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武判看著葉青的舉動,也是緩緩的把手伸進懷裡,同樣是一把匕首被他握在了手裡。
“一會兒末將撐著,少卿您找機會先走,去找老劉頭救下官吧。”夜色下,武判的臉上寫滿了堅定跟狠勁道。
“放屁,扔下你算是怎麼回事兒。”葉青的腳步緩緩繼續向前,就在他們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武判瞬間一個錯步,而後與葉青背靠著背,手拿匕首看著眼前湧出來的十幾條模糊人影。
“估計得十七八個人,巷子又窄,很難突圍。”武判快速的掃了一眼眼前的十幾人說道。
“好吧,前方也差不多,不過比你麵對的還要多一些。”葉青微微扭頭向背靠著他的武判說道。
而就在兩人嘀咕的時候,夜色之下堵截在他們二人前後的人影,在距離他們二十來步的時候,則是無聲的停下了腳步。
於是如此一來,葉青跟背靠著背的武判,也不得不停下腳步,腹背受敵之下,葉青跟武判的視線,則是不由的望向了兩側低矮的土牆。
“少卿,您說咱們要是翻牆而跑的話,牆的那邊會不會有埋伏呢?”停下腳步,開始與身前身後無聲的人影對峙的武判,看了看能夠一個箭步便翻閱的土牆說道。
而葉青正待說話時,隻見在他的對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極為囂張的狂笑聲:“哈哈…葉統領彆來無恙啊,原本任某以為這輩子恐怕都沒有機會報仇了,沒想到老天爺真是開眼啊,竟然讓任某在我大夏國的都城興慶府遇到了葉統領!哈哈哈…葉統領,即然你我如此有緣,加上葉統領在臨安對任某的熱情招待,這一次任某說什麼也不能慢怠了葉統領不是?哈哈…。
”
隨著一陣極為囂張跟興奮的笑聲傳過來,任雷在一群人手持火把的簇擁下,緩緩從巷子的儘頭走了過來。
原本漆黑的巷子一下子變得燈火明亮,任雷一襲白色儒生長跑,手裡頭還拿著一把折扇,也不知道這個還較為寒冷的季節,他是打算扇熱還是扇涼。
“我道是哪位呢,原來是任公子,一年未見,任公子彆來無恙啊。”葉青不動聲色的看著在人群分開後,緩緩走到人群最前端,臉上帶著陰沉冷笑的任雷,不動聲色的說道。
而身後的武判,在聽到任雷自報家門後,又在心裡頭長長的歎一口氣,任雷跟葉青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人家任雷出使大宋,從元日第一天開始就被少卿關進了皇城司的大牢內,而等被放出來後,基本上是在臨安都沒有停留一天,就被葉青揍了一頓後,灰
溜溜的回夏國了。
如今在人家的地盤,被人家前後堵在巷子裡,武判心裡頭瞬間在自責的同時,又有一股在劫難逃的感覺升起。
而更令他鬱悶的是,當武判在說完後,葉統領竟然還不知死活的往任雷的傷口上撒鹽,當著人家手下的麵,竟然還毫不留情的羞辱著任雷。
“當初臨安城一彆,不知道任公子可想念皇城司的大牢?這還真是葉某人的不是,值此我大宋元日佳節,乃是我大宋臨安城最為熱鬨的時候,可惜了,葉某竟然讓任公子孤苦一人在大牢裡度過了大半個月,正好錯過了我臨安城的熱鬨佳節氣氛,你說氣人不氣人?也不知道任公子跟友人說起去年出使臨安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是不是跟我說的一樣,還是說…我大宋朝廷把任公子當成了高高在上的貴賓呢?”葉青嘿嘿的看著臉色越來越陰沉,目光越來越憤怒的任雷,毫不客氣的羞辱道。
“葉青,我…我…今日就算是殺不了你,但我也要讓你好看!彆以為你來到我大夏後,因為你身份敏感,我就拿你沒有辦法!雖然殺不了你,但我揍你一頓還是沒有問題的!來人啊!揍他”任雷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眼前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他的葉青。
“就憑你們這幾個人!”葉青一臉殺氣,手裡的野戰刀瞬間握的更緊,語氣冰冷的說道。
武判聽到葉青如此說話,瞬間也緊了緊手裡的匕首,而後惡狠狠的望著眼前的十幾人,腦海裡瞬間隻有一個念頭,即便是死,也要讓…。
但就在他還沒有在心裡頭決心完時,就聽到葉青又快又急的突然對他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左你右,翻牆跑。”
“啊…?”武判一愣,剛啊了一聲,就感覺後背一輕,少卿已經是晃身之間,一腳已經蹬向了左側的土牆。
於是武判也不多說話,扭腰墊步,在火把照耀
下的任雷罵娘之前,剛才還極為硬氣,要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的兩個宋人,竟然翻身上牆頭一溜煙兒跑了。
“給我追!”任雷氣急敗壞的吼道,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東西竟然這麼無恥,場麵話說的又響又亮,逃跑起來也是那麼的乾脆利落、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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