遼人去了解更西邊,那個我們很少有機會了解的地方,如今到底是有著什麼樣兒的存在跟景象呢?”葉青看著武判問道。
“這…是不是對我們來說太過於遙遠了,我們了解了…又能如何?”
“了解了之後,萬一對我們宋廷有利呢?”葉青目不轉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