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是為何他今日召見遼國公主等人時,並未讓太子參與的原因,畢竟,遼國公主隻是打著和親之名而來,事實上的和親之舉,遼人是可有可無的,不一定非要與他們和親才行的。
如同李仁孝猜測的一樣,任得敬以和親之名闖入遼人驛館,得到的雖然不是遼國公主的直言拒絕,但遼國公主那句:“本公主已有意中人”,也算是婉拒了任得敬的和親之舉。
“不知道公主的意中人…可是我大夏國的太子殿下李純佑?”任得敬不死心的問道。
當然,他也需要用這一件事情來判斷,如今的遼人跟夏國皇帝之間,到底已經走到了何種地步,是不是已經達成了什麼協議,是不是已經願意堅定的站在同一立場上了。
不過令任得敬稍感心安的是,當他問完了之後,遼國公主耶律月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本公主的駙馬,絕不會是貴國的太子殿下,之所以會來貴國和親,也是因為本公主的姑母擔憂我年紀大了,怕會嫁不出去,所以才強迫著我來出使夏國,希望跟夏國修好。”
“那這麼說來,承禮公主確實是不打算跟我夏國聯姻了?隻是不知道是貴國那位才俊,能夠得到公主的青睞?”任得敬繼續試探的問道。
“楚王您也不必追問,即便是本公主的姑母問起,本公主都沒有告知,您覺得我會告知您嗎?也正是因為此,姑母才覺得我像是在敷衍她,所以我才被迫出使貴國。但本公主可以負責任的告訴楚王,若是有一天本公主出嫁之時,駙馬之人絕不會是貴國的太子。如此回答,楚王應該滿意了吧?”耶律月帶著微笑說道。
她哪能不知道,任得敬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動機到底是什麼,不就是希望能夠弄清楚自己到底來夏國的目的,以及自己是不是跟夏國之間真的已經有
了秘密的婚約之事兒。
而自己如此回答,想必不光是能夠不再讓任得敬繼續追問,恐怕也會打消一部分,如今夏、遼已經快要達成同一曆程的疑問。
“此言當真?”任得敬緩緩站起身,看著對麵也同樣緩緩起身的耶律月問道。
“本宮主又豈敢在楚王跟前說假話?此言當真!”耶律月堅定的說道。
“唉…看來老夫之子沒有這個福氣了,承禮公主貴為遼國長公主,任某今日為犬子求親高攀,唐突之處還望公主殿下海涵。不過若是公主成親之時,任某定當為公主備一份厚禮來表心意。”任得敬語氣聽起來充滿了遺憾的味道,但神色之間卻是對自己之行得到的答案顯得極為滿意。
“那就多謝楚王了。不過若是禮物太輕的話,我可是不收哦。”耶律月精致的麵龐寫滿了輕鬆的微笑,略帶調皮的說道。
“那老夫就不叨擾公主殿下休息了。”任得敬孝嗬嗬的對耶律月說道,而後眼神便再一次轉移到了
旁邊,一直手裡拿著花瓶在研究的葉青道:“少卿大人,天色已晚,想必你也已經與承禮公主商談完事情了吧?我大夏國地處西陲,民風強悍,夜晚獨自一人行路怕是不安全,不妨與老夫一起同行,由老夫送少卿大人回驛館如何?”
“走吧,放下手裡的花瓶吧。怎麼?喜歡啊?那我就讓承禮公主把那花瓶送你了。帶著花瓶跟我父親一起走吧。”任雷嘴角寫滿了冷笑,眼神之中的淩厲之勢絲毫不加以掩蓋,就像是再說,等一會兒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不用了。”葉青神情自若,放下花瓶在桌麵上含笑道:“在下還有一些瑣碎之事兒要請教承禮公主,任通判不妨先行回去吧,不必等我了。”
葉青麵色雖然看似神情自若,但眼神則是一直瞟向旁邊不遠處的耶律月求助。
耶律妖精這個時候卻是表現的像是一個十足的傻妞,對於葉青的“頻施媚眼”不為所動,甚至還落井下石道:“少卿大人,該說本公主都已經說清楚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少卿大人還是請回吧,何況還
有楚王與您同行,這一路上怕是更不會遇到盜賊了吧?”
耶律月把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幾字說的極重,不管彆人是不是能夠看出什麼來,但葉青卻是知道,這小娘們是在報複自己剛才看光了…不過身材確實是很好,都可以跟燕大佳人那高挑的魔鬼身材相媲美了。
“不是…那個什麼…。”葉青看著似笑非要的耶律月,一時之間有些語塞,他心裡很清楚,若是真的跟著任得敬一同出去,那麼自己的處境,恐怕會跟任雷在長安的處境差不了太多,甚至還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