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們心裡有著太多的問號跟疑惑,但他們也絕不會讓自己的行動,被心裡頭的疑惑所束縛。
“嘿嘿…沒…沒有花兒,不過就是看你挺輕鬆啊,你說你這樣給金人出這麼好的發財主意,等咱們回到臨安後,若是此事兒傳到朝中那些人的耳朵裡,會不會說你是裡通外國的叛徒啊?”許慶小心翼翼的斟酌了半天的言辭,但最後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刺耳
的很。
“放…算了,我是文明人,不應該說粗話。”葉青沒好氣的看了眼豎著耳朵的趙乞兒,嗬嗬笑著道:“山人自有妙計,到時候你們就知道為啥我要這樣做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確實是一個人讓金人發財的大好機會,就如同一座取之不儘的金礦一樣,估計金人能幸福死。”
“就不能透露一些?我這裡心裡跟貓撓似的,太好奇了。”趙乞兒看著葉青說道。
葉青看著那燕京城的城門口,歪著頭想了下後說道:“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好了。”
“多謝都頭、多謝少卿。”趙乞兒跟許慶立刻眉開眼笑的拱手謝道。
他們並不是懷疑葉青真的會裡通外國,而是心中確實很好奇,葉青如此成人之美,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他們絲毫看不出,葉青有利用金人的哪怕一丁點兒的跡象來,隻看到了葉青給了金人一座大金礦。
“你說若是你兩都是窮的喝風的鄰居,但是突然有一天,在你們兩家的門口發現了一個聚寶盆,那
聚寶盆的位置呢,靠向你趙乞兒家一些,許慶每天出來進去呢,都能看到你趙乞兒從聚寶盆裡拿著銀子去吃喝玩樂,而且還時不時的把你許慶叫過來幫忙往家裡運銀子,而後隻是給許慶一點兒辛苦錢。許慶你願意一直這麼下去嗎?”葉青站在城門口不遠處,四下裡看了看,而後乾脆直接在城門口一家小酒館內坐下問道。
“這…我恐怕不願意,要是趙乞兒他不送我一點兒的話,而我跟他隻是鄰居的話,我…我恐怕不會明著搶,但肯定會趁他不在家的時候,暗著偷的。”許慶想了很久,看了一眼趙乞兒說道。
趙乞兒也在琢磨著,當許慶說完後,立刻接話道:“我都那麼有錢了,肯定是要找人看著了,防止你許慶來偷了,何況我又不是小氣之人,平日裡自然還是會資助你一些的,來防止你偷搶的。”
“嗯,短時間內或許你們兩人會和氣生財,但若是許慶看著你娶妻納妾、夜夜笙歌的話,說不準時間一長,就想要霸占那聚寶盆了。人啊,最難以滿足的就是欲望,最難以琢磨的也是欲望,欲望能讓一個
膽小之人變成亡命之徒,欲望也能讓一個人變得自私自利。所以天天在草原上喝西北風的韃靼人,他們會一直滿足於看著金人從聚寶盆裡取錢嗎?一開始或許會,但若是時日一久,誰敢保證呢?說不準韃靼人就會起了歹心,想要把那聚寶盆占為己有呢。”葉青壓低著聲音說道。
午後的燕京城內,不像是臨安城那般悠然、閒適,所以不大的酒館內,此時也並沒有多少客人。
相比較於臨安城時不時能夠看到高鼻梁、深眼窩的外國人,燕京城內,能夠看到的也隻有宋人服飾的金人,或者是金人服飾的宋人,或是混搭的宋人跟金人。
即便是大姑娘或者是小媳婦、翩翩公子還是風流儒生,如今他們的打扮都在不倫不類之間,向著宋人的風格慢慢轉變、學習著。
趙乞兒跟許慶聽完葉青的話後,不由的有些麵麵相覷,葉青這一招太狠了啊,看似在為金人著想,但實際上是給金人的後院招了一窩賊啊。
韃靼人即然如他們說的那般野蠻、凶殘的話,
那麼若是知道了金人有一個聚寶盆,那自然是萬萬不肯放過的,或許近幾年他們不敢起覬覦之心,但若是如同葉青所言那樣,一旦欲望升起後,難保他們不會眼紅金人的財源滾滾,而後想要把武州、儒州占為己有不是?
“但…但這對我大宋的好處很大嗎?”許慶納悶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葉青神秘莫測的一笑,而後舉起酒碗喝了一杯後,看著趙乞兒道:“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明日你便出城前往渝關,潑李三改走水路,估計也該到了,你彆晚了那是最好了。”
“嗯,明日一早,城門一開我便出發。”趙乞兒毫無異議的答應道。